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等人被徐三帶着來到離玉泉山平江派不遠處的義柳城,而玉瑜卻是已經早早來到了這裏等待。一筆閣 www.yibige.com
玉瑜說的不錯,脫離平江派的人不少,這裏也足足聚集了有數十人,他們皆是得到玉瑜的消息,方才齊聚在此,他們明顯以玉瑜為首,畢竟玉瑜也是平江派的一位長老。
在這數十人里不乏有那迫杜寒江下山的人,而每當杜寒江把目光投來時他們都十分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過杜寒江並沒有在乎他們心中的想法,他更為擔心的是如今平江派的情況。
聽聞此處平江派勾結紅塵間之事十分嚴重,連風雨樓樓主徐彥林都被驚動了,數日前他便親自帶領着高手將平江派團團包圍了。
如今戰鬥雖然早已經結束,不過外界卻一直沒有消息傳來,杜寒江也不由得有些擔憂。
杜寒江此時正在房間內低頭思索,門卻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白浩。
白浩眉頭一皺,開口道:「徐三先生傳來消息了。」
杜寒江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激動地道:「什麼情況?」徐三將他們送到此處後便動身前往平江派,此時終於有了消息。
白浩低聲道:「戰事已熄,可以歸宗。」
杜寒江喜出望外,道:「徐三先生他人呢?我可得好好感謝他。」
白浩沉默了半響才緩緩開口道:「他迴風雨樓了。」
杜寒江一愣:「他為什麼突然想到會迴風雨樓。」
白浩攤攤手:「可能是想回去了唄。」
杜寒江點頭,他此時一心想回到平江派,也就並沒有多想其中的因果。
白浩道:「我們還是收拾一下準備離去吧。」
杜寒江壓下心中的激動,用力地點了點頭。
這次回去帶着玉瑜一行人趕路,動作終究是慢上了一些。
跨過熟悉的石階,可以看見的是那塊佈滿青苔寫着「平江派」三字的石碑裂開的更多了。明明才不足一年,這石碑卻也變化了許多。
杜寒江率先停下腳步,因為面前一群人出現了在他們面前。
「你便是杜寒江?」為首的是一名青年,手持一杆長槍,他上下打量着杜寒江,鋒芒畢露。
杜寒江微微頷首,他也知道此時還留在平江派的便肯定是風雨樓之人。
聽得杜寒江點頭,青年用腳輕輕一踢槍身,手中長槍一轉便是直接向着杜寒江挑來。陣陣空氣的撕裂聲響起,杜寒江手中劍往上一舉,卻是巧妙卸去這一招。
再反觀青年,卻已經手持長槍身在數丈之外。
「你既然接得下我這一招,你便是有資格做這平江派的掌門。」長槍青年眉頭一挑,依然是居高臨下地說道。
杜寒江面色不變,卻是暗自拉住正欲說話的白浩,開口道:「那倒是要多謝閣下了。」
青年微微點頭,將長槍負於身後,飄然離去。而餘下的風雨樓眾人也緊隨其後。
「大門派的人,都這般目中無人嗎?」白浩望着青年離去的背影,不由得低聲道。
杜寒江拍了拍白浩的肩膀,開口道:「給徐三先生一個面子,畢竟他是風雨樓的人。」
白浩反問道:「若他不是呢?」
杜寒江道:「那他就要問問我手裏的劍了。」
白浩搖頭:「我跟你不一樣?」
杜寒江一愣道:「哪裏不一樣?」
白浩道:「我已經記住他的臉了。」
杜寒江失笑:「你這般記仇?」
白浩反問:「你才知道?」
在後面一群人面面相覷中,杜寒江與白浩卻是同時笑了起來。
不日,風雨樓便對面宣佈平江派勾結紅塵間,已經被風雨樓從江湖上除名。
但念在平江派有許多第子並不知情,也並未參與此事,於是風雨樓只誅首惡,准許平江派在玉泉山繼續立派。
新一任的平江派掌門是杜寒江,如今的平江派內蕭瑟無比,不過區區幾十人。
前些時候的平江派勢大,手幾乎伸進了每一個行當,不過獲得生意如今要麼出現在風雨樓名下,要麼就是被其餘門派搶了回去,更有甚者對平江派便是一陣責罵,對此杜寒江都是一言不發。
因為這些本就不屬於平江派,相比於其他門派,平江派本來就如同一個隱世宗門一般。所以對於世俗之物他們並不是很需要。
可有些事情卻老是讓人看不懂,許多門派都對平江派避之不及,因為有過勾結紅塵間的「前科」,所有人都知道平江派在江湖上肯定不會受人待見。可卻總有例外,飛魚幫王飛魚便是這個例外。
杜寒江成為掌門當日王飛魚親自前來,並送上不少賀禮。與其交好之意不言而喻,更有傳言流出,王飛魚願意讓出虞江上一半的生意,不過確實被杜寒江拒絕了。
如今平江派人極少,自然是無法打理這麼多事務的。
不過杜寒江卻收下了賀禮,就憑藉王飛魚冒天下之大不韙前往平江派恭賀。所有人都知道如今飛魚幫與平江派算是一條船上的了。
世人都不知道王飛魚為何還要與平江派交好,所有人都當他是失心瘋了而已,而王飛魚本人對此也是沒有半點回應。
杜寒江成為掌門已經又有數日,在這幾日裏他將玉虛真人的墳修葺了一番。
杜寒江此時站在玉虛真人的墳前,身上穿的是平江派歷代掌門才穿的衣袍,不同於每代掌門穿上衣袍時的興奮,他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我就知道你在這裏。」白浩抱着劍,倚靠在一棵樹上,嘴裏叼着得是一株不知名的草。
杜寒江轉過身,看見的卻是背着一身包袱的白浩,他不由得一愣道:「你這是要離開?」
白浩攤手:「事情全部都結束了,什麼忙也沒幫上,不走還幹嘛?」
杜寒江道:「出於客套,我本該留你的。」
白浩哈哈笑道:「那你怎麼不留?」
杜寒江搖頭道:「因為我知道我留不住。」
白浩道:「我離開家已經一年有餘,是該回去看一看的。」
杜寒江點頭道:「是這個理,你稍等片刻。」杜寒江離去了,讓他等着,白浩便這裏等着。
杜寒江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裏提的是兩壇酒。
白浩不由得打趣道:「我懷疑你是想灌醉我好不讓我走。」
杜寒江率先飲下一大口酒,哈哈笑道:「我若是想把你灌醉,就會把平江派內所有的酒都搬出來。」
白浩連忙擺手:「我可喝不了那麼多。」
杜寒江笑道:「可那些酒卻一定可以把你灌醉。」
兩人就坐在地上默默飲酒,良久才聽得杜寒江正色道:「小心房遠圖。」
白浩一愣道:「他難道沒有死在風雨樓手中?我本以為他在這玉泉山上死去了呢。」
杜寒江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並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信封上寫着「杜寒江親啟」。不過早已經拆封,顯然杜寒江已經看過:
愚兄恭賀師弟成為平江掌門,師父在九泉之下感念師弟至極,愚兄不忍師父苦思,下次重逢,必然送師弟與之團聚。
信上沒有落款,不過白浩與杜寒江都知道這肯定是房遠圖親手所寫。這是杜寒江幾日前擔任掌門時收到的,只不過現在才拿出來。
白浩嘆了一口氣道:「風雨樓居然沒有找到房遠圖。」
杜寒江道:「沒找到最好。」
白浩一愣:「為何?」
杜寒江淡淡道:「來日我便能親自送他上路。」
白浩點了點頭,他緩緩站起身來,隨手拍了拍衣袍上的泥:「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要走了。」
杜寒江點頭道:「我便不送你了。」
白浩「嗯」了一句,走出數步後回身說道:「問情谷那麼多女子,杜大哥下次見面可莫要一個人了。」
杜寒江失笑,看着白浩離去的背影,大聲喊道:「你下次也記得帶着夢涵姑娘來見我。」
然後杜寒江便瞧見白浩明顯一頓,便聽得他大聲回道:「我會的。」
杜寒江笑着,又是一人慢慢飲着酒。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醉了這江湖》,微信關注「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