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賢街!
唯一的一間茶舍之中,有兩名兩者正在一個雅間討論着葉辛。
其中一人正是刑岳,而另一人則是丁南山的無名。
「阿岳!」
此刻,無名正嚴肅的說着,「你覺得葉辛那小子如何啊?」
「師兄,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百年難出的奇才了。而且,他還是五屬性體質,這可真是千古難尋啊。」
刑岳激動的說着,「要知道師尊當年也是週遊世界,也沒有能尋到一名五屬性體質的人。更別說還是如此根骨奇佳的年輕人了,這可是璞玉啊。」
「所以說,你這次可是立功了。竟然真的找到了,我想師尊他老人家知道後,也肯定會很高興的。」
「不行!」
無名聽了擺擺手,且十分認真的說道:「現在還不能告訴師尊!」
「為什麼?」
刑岳有些不解了,「這天大的好事,你不告訴師尊,那把這小子找來幹什麼呀?要知道咱們師門,除了千年前的開山師祖外,就再也沒有出過一名五屬性體質的人了。」
「而這千百年來,我們師門歷代都在尋找。如今,讓師兄你尋到了,那理應告訴師尊啊。並且,我覺得應該立馬告訴他。」
「不不不!」
無名又搖了搖頭,並嘆息一聲,「我告訴你,這小子雖然是五屬性體質,修煉天賦也是百年難得一見。但他遇事衝動,還得需要時間沉澱才行。」
「所以,這個時候把他帶到師尊面前,那他就可能衝撞師尊的。這個罪,咱們師兄弟可擔待不起啊。」
這?
邢風微微皺眉,旋即笑了笑,「嘿嘿,還是師兄你想得周到啊。不過,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了起來,就才早上那會,黃石三跟李一風欺負這小子,我還想幫他來着,結果這小子卻不領情。」
「這要是放在我年輕是時候,看我不把他暴揍一頓的。還有,師姐那兩個寶貝徒弟,也一樣,竟都敢頂撞我。」
「我說她們是女大不中留,結果你猜,怎麼着?她們竟然說跟我無親無故,為老不尊,真是氣死我了。」
哈哈!
無名大笑了兩聲,「你呀,這脾氣也得收斂收斂才對,跟幾個孩子較什麼勁?再者,她們也沒見過你,說跟你無親無故,不也正常嗎?」
「算了!」
刑岳擺手,「說到底,我也是年過二百的人了,跟她們幾個小毛孩見氣,真是不該。」
「對了!」
正說着,他忽然話音一轉,「師兄,我問你個事啊,你可得如實回答我。」
「什麼事?說來聽聽。」無名慢悠悠地回應,且喝了一口茶。
「嗐,其實我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刑岳嘆息一聲,才又認真的說道:「就是咱們師門歷代來都在尋五屬性體質的人,我實在弄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哈!」
無名嗤笑一聲,「你成天守在師尊身邊,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呢?」
「你是大師兄嘛,怎麼可能不知道啊?」
「真不知道!」
無名的回答很簡單,而刑岳也沒有追問了,「罷了,反正不關我的事,打聽來也沒用。」
「知道就好,來喝茶!」
「師兄請!」
刑岳難得正經了一次,也的確是這樣,年過二百的人,卻跟李一風和黃石三的性格有些相像,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過,他也就正經了一下,便扯高了桑應,「誒,對了,還有一個事情,我得像師兄你請教了。」
「你啥時候也文縐縐的了?說吧,到底啥事?」無名有些搖頭晃腦的回了一句。
嘿嘿!
刑岳憨笑,「我說的這個事啊,師兄你可能也感興趣的。就是古堡的事情,你說這次封印破損如此嚴重,咱們還能像是以前一樣修復好嗎?」
「這個……」
無名皺眉,且露出了為難之色,半響才又說道:「這次的封印破損的確實太大了,也是千百年來,第一次有如此破損程度,想要完全修復,恐怕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師尊他老人家這次也會出手的,我想問題不是很大。另外,我把葉辛那小子帶來,或許也能幫上忙。」
「切!」
刑岳立馬不屑了,「師兄,你跟我開玩笑吧?就葉辛那小子能幫什麼啊?難道以他那半步封神境的修為嗎?」
「是,這小子天賦讓人驚嘆,你我皆不如他。但這又如何,他就那麼點修為,恐怕一旦開始修復封印,他的真氣立馬就會耗干,還談什麼幫忙。」
「你錯了!」
無名語重心長的說着,「論修為,這小子現在是算不得什麼。但你別忘了,他可是五屬性體質啊。」
「五屬性體質又怎樣?」
「榆木腦袋!」
無名瞪了刑岳一眼,卻沒有解釋什麼。
「噢!」
刑岳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師兄你是想說當年我們師祖與人設下這封印的時候,師祖他老人家也是五屬性體質吧?」
「嗯!」
無名點點頭,卻又說道:「當然,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從來沒有試過,也不知道五屬性體質的人,對修復結界封印到底有沒有特別的效果。」
「這倒也是!」
刑岳也皺起了眉頭,且又說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到時候就知道了。」
聞聲!
無名只是搖頭,卻也沒有說話。
只是,這樣的寂靜卻沒有持續一會,刑岳又將之打破了,「對了,師兄,我忘了問你了,你跟二師姐的關係處理得怎麼樣了啊?」
聽着這話,無名瞪了他一眼。
「師兄,你就別瞪我了!」
刑岳則笑嘻嘻回了一句,「這麼多年了,每次提到這個問題,你都總是迴避,難怪二師姐恨你。」
「要知道咱們的年紀可都不小了啊,指不定哪天就兩眼一瞪上天了。所以啊,師兄,你別那麼死腦筋了……」
「阿岳!」
無名沉聲,且十分嚴肅的說着,「你既然知道咱們都一把年紀了,那有些事情就已經和我們沾不上邊了。況且,我年輕的時候有負於她,讓她一直對我耿耿於懷,如今……」
嘭!
話未說完,房門被人一腳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