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熙看着歡快的飛過來的木木,以及那道奪命的劍光,他匆忙一把抱過木木,把木木護在自己身下——
砰……
傅文熙身上有淡淡的光圈亮了起來,但是,就算如此,他還是被重重的砸了出去,足足砸出去十多米,在地上留下深深的劃痕,撞斷了兩棵碗口大小的梨樹。
青木和霍樺都是大驚失色,忙着衝過去把他從地上扶起來。
傅文熙站起來的時候,只感覺眼前陣陣發黑,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來。
假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如果不是靠着那個神奇的光圈抵禦了大部分的力量,就他這樣,絕對是死得不能夠再死了。
木木像是被嚇傻了一樣,趴在傅文熙的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非尊……」傅文熙好長一會才算緩過一口氣來,叫道,「你給我過來。」
「殿下……」非尊就算腦迴路再怎麼與眾不同,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他——闖禍了!
「我……」非尊結結巴巴的解釋,「殿下,蠱蟲傷人與無形,最是歹毒,一旦讓它們寄生成功,寄主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我怕它傷你……」
傅文熙輕輕的嘆氣,類似的說法,他聽得人說起過。
但是,他身邊有小野花和吞天道蓮這種逆天存在,蠱蟲都是靠邊站的。
木木被孵化出來之後,就變成這等宛如是小倉鼠一般的模樣,萌萌噠。
小野花曾經說過,這種蠱蟲不具備攻擊性,但和極樂蜂相輔相成,可以幫助他尋覓奇花異果,極樂蜂善於尋找各種花卉,但木木非常善於採摘靈果。
傅文熙本身比較護短,對於他來說,木木這麼一點點的小可愛,跑出去玩玩他都擔心被人踩傷了怎麼辦?
所以,他就一直把它養在珈藍花園。
一號失落地好像沒有危險,養蜂采蜜,他就把木木放出來跑跑,卻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非尊竟然鬧這種誤會?
剛才他要不護着木木,只怕木木已經被他一劍斬殺。
「非尊,你……」傅文熙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非酋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自然也跟着非尊返身回來——
「殿下,這小玩意是你養的?」非酋看着傅文熙抱在懷裏的小東西,臉上露出驚悚之色。
「對啊!」傅文熙點頭,說道,「我無意中得到,孵化之後,感覺很是好玩,就養在身邊玩玩。」
「殿下,這東西養不得!」非酋走了過來,就在他身邊跪下,說道,「殿下,請聽我的勸,趁着這小東西剛剛開始化形,還沒有成氣候,趁早滅殺。」
「為什麼?」傅文熙對於木木並不怎麼了解,詫異的問道。
「這——」非酋看了一眼非尊,還是說道,「殿下,雖然我等寂滅,記憶殘損,能夠記住的東西不多,但是,我們兩個都清楚的記得,我們不得已採取寂滅之法,就是因為蠱蟲。」
「我們兄弟兩人,讓蠱蟲寄生,被折磨的死去活來,苦不堪言。」非尊也在地上跪下,說道,「殿下,你別生氣,我剛才見到這玩意,真的嚇死了!」
傅文熙想了想,非尊和非酋兩個,雖然很二,很逗,很腦殘。
但是,這兩人在見到木木之後,眼神中流落出來的驚懼駭然之色,卻是隱藏不住。
「我們當時實在沒有別的法子,聯手以自殘的法子,硬生生把它逼了出來,就算如此,也只是重創了蠱蟲,未曾把它滅殺。」非酋說話的時候,雖然帶着面具,傅文熙和青木、霍樺等人都能夠感覺到他的惶恐不安。
「我和非尊兩人,卻是只能夠寂滅,以漫長的時間作為代價來恢復。」非酋說道。
傅文熙忍不住看向青木,青木想了想,這才說道:「據我所知,蠱蟲都是需要他人控制,方才會傷人?」
非尊一臉驚愣了看了一眼青木,說道:「青木大人,你從何處聽得這等謬論?」
「非尊,這不怪青木大人。」非酋忙着說道,「我看過你們人世間的一些傳奇故事,對於蠱也有一些記載,但是,你們對於蠱的認識本身就是錯誤的,連着門檻都沒有能夠摸到。」
「請指教!」青木抱拳說道,「我對於傅公子豢養的這個小東西還是非常感興趣,想要養一隻玩玩。」
「青木大人,你這個想法太恐怖了,作為普通的人族和妖族,我勸你不要有這種想法。」非酋忙着說道,「珍愛生命,遠離蠱蟲。」
「嗯……」青木說道,「還請非酋仙長指點一二。」
「蠱……事實上也算眾多種族中的一種,但是,它們從來沒有形成屬於自己的文明,所以,很多人都免不了輕賤。」
「但是,靈蠱都有自己的獨立意識,聰慧、邪惡……」非酋說到這裏,忍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趴在傅文熙身上的小東西。
「蠱大部分都是寄生物種,個別種族除外,所以,蠱會和人、妖或者別的種族形成共生關係,有些會和寄主形成共生關係,相互輔助,共同修煉。」
「有些……就是直接吞噬寄主,成長,蛻變……」
「我們兄弟兩人,就是當初不慎讓蠱蟲寄生,然後硬生生被折騰成這等模樣。」非酋苦澀的說道,「發展到最後,不得不寂滅。」
霍樺微微皺眉,說道:「非酋仙長,冒昧問問,你們當初被寄生的蠱蟲……難道就是我家公子現在養的這種?」
「是!」非尊點頭,說道,「所以,我剛才看到它,根本就沒有多想,唯恐它傷了殿下,或者寄生別人身上,只想一劍把它滅殺。」
傅文熙想了想,問道:「非尊,你是從什麼時候跟着我的?」
「您從六號失落地出來……」非尊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我揍了浦薙?」傅文熙詫異的問道。
「這……」非尊忍不住看向霍樺。
「霍樺,你私下裏曾經見過非尊?」傅文熙好奇的問道。
霍樺搖頭,說道:「大概是我私下和青木吹牛,被他聽到了。」
「哈……」傅文熙苦笑,說道,「我還以為他有能耐,摸進浦薙的非相仙府不算,還破開我的銘文守護,我還茫然不知。」
「殿下,這怎麼可能啊?」非尊苦笑道,「你身邊有高手守護,在天匱學院的時候,我都不敢太過靠近你,一般我也就是蹲守在霍樺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