呃!
楚悠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愣神。
不過,在稍稍愣神之後,她還是開口回應了一聲,「火舞,是我。」
「啊!」
電話那頭的徐嬌猛然一怔,「悠悠,怎麼是你在接電話,難道你跟葉辛一起的?」
「嗯!」
楚悠如實回應,接着又道:「本來我也準備給你打電話的,但昨晚想起的時候已經太晚了。但這一大早,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打電話,你就打過來了。」
「怎麼?是不是葉辛出事了?」徐嬌敏銳的感覺情況不對勁。
「嗯,他受傷了。」
「啥?受傷了?哪個王八羔子幹得?老娘非宰了他不可。」徐嬌猛然大喝。
「是北冥一塵。」
「啊!」
徐嬌一驚,她是聽葉辛說過北冥一塵的,知道這是一位至強者,就算他們火舞幫所有人一起上,也根本對付不了。
但是,在震驚之餘,她還是立馬詢問起來,「那葉辛的傷勢怎麼樣?嚴不嚴重啊?」
「嗯,有點嚴重,現在還沒有醒過來。」
「啥?還沒醒過來?那他傷到哪裏了?」徐嬌的聲音更加急切了。
楚悠也有些苦澀,但還是如實回應道,「他胸膛和腹部都中刀了,還受到了很重的內傷。不過,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
「只是什麼?」
「哎!」
楚悠嘆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另外,我就是擔心他沒醒過來,北冥永琪又會來找麻煩。」
聽着這話,徐嬌沉默了一會,隨後才又斬釘截鐵的說道:「好,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帶兄弟們去燕京,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好,那我一會發給你。」
「嗯,就這樣,我先掛了。」
徐嬌說着就掛斷了電話,她本來給葉辛打電話,就是想說封若曦大鬧他們火舞幫的事情,但卻沒想到葉辛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
響午,陳家正廳之中。
陳永生正和老管家騰昱交談着這次的事情,至於沒有離開的葛泓煬,卻沒有參與,而是在陳家的莊園內閒逛。
此刻,騰昱是一臉的不高興,也沖陳永生說道:「陳先生,你就是心太善良了。要知道葉辛那小王八蛋,可是殺了你的至交老友北冥家主。」
「就算葉辛救過小姐,也救過陳先生你的命。可你和北冥家主畢竟有多年的情誼,如若這事傳出去。那人們可能會說陳先生你是個不重情義的人。」
「所以,我覺得陳先生就算不去殺了葉辛,那也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裏了吧?」
哎!
陳永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老騰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不了解。這事情得一碼歸一碼。我和北冥老兄交情不淺,雖然是事實。」
「可是,你也說了,這葉辛可是救了我和靜芸的命。如今他還昏迷不醒,我就把人家攆出去,那於情於理,這也都說不過去啊。」
「陳先生!」
騰昱又解釋起來,「這怎麼說不過區?他救了小姐和你,咱們給他一筆錢作為補償就行了。但你和北冥家主的情誼,那可是用錢買不來的……」
「行了!」
陳永生打斷了騰昱的話語,但又語重心長的說道:「老騰,這事就不用說了。他沒有醒過來之前,我是不會攆人家走的。」
「我……」
騰昱有些不樂意,但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老騰,我知道你是為我着想,怕人家認為我陳永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
陳永生則再度解釋起來,「可是,真正明理的人,其實不用我們解釋,他們也能明白。說白了,北冥老兄和葉辛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們之間發生了矛盾,我只能在中間調節,而不能說去偏袒誰。」
「而現在的結果,是他們一死一傷,結下了血海深仇。這個時候,我也就更不能去偏袒誰了,只能處在公道的立場之上。」
聽到這裏,騰昱抓住了一個漏洞,便立馬開口說道:「陳先生,那你這麼說,可就會被人抓住把柄了。既然要站在公道的立場之上,那在這個事情上,我們就應該誰也不管,任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這樣一來,我們才算是真正的公道。可你把葉辛留下,這不就等於告訴別人,你是在偏袒葉辛嗎?」
「你……」
陳永生有些不高興了,還指了指騰昱,「老騰,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不明白我的處事原則?而且,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這事我們是需要站在公正且中立的立場上來處理,但是,葉辛已經命懸一線。如果這個時候讓他離開,那不就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這還能算什麼公正?」
「可是……」
「你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況且,靜芸也不會同意的。」陳永生又打斷了騰昱的話語,接着又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操心。等葉辛醒來後,我會跟他說明白的。我想這年輕人應該是會明白事理的。」
「到時候,他與北冥世家的仇怨,他們要怎麼處理,也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頂多就是說幾句幫他們化解矛盾的話,至於他們最終要怎麼做,我們也就管不着了。」
呼!
騰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對陳永生的決定不是太滿意。但是,陳永生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太好說什麼了。
但是,沉默片刻後,他卻忽然岔開了話題,「對了,陳先生,有個事情忘了跟你說。上午接到總公司那邊來的電話,說我們目前的幾個科研項目,都到了關鍵時刻。他們不敢擅自決斷,希望陳先生能回去親自跟進。」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陳永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乏力的感覺。雖然他是個工作狂,一直以來,龍騰集團的絕大多數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
可現在卻不同,自己的孫女受傷了,而回國要處理的事情也還沒有完成。
只是,騰昱說的項目他也十分清楚,這是他在國外總公司多年籌劃的幾項科研項目,他也十分重視。
因此,現在就陷入了為難的地境,不管這幾項科研項目有多重要,他也捨不得把自己的孫女一個人丟在這危險的燕京。
「陳先生,那你看什麼時候回總公司,我讓人先把機票定好。」騰昱又十分嚴肅的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