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
一輛幻影正疾馳在街道,且朝着南城原火舞酒吧奔去。
車上有三人,正是葉辛、范三戒,以及慕容喬言。
只是,三人中慕容喬言的臉色一直不好看。
他師父邵管家讓他來跟着葉辛歷練,可這跟了葉辛幾天,除了給葉辛當司機外,啥事都沒幹,他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不用,你帶着兄弟們好好休息就行了,其他的事,我會擺平的。」此刻,在後座之上的葉辛,正與人通着電話。
跟他通話之人,其實是三秋幫的何剛。
這會兒,電話那頭的何剛也正說着,「葉哥,我知道你是為兄弟們着想,不想他們再去受傷。」
「可是,天魔幫那些狗娘養的,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現在,大家都憋着氣呢,要不是之前影姐不准我們行動,那我們早就忍不住殺過去了。」
「所以,這事,你一定得讓我們參與。不然,我也沒法跟兄弟們交代啊。而且,陽哥那邊也是一樣,他下面的兄弟也早就按耐不住了。」
哎!
葉辛聽後嘆息一聲,「我知道大家都報仇心切,但我替你們報仇,和你們自己報仇,不都一樣嗎?」
「而且,天魔幫已非昔日的天魔幫。他們幫內已經有不少武修高手了,就你那些人,恐怕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還是次要的,因為天魔幫背後還有一群人在支持他們。這些人我也已經查到了,可比天魔幫更難對付啊。」
「因此,這事還是由我親自帶人去處理吧,你儘管安撫好你的兄弟們就行了。」
聽着葉辛這一席話,何剛有些為難了。
他根本不怕死,下面的兄弟也不怕死,但是,他也知道葉辛是為他好。而且,也知道他的兄弟去參與這次戰鬥,肯定會死傷不少。
畢竟他的兄弟可不如陸炎他們的實力,平日裏跟天魔幫的人明爭暗鬥,也是吃了不少虧的。
因此,他也明白葉辛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好。
只是,心中總有些坎過不去。
「好了!」
葉辛見何剛沒有回話,就又說了起來,「這事就這麼決定了,丁陽那邊,我也已經跟他說好了。」
「葉哥,我……」
何剛還想說點什麼,可葉辛又打斷了他,「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但你放心吧,我不會不給你那些小兄弟親手報仇的機會。」
「啊!」
何剛聽着這話有些懵了,不知道葉辛是什麼意思,也就苦澀地說了一句,「葉哥,那你是允許我們適當派人去……」
「不是!」
葉辛又立馬否決了他,「我的意思是我會把天魔幫的高層抓起來,然後交給你和丁陽處理。這樣,你們也算可以親自給下面的兄弟一個交代了。」
「這……」
何剛又愣了愣,但卻沉聲說了起來,「葉哥,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先替兄弟們謝謝你了。」
「咱們也是兄弟,跟我客氣什麼?」
葉辛笑了笑,隨即又道:「對了,還有個事情,需要你幫我做。」
「葉哥,你有事就直接吩咐吧,我就算赴湯蹈火……」
「什麼赴湯蹈火,沒那麼嚴重。」
葉辛又一次將何剛的話語打斷,且笑呵呵地說着,「我就是想讓你給我準備幾車酒水而已,當然了,各種下酒菜還得給我準備齊全。」
「啊!」
何剛聽後傻愣,不明白葉辛是什麼意思。
然而,葉辛的話語卻又響了起來,「我跟你說啊,這事可是一件大事。你還必須得安排最可靠的兄弟去幫我辦。」
「是!」
何剛也嚴肅的應了下來,可也問了一句,「葉哥,那準備好之後,是要送到什麼地方去,還是……」
「送往西郊長平山!」
葉辛又認真地說着,且再度交代,「記着,一定得讓可靠的兄弟去辦事,千萬不能泄漏了。否則,被有心人發現,那可能會引來不少麻煩。」
「放心吧,葉哥,絕對不會泄密的。」
「好,那就這樣吧,今晚等着我們的好消息。」
葉辛又沉聲一句,旋即便掛斷了電話。
對他來說,幫助何剛和丁陽,以及其他一些原本是火舞幫盟友的勢力復仇,那他一個人就已經足夠了,且會做得悄無聲息。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將一年前放出去獨自歷練的兄弟召集了回來,想要轟轟烈烈的替他們復仇。
且在這行動之前,先告訴了何剛丁陽,以及其他勢力的大佬。
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凝聚人心,讓他們知道自己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同時,也想為自己打出名號。
只有這樣,自己今後才能夠召集更多的人與自己並肩戰鬥,也才更有把握去對付魂殿乃至血隱門。
「葉辛!」
這個時候,駕車的慕容喬言忽然開口詢問起來,「你說的是不是這個地方?」
聞聲!
葉辛才看向了車窗之外,正是清水街。
這也立馬讓他思緒湧上心頭,曾經在這裏的一幕幕都再次浮現腦海。可惜,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嬌再也回不來了。
想着這些,他又陡現幾分傷感,但也回了慕容喬言一句,「對,就是這裏,你還開過頭了,就在這邊上停車吧。」
吱!
慕容喬言聽後,也立馬轉到邊上停車下來。
旋即,三人相繼下車,而在車後兩百餘米的地方,還能看到火舞酒吧的招牌。
遠遠盯着招牌,葉辛還閉目沉思了一會兒。
「葉哥!」
跟他一起的范三戒則開口了,「咱們去吧,炎哥他們都在酒吧等着我們。」
「嗯!」
葉辛點了點頭,才又緩緩邁開步子,而在火舞酒吧門口,一名面龐堅毅的男子,也正矗立在門口等待着。
但是,他沒有發現葉辛三人從右面走來。
不過,葉辛卻是看到了他,而他也正是范三戒口中的『炎哥』陸炎。
很快,葉辛三人便走到了酒吧門口。
這時,陸炎才看到了葉辛,也驚喜的開口,「葉哥……」
啪!
葉辛二話沒說,來了一個熊抱,這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雖已有一年未見,可他們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在燕京這幾天,他也聽宋雯雯大概說了一些。
故而,心中也有千言萬語,卻都化作了一個兄弟間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