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林裏,看樣子你是沒辦法拿我怎麼樣的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微微蓄力,孟慶伸手重新構建了兩把由樹枝製成的椅子,原本木屋裏空蕩蕩的只有稻草鋪成的床鋪,如今第一次有家具出現。
「我承認,你表現出的能力與智慧都讓我為之驚嘆,但想讓我就此改變想法是不可能的。
你是哥布林,我是人類,我們先天就有大仇,如今更是仇深似海,沒有迴旋的餘地。
我問你,在半個多月之前,你是否在這片叢林中,擊殺過一名人類騎士與扈從?」
沒有接受孟慶的好意入座,女騎士蘭雅立在原地,目光複雜的望着悠然入座的孟慶。
如今的她已經沒有了暴起的想法,在孟慶露過這一手後,她能突襲孟慶成功的可能性已經無限趨於零。
「果然,我就知道得有後續,是的,是我殺的,一名中年人類男性騎士,着甲,持槍,有一臉絡腮鬍,掌握着土系力量。」
孟慶嘆了口氣,之前的事情還是來了後續,聽面前女騎士的口氣,似乎和那名被殺的人類騎士有關係,這讓孟慶知道,與對方緩和的可能無限趨於零了。
「我殺了你!」
蘭雅無法忍受內心的悲痛,不顧手腳的捆縛就準備大步越出,對此孟慶的反應是一動不動。
果然女騎士沒能跨出那一步就是被綠蠶絲困住的腳腕影響直接摔倒在地,即使如此對方也沒有放棄,以爬行的姿勢向孟慶靠近。
「何苦呢?」
孟慶嘆息一聲,站起身來,之前坐着的椅子快速變化,張牙舞爪的向着女騎士迫近,短暫的數秒鐘時間,就將其整個捆的只剩下一個腦袋還露在外面。
「他是你什麼人?丈夫?」
孟慶看到女騎士眼眶不斷流淌下的淚水後,怔了怔後詢問道。
「我殺了你,殺了你~」
對於這一詢問,蘭雅只是無力的用聲音回應,她整個人被樹枝捆縛住半舉在空中沒有一丁點借力的地方,如果冷靜下來她還可以有其他的殺招,奈何她現在整個人的精神都已經混亂了。
「我認為,你是還沒看清楚局勢吧,俘虜!」
對於這樣的回應,孟慶眼睛閉上再睜開,目光已經變得冷冽,他抬起手,一條長長的樹枝就是從地板下鑽出直接進入到孟慶手中,繼而從地板處斷裂開來,一根短鞭就此成型。
熟悉的鞭打體驗,讓蘭雅終於從渾渾噩噩中甦醒,她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任憑樹枝製成的皮鞭落在身上,只是偶爾抬起頭來,看向孟慶的目光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看來打是打不怕你了,唔,也許該換個辦法,讓你清醒清醒。」
發現鞭罰已經沒有多大效果後孟慶也沒繼續浪費時間,丟掉鞭子後他思考着,如此姿態讓身為俘虜的蘭雅內心生出不好的感覺,下一刻猜想變成了現實。
本身被卸甲的蘭雅感覺身體被樹枝帶着移動,從水平對着地面變成頭下腳上,可以看到她的腿部在不停的掙扎,但無法掙脫靈蛇一般不停移動的樹枝。
「我曾經聽說過一種可怕的刑罰,對於女性尤其有效,據傳聞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沒有首尾只有觸手的魔物,它抓到人類女性後,就會用觸手塞滿對方。
人類,你想試一試被樹枝塞滿的體驗麼?」
表情溫雅足以成為幻想中完美伴侶的孟慶,用溫和的語言,描述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殘酷懲罰,話音剛落就是讓蘭雅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甚至發出了自己都沒想到的話:「不要!求求你!」
樹下,哥布林們站立不安,木屋內的動靜不小,還有聲響傳出,但沒有孟慶發話,沒有哪個哥布林膽敢上樹。
在艾草聽到部分對話後整個人都傻眼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後在確定孟慶沒有危險後捂着臉就是跑遠,留下一群更是不知所措的哥布林。
手指勾動,讓女騎士完成了一百八十度的調整,孟慶上前來到女騎士面前。
如此近距離,他可以嗅到對方身上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帶來的汗味,完全沒有什麼所謂的女人味。
同樣蘭雅也能聞到孟慶身上散發的清香,猶如林間最香甜的花香,如此差別,讓蘭雅不由自主的因為羞愧低下頭。
「你是俘虜,我的俘虜,聽我的話,記住了麼?」
抬手勾起對方的下巴,孟慶以一個非常經典的反派姿勢對着女騎士發出宣告。
目視着面容猶如精靈但內心堪比惡魔的孟慶,女騎士蘭雅內心的防線被攻破了一層,她想要低下頭卻做不到,情急之下她做出了小孩子才會做的舉動:唾了孟慶一臉。
「呵,弄的我真的像是一個大反派了。」
咳嗽了兩聲,雖然沒有觀眾,但孟慶還是覺得非常非常尷尬,沒辦法啊,人家都唾你一臉了,你還能怎麼辦,唾回去麼?
「從骨齡可以判斷出你的年齡還不到三十歲,如此年齡,擁有着比普通成年男性強大許多的實力,肯定不會輕易被我一個哥布林俘虜,是這樣的吧。
唔,你居然還是完璧之身,稀罕稀罕,估計有後台吧,不是說人類世界都是淫亂不堪的麼,你這樣的女騎士,不該是貴族的禁糜麼?
成為騎士並不簡單吧,想來你應該有助力才能成為騎士,那麼之前你問的那人的身份也可以猜測的到,應該是你比較親密的人,或者是兄長,或者是老師。
哎,他死的其實挺慘的,被幾十號哥布林用釘錘活生生的砸死,之後掀開頭盔,腦袋都開花了。
不過我讓哥布林挖了個坑把他埋了,算是給他留了一個最後的尊嚴。
知道為什麼麼?
因為我懂得人類,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的話,我是真心不打算與人類為敵的。
大家和和氣氣的各過各的,不好麼?」
在孟慶展開了話語攻勢後,蘭雅表情數變,幾次想要說話最終還是忍住了。
當孟慶變得越來越話癆的時候,蘭雅終於無法忍受爆發了,先是積蓄的水系能量化作一隻箭吐出,被孟慶輕而易舉閃避過後就是一連串孟慶都沒聽真切的喝罵。
「你這個卑鄙的、該上絞刑架的惡魔!為什麼你會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突襲無功後,蘭雅有些崩潰了,自顧自的說着話,都沒用孟慶套話就是把部分消息暴露了出來。
「原來是你兄長啊,還不是親生的,確實可憐。
不過,你知道麼,在他造訪這片叢林之前,我的一個兄長也死在了叢林裏。
他是我叔叔的孩子,算是血緣關係比較親近了吧。
他死在貓妖的夜襲之下,打退貓妖之後,我近距離的看了,整個脖子都被貓妖劃開了,血都快流幹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知道我怎麼做的麼?
我帶上營地里的戰士,找到了那群貓妖的老巢,一個接一個的將它們扒皮剔骨,大卸八塊,放到鍋里煮熟,包括它們的首領,它們的精神信仰,一隻月光貓妖。
我猜測,現在的你若是有能力的話,估計也會把我扒皮剔骨大卸八塊放到鍋里煮了吧。」
孟慶用手輕輕的在蘭雅臉上拂過,蘭雅幾次欲咬都沒咬到,只能恨恨的閉上眼。
孟慶講完後,蘭雅睜開眼睛,目光帶着仇視望着孟慶:「我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那就來吧,我知道,仇恨終歸要發泄,堵不如疏。」
對此孟慶的反應超乎蘭雅預料,他伸出手,就那麼放在蘭雅嘴邊,目光平靜,即使蘭雅死命咬下去的時候,依舊眉頭都不眨一下。
「咔吧~」
活生生咬掉孟慶一根小指連帶骨節之後,蘭雅真的咬牙將血肉咽下肚,而後咧開嘴,臉上帶着仇恨得報的痛快笑容。
「為什麼?」
蘭雅沒有笑多久,臉上的笑容就是頓住了。
她望向孟慶,表情極其複雜,那隻本來完美的手被咬掉一根手指後,變成了帶有殘缺的美,甚至蘭雅都生出一種破壞了這份美的罪惡感。
她不明白,孟慶為什麼會縱任她這麼做,這沒理由,完全沒理由。
「滿意了麼?不滿意你繼續。」
孟慶臉上依舊帶着笑容,手臂也沒縮回。
「你不疼麼?」
蘭雅的心終於被攪動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疼痛都能視若無睹的存在,孟慶這個特別的哥布林接二連三給她的衝擊,讓蘭雅真的快要不知所措了。
「人已經殺了,以命抵命我做不到,你要喝我血吃我肉這倒是能做到。
疼,但遠不如我族千百年來一直承受的疼痛。
還是那句話,我視人類一直都不是生死仇敵,如果可以的話,我很希望和人類建立良好的友誼,不過從你身上我沒有看到太大的希望。
不過不要緊,我有的是時間,正好也有你這個俘虜,我打算嘗試看看,要怎麼樣的行為,才足以改變人類根深蒂固的思維,讓人類對我哥布林一族產生改觀。」
收回手臂,用為數不多的月光之力治療傷口,孟慶並不後悔之前的行為,斷一根手指的傷勢,當下對他沒有影響,日後更加沒有影響,他連血脈的力量都提前覺醒了,還治不了一個斷指麼?
「你在做夢!」
蘭雅的心顫動了一下,她在與孟慶對視之後低下頭,情緒複雜,只是不斷的重複這句話。
「是不是做夢,試了就知道了。」
孟慶笑道,主動鬆開了捆縛女騎士的樹枝,對方摔落在地上,甚至沒有爬起來。
她現在都不知道要做什麼才好,空有一身鬥氣,卻無法真正奈何孟慶怎麼樣,真正傷到孟慶的辦法還是孟慶把手遞到她嘴邊讓她咬。
「聊一聊吧,就聊聊修煉,或者你的過去,有一句話說的好,既然無法改變,就要學會享受,你這個俘虜應該會當很久,你要學會適應。」
孟慶重新坐下,他的時間非常充裕,有足夠多的時間在這裏和對方耗下去,事關更多哥布林的實力提升,他必須要從人類騎士嘴裏得到更多的東西。
「我是不會和你說半個字的。」
「女人啊,口不對心。」
「嗬,你知道個屁。」
「我看你想被樹枝塞滿了。」
「卑鄙的哥布林!」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問你,之前叢林裏一群哥布林是被誰殺的?」
「你算是問對了,我殺的,來殺了我吧,來報仇啊,給你那些族人報仇啊!」
「殺那些小的還不如你膝蓋高的哥布林,很有成就感是吧,你殺我一個看看,讓你來殺。」
「能殺,你早就變成八塊了。」
「說我卑鄙,你也彼此彼此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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