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萬福金安——少主人說妖皇會給您帶去一個驚喜,為避免誤會,特此來書。燃武閣 www.ranwuge.com」
蕭銘看着姍姍來遲地傳書,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結合這個消息,他大概對妖皇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想,問心門的少主人指得自然是夏至,與夏至結識的,除了失散已久的霜降,不會再有別的存在了。
看來這麼長時間沒見,那隻傻兔子在外面也沒有虛度光陰,都混成妖皇了,他還怕這傻兔子在外面受欺負,現在看來,他不欺負別人,就已經很不錯了。
「煙蘿,撤回暗中跟着妖皇的人吧,他是自己人,不要起衝突了。」
若是手下的人真的和霜降起了衝突,恐怕會吃很大的虧啊。
「請門主恕罪,屬下正要稟報此事,我們已經失去了妖皇的蹤跡,而且最新消息,韓楓,死了……兇手就是妖皇。」
蕭銘擺擺手,能被尊稱為妖皇,霜降現在的實力肯定不一般,這種強者哪有那麼容易被人跟蹤,沒有起衝突蕭銘已經很滿意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是蕭銘絕對不想看見的。
「去做事吧,韓楓死了對我們的計劃也有着一些影響,他的身家就當做是對我們損失的一些補償,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是。」
陰影處似乎閃動了一下,房中恢復了安靜,不自覺地,蕭銘臉上浮現一抹懷念,曾經尚且稚嫩之時,在山脈中度過的那一段日子,令人懷念!
夜色降臨,銀月如鈎,垂掛天空,見證着黑角域的混亂與罪惡,韓楓的死,讓他勢力所及之地陷入了劇烈的混亂之中,再加上外來之人的插手,不知何時才能恢復往日的秩序。
清晨,內院的門口,一個白衣少年正堵在門口,臉上還洋溢着無害的笑容,仿佛真的只是一個純真的少年人。
但是迦南學院一方卻是如臨大敵,這個少年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妖皇的大名早已傳遍了整個黑角域,斬殺藥皇韓楓也成了他唯一卻也最具威懾力的戰績,而這個時候,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內院,到底是何意思,迦南學院摸不清,也猜不透,只能報以最大程度的警惕。
「妖皇,你來迦南學院所為何事?」
蘇千早早地趕到了現場,他並沒有感受到什麼威脅,但是巡邏人員前來匯報,他也不敢輕視,火速趕往了門口,新生的內院已經不能再出現任何意外了。
蘇千面色凝重,聞名不如見面,妖皇之名恐怕比傳聞中更加的深不可測,即便是站在他的面前,他也完全感受不到任何的威脅,然而這恰巧是最恐怖的事情,能讓他一個斗宗當面也無法察覺,這着實令人不安。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第一次看見蕭銘的感覺,如同春風拂面,絲毫沒有任何的危險性,但是一動起手來,蕭銘那個傢伙就徹底變了個人,猛得令人心驚。
當時直面異火之時蘇千還未曾有什麼感覺,直到他前幾日偷偷潛入老校區,和隕落心炎隱晦地過了幾招才發現,蕭銘能以一己之力將隕落心炎死死地壓制住是需要多麼恐怖的掌控力,即便是依靠着那個輝煌大氣的陣法。
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着什麼聯繫?
蘇千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不過立馬就否決了這個猜想,蕭銘的來歷迦南學院備案中非常的清楚,一個被蕭家收養的孤兒,基本上未曾踏出過西北地區,至於和西南雲夢澤,那更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霜降面上掛着爽朗的笑容,他已經感受到了和蕭銘的那絲若有若無的聯繫,沒有來錯地方。
雖然有些激動,但他還是很好地藏住了,只是蕭銘居然還沒有出來,難道是沒有感受到他的氣息?
聽大姐頭說,現在大哥的實力早已經深不可測了,難不成是在給大哥留面子?不過就算是如此,他也不在乎,現在的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實力去保護大哥了,再也不會出現需要大哥一個人扛下來所有敵人的情況出現了!
當初情急之下,蕭銘將他和夏至都送走,選擇了獨自面對,對他造成的衝擊是前所未有的。這數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提高着自己的實力,一次一次地在生死邊緣徘徊,為得不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站在大哥的面前嗎?
內院一方緊張得無法言說,這可是能一個人把藥皇韓楓宰了的狠人,現在到迦南學院來是來挑釁的吧,挑戰迦南學院無疑是揚名的最佳捷徑,比殺了韓楓來得效果還要好。
蘇千大長老和這個妖皇僵持了這麼久,兩人一定是旗鼓相當的存在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大長老實力更加出眾還是妖皇更勝一籌?
「我是來尋找我大哥的,多年不見,有些過於激動,反倒失了禮數,不過,倒也是帶來了一份大禮。」
霜降將冷藏起來的韓楓的屍身丟了出來,保存得相當完好,甚至還可以見到韓楓臉上的不可置信,那是極度放鬆之後陡然死亡才會出現的表現,當然最扎眼的,還是胸前那一個猙獰的大窟窿,到底是什麼兵器造成的傷害,能讓一個巔峰斗皇無法反應過來就被一擊斃命!
蘇千眼神一凝,屍體上似乎有一種很奇怪的波動……而且還有些熟悉?
見蘇千盯着屍體看個沒完,霜降摸了摸腦袋,不知道一個死人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是以為他隨便找了個屍體忽悠人,想要驗明真身?
好辦!
霜降打了個響指,被冰封的屍體露出了真顏,確實是韓楓無疑,連手上那極具代表性的幽海納戒也是未曾摘下。
深藍色的火焰猛然從韓楓身上冒出,周圍的溫度迅速地爬升起來,這一幕,讓蘇千想起了那一天隕落心炎的暴動!
「海心焰!」。
蘇千如臨大敵,韓楓已死,這海心焰也已經是無主之物,這威力竟是比在韓楓手上更加地恐怖了幾分。
霜降似乎對於周圍的燥熱有些不太舒服,只見空間撕裂,一隻龐大的爪子伸出,暴躁的海心焰頓時如同蔫了一樣,化成了一朵淡藍色的小火苗,甚至連火焰不敢有任何的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