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打掉赫塞,卻讓又一個法國人上位。
如今,費沃力梅洛馬莫耶李德立,四個法國人佔據瓦坎達的重要位置。
謝苗掌握部隊,湯姆掌握廉政。
你告訴我,查理怎麼就在暗中針對對他忠心耿耿多少年的梅洛的?
他搞廉政清理腐敗者,怎麼就成去法國化了?
需要去嗎?
法國人都將這裏賣給查理了,無論是國際社會公論還是事實上,瓦坎達都和法國沒有半毛錢關係。
唯一有關係的就是法國人還在天天請查理給他們武器。
他們要做歐洲最強,僅此而已。
流言不攻自破的同時,瓦坎達的拉伊特城也召開了瓦坎達銀元自貿聯邦的第一次全會。
作為強人政治的典型。
韓懷義要求南美國家的領袖與會,一起討論銀元聯邦的下一個十年計劃。
他順便請各位旁觀瓦坎達的政治結構。
所以這次大會其實是分兩個部分進行的。
第一個部分首先是瓦坎達內部的事務,但涉及對外政策。
第二個部分就是基於第一之後的,對外政策調整。
一時間前往拉伊特的車次絡繹不絕,在基本上沒有專機的年代,這已經是最快捷的出行方式,也很安全。
因為自貿區和瓦坎達的武裝負責保證他們在境內的安全。
查理的理念中,能政治手段解決的矛盾,政治手段解決。
這個手段包括商業和軍事。
除極其反人類的特別目標外,不可以用看似能一勞永逸其實會後患無窮的刺殺來解決問題。
這則是這個圈子內部不成文的規矩,據說規矩是查理敲定的。
如有違背,共擊之。
但沒有人認為查理這是在為自己的安危着想,因為他的安全毫無可能被動搖。
他這是在為已經成為聯盟分子的大家的安危着想,有這個規矩之後,各位自然要輕鬆許多,當然了查理的那句「除非是反人類的特別目標」也讓各位心中有些逼數。
而在前往瓦坎達的途中,這些各國領袖之間幾乎沒有交流。
很顯然,大家都還沒摸清楚查理的意圖,雖然他們不擔心查理對自己做什麼,可是查理必定要對他們要求什麼。
成年人的世界,少說多看,最後做決定是起碼的常識,於是一路無話,直到1923年的1月12日,大會正式召開。
這年的春節是2月16日。
韓懷義選擇在傳統臘月里召開為期三周的會議也是有目的的,他希望自己的治下能過個好年。
所以在開會當日,當着各國政要和各地代表的面,韓懷義先定下基調。
「前幾次的瓦坎達內部會議上,有太多陳詞濫調和虛偽的套話,這既浪費時間也會讓事情的效率變低,所以從即日起,所有人的發言必須直達主題。」
「尤其有一點,無需在報告裏對上級歌功頌德!歷史能銘記的,是我們在職期間,人民的生活水平的提高數據,和他們臉上的笑容。」
說完以上韓懷義道:「前段時間有人疑惑,在廉政公署之外為何還要增設監察機構。我的理念很簡單,沒有約束的權力最終都會墮落。權力必須關進籠子裏,官員在享受納稅人給予的薪水同時,也必須有明確的認知,明白自己是服務這個國家人民的僕役的覺悟。」
然後他拿出自貿區前段時間的墮落數據。
他選幾個已經被判無期的典型,單這幾個傢伙偷稅漏稅和非法獲取的利潤金額就抵的上自貿區五分之一的收益。
他再拿出icac參與辦案的人員的支出。
1200萬:11萬
韓懷義在這個數據後再加個11,他道:「加上監察覆核機制,我們最多支出25萬,就能杜絕1200萬的國家收入的流失。」
「大家都有做生意的天賦,請問,這筆生意划算不划算?」
「1200萬,可以開建幾座新廠,解決10000個家庭的安居問題,或者可以開闢一片農場,解決一個城鎮數千人的基本吃喝,但在沒有監督的情況下,這些不屬於大家,只屬於敗類,他們不僅僅肥沃自己,還在啃咬國家體系根基。」
「直接受損的除了國家會是人民,底層百姓和商人的辦事難度加劇,費用加劇,收入減少。」
「他們是我們的敵人,所以我們要為杜絕這種事的再度發生增設一面防火牆,但為了防止防火牆失去控制我們得為防火牆再增加一個看護者。現在大家明白了嗎?」
掌聲中,韓懷義擺手:「不得不說一點,可能百姓們會不高興。」
「但是我希望這個提議得到大家的通過。」
「目前在職公務人員,拿一個基層來說,他的工資是每年500元。你讓他去監管上千萬的生意,說實話如果是我,我也眼紅,如果沒有道德法律以及其他的威懾,我也會伸手。」
然後他說:「再說回百姓的收入,百姓基本年收入目前已經達到400美元。和基層公務人員相比,有些百姓甚至拿的更多,這是勤勞所得是應該的,不過我們也要想到一點。」
「那就是我所說的百姓是基本的工人等基本勞動者,而公務員是從學校,軍隊從走出來的,是創建這個國家的骨幹力量,這句話沒錯吧?假如百姓不服,好的,努力學習奮鬥,你不行你兒子上,總有一日你的家族也會成為中層,乃至高層,甚至有一日,窮人家的孩子能坐在我的位置上!那將是瓦坎達的成功。」
掌聲里,韓懷義繞回正題問:「再說回公務員的待遇。人格無高低之分,但工種收入是有的,這是對的吧?」
下面很多人已經有所預感,他們都在喊對。
這個時候韓懷義舉個例子:「比如梅洛是個大商人,為了100萬的利潤送我10萬希望我高抬貴手,我一年才500,我不動心我是傻逼。」
全場頓時哄堂大笑。
「那麼這樣合理嗎?為什麼時時刻刻用金錢考驗我的人性呢,為什麼我也是行業的扶持者卻只能辛苦的吃米,人家卻能吃肉?難道就靠所謂的道義和執法信念去支持我廉潔,然後讓我眼紅鄰居家起新房,換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