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關芷茗似乎有些聽不下去了,「我說阿岳,你能不能少吹點牛,什麼恩威並重,你也好意思說。」
「三師姐!」
刑岳立馬接話,「你每次來,都沒有待多長時間就走了,哪裏清楚啊,我可是……」
「可是什麼?」
關芷茗又瞪了他一眼,「據我所知,你這老小子可都是對人以武力威脅的?又或者是拿咱們上賢谷的規矩壓人,哪有什麼恩典?」
「要說恩典,那也是師父老人家對他們才有,你就別往自己臉上抹金了,省得丟師父的臉。」
「我……」
刑岳還想解釋什麼,可句句都被關芷茗抓住重點,也十分無奈。
不過,他卻習慣性的直接岔開話題了,「對了,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多大年紀了,還玩遊戲?虧你想得出來。」音速也頂了他一句。
「二師姐!」
刑岳拉長了臉,「你們也太打擊人了吧,自從進入師門,我可都是任勞任怨的。可從來都是你們欺負我,我一次都沒有欺負過你們,這不公平,我要跟你們決鬥!」
哈哈!
頓時,無名三人都被刑岳這老小孩的模樣給逗樂了。
「笑了就好,看看,咱們這大師兄還是這麼英俊瀟灑,雖然鬍子都白了,但也很有滄桑的味道嘛。」
刑岳立馬接話了,隨之還看向音速和關芷茗,「二師姐,三師姐,你們就更不用說了。我要是再年輕兩百歲,肯定會追求你們的,只是,你們別打我就行。」
「都一把年紀了,還開什麼玩笑?」
關芷茗白了刑岳一眼,卻是有些苦澀的瞟了無名一眼。而無名則是緩緩踱步,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了!」
刑岳又陡然把話題拉了回來,「剛才我不是說玩遊戲嘛,怎麼跑題了呢?是這樣的,我這個遊戲很簡單,就是咱們來打一個賭。」
「幼稚!」
音速淡然的說了一句,可刑岳卻早就習以為常,還又嘿嘿笑着,「二師姐,你先聽聽嘛。我這個打賭很簡單的,就是賭咱們師父什麼時候出關……」
「這有什麼可賭的?師父不就是今天出關嗎?我賭他老人家太陽下山之前,肯定能出來,你說會不會錯?」
關芷茗又接了一句,還讓刑岳有些苦澀,「三師姐,不能這樣賭啊,我們要賭師父具體的出關時間,看誰的時間最接近……」
不等他說下去,關芷茗又接了一句,「真要賭,我看就換個賭法。」
「好啊!」
刑岳見關芷茗已經和緩了許多,心中也比較欣慰,總算是讓氣氛融洽了不少,不然,等他們師父出關,看到幾人愁眉苦臉,豈能高興啊?
因而,他還又擺出那副老小孩的樣子追問起來,「三師姐,那你說說,到底應該賭什麼啊?」
「很簡單!」
關芷茗說了三個字,隨之揚手指了指上賢谷的最中心位置,才又沉聲,「咱們就賭這封印什麼時候能夠修好。」
「啊!」
刑岳一怔,還有些苦澀,「三師姐,這誰能猜得中啊。要知道這次的封印裂口,可比以往都大啊。而且,這損壞程度,還隨着時間推移,一天比一天嚴重。」
哎!
他說着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心中還有些擔心,別說這封印什麼時候能修復好,就算能不能完全修復好,恐怕都是未知數啊。」
「畢竟這封印已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早已不如昔日之輝煌。而咱們這一代,也不如祖宗們,就算和師父他們那一輩相比,也是差距極大啊……」
「嘿!」
音速接話了,「我說師弟,你怎麼回事?這可不像你啊。再說,咱們每過幾年就會修復一次封印,這麼多年不也過來了嗎?」
「可是,你說的好像今年很特別一般,難不成咱們上賢谷如此之多的高手,還都是擺設了?」
呼!
刑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二師姐,你是有所不知啊。在師父閉關前,我就隨他一起檢查過一次封印。」
「所以,我比你們都清楚。這次的封印破損程度真是驚人,也是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我這麼說吧,師父這次之所以閉關,就是想強行衝破瓶頸獲得突破,以此來更好的修復封印。」
呃!
無名三人都微微有些詫異。
雖說他們可以隨時進入這上賢谷,可也的確不如天天待在這裏的刑岳了解。而且,檢查封印是一件極為特殊的事情,且是非常危險的。
沒有他們師父主持,他們也不敢私自檢查,因而,也才都瞪大眼睛看着刑岳。
「你們不用這麼看着我。」
刑岳語重心長的說着,「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我也期待師父他老人家能夠突破。否則,這次修復封印真是困難重重了。」
這?
無名幾人都咬着牙,感覺刑岳這次是認真的,也都有些沉重了。
而這個時候,在山林下方水池處,葉辛的研習也到了緊要關頭。
「嘿!」
離他不遠的李一風忽然說道:「我說咱們也別爭了,反正你也不敢動手。」
「誰說我不敢動手啊,你只要敢先出手……」
「行了,天天跟你吵,我都要少活二十年了。」
李一風陡然打斷了黃石三,且指着葉辛說道:「這樣,咱們換個規矩,不吵了,來賭一把如何,就賭他。」
「這小子有什麼可賭的?」
黃石三不屑的反駁了一句,且又說道:「就算要賭,咱們也得賭點有意思的,比如那古堡之內到底封印着什麼……」
「你真是瘋了,這事能隨意提嗎?」
李一風白了他一眼,才又冷冷說着,「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看看我說的這賭局有沒有意思。」
「那你倒是說來聽聽,要是沒意思,咱們今天養完魚後,就去比武台比試一番,好久沒打架,我可是有些手癢了。」
「聽着!」
李一風沉聲,「我說的賭局,就是賭葉辛這小子什麼時候睜開眼睛。」
「這還用賭嗎?當然是咱們離開的時候,他哪天不是這個樣子,剛開始的幾天,還適當閒一點,現在卻是連午飯都不吃了。所以,我賭他在我們離開的時候睜眼。」黃石三斬釘截鐵的說了起來,且擲地有聲,像是很有把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