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這麼無聊。」
賭徒中頓時發出來了一陣不屑的噓氣聲。
「是沒有必要這麼做的原因吧。」富江雙眼動了動,帶着輕淡的笑容反問着,她從開始說話到現在,每一句話里的內容都是在引導着旁聽者心中的黑暗面,在廢土區域這邊生存的人,心中的黑暗面更容易被激發出來。
即便是她不用自己的魔性魅惑能力,通過語言和身體舉動也能夠將其輕易的誘導出來!
「到此為止。」
「切!」被鄭塵再一次單方面的中斷了話題,富江微微的撇了撇嘴,一口將杯子裏剩餘的飲料全部的喝光,輕輕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整個人慵懶的靠在了鄭塵身上,「啊~我醉了。」
「哦。」
翻着白眼盯了鄭塵一眼,富江乾脆的閉起了雙眼,徹底的懶散起來,看起來是真的睡着了……不到十分鐘。
重新睜開雙眼,她眼裏帶上了幾分澀然,「那個,飲料喝多了,我想去廁所,你不會讓我自己去吧?」
鄭塵聽到四周傳來了一陣喘粗氣的聲音,並且數十道惡意威脅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似乎只要他點頭同意,那麼就要把他活活打死一樣。
「還是說,你想看我憋着的樣子?」
「……」
總之鄭塵還沒有開口說話,喘粗氣的聲音就被血液加速心跳加快連成一片的聲音替代了,這句話同樣將那些來到賭場就為尋求刺激渴望發泄的賭徒給刺激的不輕。
那些賭徒也是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着富江,仿佛再看一個碧池小妖精一樣,這可是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純真哪裏去了!?
一眾賭徒看着鄭塵領着富江去廁所的時候,那眼神中的惡意宛如快要溢出來的墨水一樣,不過僅僅只是眼神看人並沒有什麼卵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鄭塵就帶着富江重新回來了。
富江的表情上不由的帶上一絲微妙的神色,她看到了鄭塵要找的目標已經出現在了賭場,讓她不由的拉了拉鄭塵,「吶!我說的准吧,如果去之前你選的地方,肯定會撲空,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等。」
「等?其實我有更好的辦法……」
「就等着。」
抿了抿嘴,富江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兇惡的表情瞪了鄭塵一眼,「行行行,等着就等着,我這次真的睡了。」
她想要睡覺,鄭塵沒有阻止,相反因為她選擇睡覺,他還能呆在一個地方不用再去摻和一些賭局,免得別人看出來什麼異常。
被鄭塵當做目標的金屬化能力者這是一無所知的進行着賭博,雖然基於賭場的地形,鄭塵很快就失去了他的蹤跡,不過他佔着的位置卻是能夠直接關注着賭場出口的地方,只要目標離開,馬上就可以發覺。
就看對方怎麼做了,若是對方選擇離開那麼就很容易動手,若是對方選擇在這裏過夜,鄭塵也不能強迫着對方從這裏離開。
真正能夠穩妥的將對方選擇不留在這裏的方式……就是將對方身上的錢全部的贏走!賭場又不是什麼慈善館,有錢在這裏是大爺,沒錢就趕緊滾蛋免得佔地方!
只是對方現在剛剛來這裏,暫時也不用急着這麼做。
時間就這麼慢慢的流逝着,鄭塵不急,有的人卻有些急了,從富江到這裏後,就關注着她的肥胖中年人狠狠的甩掉了手中的雪茄,盯着坐在沙發上仿佛沒事人一樣的鄭塵,他已經準備好了人手,就等着這傢伙離開動手呢。
關於鄭塵的來歷,他已經從賭場這邊調查過了,也沒有什麼大人物在這裏打過招呼,雖然他們的組合奇怪,在廢土這邊就是一種不能輕易招惹的,可他畢竟不是廢土區域這邊的人,就算動手後即便招惹到了什麼人,大不了事後隔一段時間不來這邊了!
有這麼一個媚到骨子裏的小娃娃也夠他玩許久了……
「想辦法把他逼走!」肥胖中年男人對身邊的一個人低聲說道,對方露出了許些為難的神色,心中縱然對這個暴發戶的行為感覺到不屑,但對方終究是賭場的一大搖錢樹,有些事情在心裏想想就行了,表面上的工作依舊要做足。
「這不太合規矩,只要對方手裏有籌碼,都是賭場的客人。」
中年男人臉上的肥肉狠狠的抖了抖,「看好他們,然後給我開一間房。」
他旁邊的侍者露出了一個會意的微笑,當即去安排起了中年男人的事情,鄭塵這邊,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富江的醉意也慢慢的散去了很多,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歪着頭瞥了一眼似乎從她睡着開始就沒有動過的鄭塵,稍稍的扭動了一下身體,「還要等多久呀?」
「差不多了。」鄭塵心裏估算了算時間,雖說賭徒賭起來很容易忘記時間的,比如他來這裏後就注意到的一些賭徒,到了現在還能夠看到對方的身影,這其中已經過去了接近八個小時的時間了!
所以不出預料,那個金屬化的覺醒者在賭場中來個通宵也不出乎預料。
帶着已經沒有困意的富江在賭場中走了起來,有心尋找下,鄭塵很快就找到了金屬化覺醒者,他並沒有直接找對方,向選擇了就近的一些賭桌,之前在這裏的一段時間,他已經將一些賭法規則記了下來。
哪怕是生手,藉助着作弊得到的運氣,即使是老手面對他也沒有什麼勝算,至於出千的……憑着鄭塵的眼力和觀察里,對方的表現在他眼中就和新手差不多。
這一次他沒有保留,直接就是用平推的方式贏錢贏錢贏錢,因為無聊哪怕沒有了困意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富江,在這種因素的刺激下,小臉蛋因為激動變得潮紅起來,鄭塵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仿佛他所有的激情都被身邊的小女孩拿走了一般。
當然,富江這樣的表現在賭場中是一種了屢見不鮮的反應,很快鄭塵似乎玩膩了這一種玩法,選擇了下一個賭法,在她身旁富江抱着一堆籌碼笑吟吟的跟着鄭塵,鄭塵感覺到這樣做十分無聊,她卻一直樂不疲憊,即便是只看着鄭塵贏錢。
連續換了幾次後,她身上的那些籌碼數量沒有改變多少,但是面值卻已經翻了不知多少倍了,具體是多少?鄭塵沒有去記,反正根據計劃,這些籌碼最終都不會留下來的,記下來也只是一個大一些的數字,不記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他不會輸!
在他一直贏錢,賭場已經注意到了,鄭塵將每一個經過地點的賭徒身上的錢全部榨乾後,就會離開換一個新的地方,通過監控,賭場的人試圖找出鄭塵是不是用了某種手段,結果卻一無所獲,哪怕是將鄭塵的一舉一動放慢了無數倍也是如此,即使有數名感知覺醒者全神貫注的盯着他也一無所獲!
鄭塵的賭博方式很簡單,押注,等待結果,可僅僅是這樣就能贏錢?那賭場還有什麼開下去的意思?
跟着鄭塵的富江注意到,連續換了好幾個地點後,鄭塵終於來到了目標所在的地點,有着之前的那些舉動作為鋪墊,鄭塵的在這裏即便是將這裏所有賭徒的錢全部榨乾,依舊不會遭到懷疑。
對於賭場中尋求刺激,想要贏錢的賭徒來說,沒有敢不敢賭這麼一說,更別說是一群呆在這裏許久,腦子在連續的賭博中早就不怎麼清晰的賭徒了,鄭塵來到這裏時,他們看到的只有鄭塵身邊富江所帶着的那一堆大額籌碼。
一些賭徒甚至因為絕對她是小女孩,將鄭塵忽略了過去,紅着雙眼伸手抓向了富江懷裏抱着的那堆籌碼,這些籌碼的面值都很大,即便是抓一把,之前輸的也能夠全部回本了,至於這個小女孩不同意?
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的反抗能力?
這些人全都被鄭塵伸手打發了,這同樣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事情,廢土區域這邊民風彪悍……能在這裏的都不算是好人,做起事來自然缺少顧忌。
「嘿!小白臉,你旁邊的那個小丫頭也是籌碼吧?」一個賭徒帶着怪異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富江,「等會你輸光了,可以用她翻盤?」
這種挑釁或者說是對富江的調戲已經不是一次了,她本人都不在意,鄭塵就更沒放在心上了,他們也只能動動嘴而已。
實際行動?沒機會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嘩啦啦的籌碼碰撞聲馬上將其他賭徒的視線吸引了過來,富江就當着他們的面,將這些散亂堆在賭桌上面的籌碼擺整,鄭塵看了一眼賭桌上的情況,就將一部分的籌碼壓在了一個沒有人選擇的位置上。
他的目的就是將這裏所有賭徒的錢贏光,所以押注籌碼經過了詳細的計算,贏得只針對於賭徒,莊家那邊基本不會吃虧。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賭場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有真正找鄭塵的麻煩,當然他繼續這麼下去那就不一定了,他的目的基本快要達成了,達到後就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