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個方向,切,好吧,你還真是堅持。」打量着自己面前平攤着的一張地圖,這張地圖和鄭塵手裏的如出一轍,富江輕輕的打了個哈欠,看了看自己的小手,「總算是不用保持那種小不點的樣子了。」
僅僅只是相隔了一天的時間,她現在外貌年齡已經成長到了八九歲的左右,在她的身後,幾名男子一臉狂熱的盯着她,那神色讓人一看就不用懷疑,絕對是重度蘿莉控。
「喂,我的鵝肝醬還沒有做好?」興致缺缺的將手裏的地圖甩到了一邊,她不滿的對着身後的那些人大叫着,「真是沒用!」
鄭塵這邊,來到了寺廟這裏後,直接被人攔了下來,連山門都不准入內,盯着面前的幾名手持長棍的僧人,鄭塵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別人都可以進去。」
「沒錯,但你們不行。」攔路的僧人看了一眼其他正在進入山門的參拜者,略顯嚴厲的對鄭塵說道,「方丈已經看出你們各個都已經入魔。」
「沒有絕對的事。」鄭塵淡淡的說道,他的話讓幾名僧人立即露出了戒備的姿態,從他們展露出來的氣息,每個人都不弱,不過隨後其中的一名僧人露出了幾分詫異的神色,對着其他人揮了揮手,「方丈可以見你們,但不是現在,你們晚上可以來。」
這些僧人對鄭塵等人的態度根本不算好。因為職業的關係,他們對於邪異的東西同樣十分敏感,他們或多或少的都能發現鄭塵等人身上籠罩的那層強烈的惡念。
「好。」鄭塵點了點頭,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期間黃泉還有些不甘心的瞪了鄭塵一眼。奈何力氣依舊沒有完全恢復,武器又被鄭塵繳獲走了,在鄭塵的拉扯下,她基本沒有什麼反抗力,同樣是如此的土宮神樂也露出了幾分不甘心的神色。
她是醒過來後,知道了當時黃泉差點擊殺『富江』的事情。
至於蕾,在鄭塵的注視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依舊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怪怪的跟着鄭塵離開。
晚上的時候,正常帶着諫山黃泉等人重新來到了這裏,白天在這裏遇到的僧人依舊在這裏,顯然是在等待着他們,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名鄭塵背着的席雅。
見到她的時候,這幾名僧人下意識的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原因無他。鄭塵等人還算是正常的話,那席雅就是徹徹底底的凶獸了,即使她現在處於一種昏迷的狀態,可是威脅感依舊存在。
「……你們。」頓了頓,帶頭的僧人對身後的僧人揮了揮手,讓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路,「方丈在等你們了。」
進入山門的時候,這幾名僧人十分戒備的圍繞在鄭塵的身邊,席雅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很大,一路上鄭塵的視線不經意的向四周打量着。雖然四周的只有這幾名僧人,但附近卻有着不少的暗哨……
而且數量還在增多着。
鄭塵被帶到了一間禪房,進入到這裏後,鄭塵依舊能夠感覺到外界的戒備力量,那些僧人並沒有刻意的掩飾意味,顯然是在向鄭塵表達着一個意思,做什麼事都悠着點!
和尚也是人。明知道有威脅還不戒備,放任其發展的話那簡直就是天真了。
禪房裏有着一名面無根須,但是外貌蒼老,帶着面善微笑的和尚,這名和尚見到了鄭塵等人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真是難為施主了,老衲恆空。」
外界的僧人修為不夠看不出鄭塵等人現在的情況,他卻看得十分真切,其中黃泉她們受到的影響已經十分強烈了,不然的話也不會一來到這裏就不由自主的心生抗拒感,鄭塵的話,縱然受到影響同樣深刻,卻難得的沒有被依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惡念影響太多的思緒。
若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找到這裏了,依附在鄭塵等人身上的怪異惡念和它們的源頭相互響應着,黃泉她們的表現顯得已經入魔很深了,再過一段時間,她們想要保持現在相對正常的狀態都不可能。
「能解決?」鄭塵看了看面前的放着的五個蒲團,將席雅輕輕的放下後,找了其中的一個坐了下來,面無表情的問道。
「治標容易,治本難。」方丈語氣平穩的回答道。
「多難?」
「可以讓施主徹底免去後顧之憂。」
「怎麼做?」
「剃度,修行。」
「那治標。」鄭塵毫不猶豫的就給出了答案。
對於鄭塵的回答,方丈並沒有太多詫異,輕輕的點了點頭,「那請施主和諸位女施主聽老衲念一段經文。」
「……」
黃泉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被鄭塵一個嚴厲的眼神瞪了回去,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她坐到最邊緣的那個蒲團上面,距離鄭塵遠遠的,示意鄭塵不用喚醒席雅後,方丈停頓了片刻,見黃泉她們被鄭塵刺激的情緒稍稍的平緩了一些後,開口念誦起來。
方丈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經久不絕的迴蕩在禪房當中,整個禪房仿佛於外界完全隔離了,鄭塵眉頭輕輕地上揚了一絲,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像是燒開的滾水一樣沸騰了起來,一方面是方丈那充滿韻味,淨化心靈的念誦經文聲,另一方面卻是刺耳無比的嚎叫聲。
兩種聲音涇渭分明,明明同時響徹着,卻沒有噪雜的交織在一起,而是相互糾纏抵抗着,刺耳的嚎叫聲死命的想要壓過梵音,然而這梵音如同清風拂過的山崗一樣,紋絲不動,嚎叫聲卻在一絲絲的被削弱淨化着。
相比起鄭塵平靜的表情,黃泉她們的神情顯得就比較痛苦了,鄭塵稍稍的看一眼,就從她們三人的眼裏看到了一種強烈牴觸情緒,微微張着嘴的黃泉看到鄭塵顯得冷漠的視線時,眉頭緊鎖,牢牢的抓住土宮神樂的小手。
蕾則是沒好氣的看了鄭塵一眼,撇過頭去,努力的壓抑着心裏不斷湧現的煩躁感,相比起鄭塵,她更覺得耳邊的梵音更加刺耳一些。
處於昏迷狀態的席雅臉色同樣不斷的變動着。
面帶慈善微笑的方丈視線在鄭塵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即微微閉上了雙眼,禪房中的梵音變得更加透徹了。
黃泉她們的煩躁感也在加劇着,兩種聲音的對抗讓鄭塵腦仁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鄭塵站了起來,走到了黃泉的面前,若不是他的眼神冷冽,黃泉這時候都要問幹什麼了,看清楚了鄭塵慢慢塑型出來的東西後,她霎時間瞪大了雙眼。
鄭塵手裏的東西是手銬!
「喂!你……唔!?」
在她勁驚怒中,鄭塵手裏的手銬就迅速的扣在了她的雙手上面,同時一塊布塞在了她的嘴巴里,還沒等她掙扎,她的雙腳上也被鄭塵套了個腳銬……
看到這一幕,土宮神樂還有些傻傻的樣子,兩種聲音的對抗讓她的反應已經慢了很多,因此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步入了黃泉的後塵。
蕾呆呆的看着走過來的鄭塵,很倔的將雙手往身後一放,瞪着眼睛抬頭注視着鄭塵,鄭塵抬手將手銬按在了蕾的雙腳上。
處理好了可能之後會暴動的黃泉她們,鄭塵做回了原來的地方,至於來自身後那殺人一般的眼神被他給自動的無視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種難以抑制的狂躁感充斥在鄭塵的心頭,這大概就是那惡念的最後反擊了吧。
黃泉她們這時已經開始掙紮起來,沒有被束縛手腳的話,鄭塵回頭看了一眼,沒有如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惡念做出了最後的反擊後,終於衰弱了下去,再梵音的淨化下慢慢的被消除着。
狂躁狀態的黃泉等人也逐漸的平息了下來。
「呃!可惡!可惡!死禿驢們!!」一臉怒意的狂摔着四周能夠摔的東西,富江臉上的狂躁感不比黃泉她們少多少,耳邊反饋回來的那若有若無的梵音讓她也有些忌憚,這些梵音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然而聽起來卻讓她心裏躁動難安,全是煩的!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被那些禿驢庇護!」
她憤怒的低吼着,佛法對惡念的克制性很大,從某種意義上簡直就是她的克星。
「富江小姐……」聽到摔東西的聲音,屋外的人趕緊跑了進來,帶着討好的表情詢問着,話還沒說完就被富江怒吼着趕了出去。
「滾!誰讓你進來的!趕緊去死別讓我看着心煩!!」
她的話讓闖進屋的這名男子如遭雷殛,「原來,原來富江小姐一直都在討厭我嗎……」
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的轉變成了一種獨佔欲十足的殺意,「不過既然是富江小姐的要求,那也沒什麼考慮的了,我們……一起死吧!」
砰!
一聲槍響響過,這名男子失神的倒在地上,富江滿是煩躁的將手裏的手槍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現在我可沒時間陪你玩。」
嫌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她直接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敲開了另一間房間的房門,裏面的人是曾經的那名小護士,「你和我換一下房間!」
要求的語氣,卻讓這名小護士一臉欣喜的點頭同意了,就為那是富江住過的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