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可躺在床上的英子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滿腦子都是今天吃飯時程玉珠那對她懷疑的表情,還是李敏不讓厲志勛去找程玉珠算賬後對她的那一眼。
英子越想越不對勁,耳邊傳來男人睡覺打呼嚕聲,讓她更加的心煩,最後受不了,起床,拿着手機,躲進了浴室里。
「他們對我已經起疑,我該怎麼辦?」英子對着手機壓低聲音說話,語氣中有着一絲驚慌。
「不是跟你說過,這段時間不要打電話給我,程玉珠不簡單,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毒,證明她的人脈廣,能力強,既然都懷疑到你的頭上,你更不該給我打電話。」
對方沒再給英子開口的機會就掛了線。
無助的英子在浴室里一呆就是一個小時。
對面套房裏的兩個人也沒有睡,他們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厲志國雙手搓了把臉,接着說:「玉珠,你確定是她?」
程玉珠把泡好的茶遞給了男人,並坐在他的身邊,呷了口茶,「八九不離十。」
「可是,她是我爸重病時才跟我哥認識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厲志國就是想不通英子為什麼要這麼做?
「據我所知,她有個弟弟,在五年前得一場病,是你爸給治療的,狀況良好,不過在出院那天,你爸說最好是定期複診,確保復發。」
厲志國說:「沒毛病呀,要是有可能復發的病,哪怕是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醫生都會讓患者再複診,難道他們」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地看着程玉珠,再也沒往下說,立即打出一組號碼,「再查一查她的家庭信息,是不是有人五年前生病。」
程玉珠慢悠悠的品着茶,嘴角邊露出滿意的笑。
這三年來,厲志國不僅沒有因她的失蹤意志消沉,反而更強大,讓她很欣慰。
五分鐘後,厲志國的手機響了。
「老闆,確實有,是她弟弟而且復發嚴重後才到醫院,又正好是你爸休假中,人死了,他們就把這事全推到你爸的頭上去。」
聽說電話,厲志國整個人很不好,身子往後靠,閉上眼,把這三年來所有的事情都回憶一遍。
「玉珠,你說她是怎麼騙過我媽的?」
「有一種手術叫整容,相信你是知道的,你沒注意到她的面部僵硬嗎?」
下一秒,厲志國睜開眼,「確實有,我來接診過整容感染的患者,看來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直了。」
「不,是他們太會算計,我是懷疑她,但沒想到更多,是這次你中毒讓我奇怪,財迷說因為你曾吃過他朋友的藥,按理是不會受到外部感染,除非是有人在你的食物或水中放毒。」
一整夜,厲志國都睡不着,恨不得把那個害死他父親又企圖害他的女人抓起來,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
第二天一早,手下趙明把資料送過來,厲志國立即跟程玉珠一起到對面的房間裏。
給他們開門的依舊是英子,「志國,你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厲志國冷颼颼的眼神嚇得不敢再往下說,也轉身一副委屈的樣子朝客廳而去。
正在客廳里的厲志勛看到老婆一臉的不高興,急問:「英子,怎麼啦,誰欺負你?」
其實,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昨晚英子的話,加上看以厲志國和程玉珠兩人。
英子什麼也沒說,立即泡茶倒水,不過卻被厲志勛給攔住。
「英子,他們不是客人,要喝茶不會自己倒,憑什麼讓我老婆伺候別人。」
「志勛,你幹什麼,一大早吵吵鬧鬧的,是不是當我不存在呀?」正在喝茶的李敏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生氣的說。
接着,她看着厲志國說:「你還有什麼事快說,沒你的早餐。」
面對母親惡劣的態度,厲志國依舊是面無表情似乎話說的人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緊接着他把一個牛皮紙文件包遞給李敏。
「爸是被這裏的女人害死的。」
一提到厲天水,李敏激動得接過牛皮紙文件包的手都在顫抖着,喃喃的說:「是誰?是誰害死了你爸?」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她。」
厲志國冷冷的說,並手指指着坐在厲志勛身邊的女人。
下一秒,厲志勛從沙發上站起身,大聲吼,「厲志國,你胡說八道什麼,爸明明就是被你和你的女人害死的,關英子什麼事?你含血噴人,別以為你
們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想欺負英子,門都沒有。」
厲志勛說話的同時也朝厲志國走過來,眼看着就要打起來,程玉珠趕緊攔在中間,「好了,先別吵,不是有證據嗎?等李敏阿姨看完,清者自清,怕什麼。」
正要站起身的英子聽到程玉珠的話後,又坐了下去,雖一副鎮定的樣子,但是她的手出賣了她。
緊接着耳邊響起憤怒的聲音,「說,你到底是誰?」
李敏大聲的說,並把手中的資料往英子面前的桌面上一摔。
英子嚇了一大跳,結巴的說:「媽,我是英子,我是個孤兒。」
「不對吧,你叫張子英,你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家裏實在養不起你們這麼多孩子,就把你賣了,你的養父母在五年前破產,你的生母說是受到你弟的死影響,所以你把一切都怪在我老公的身上,說是我老公害死你弟弟,害你家破產,你在報復。」
「不,不,我沒有。」英子急切解釋。
厲志勛也說:「媽,不可能的,英子怎麼可能是害死爸的兇手,她要是真如你剛剛所說的,那也會報復我們,三年了,你我還有志國都平安無事,這次志國中毒,還不因為程玉珠回來,她才最可疑。」
這麼一說,也有幾分道理,剛剛對英子還兇巴巴恨不得凶了她的李敏,此時的情緒也緩和了一些。
程玉珠趕緊說:「你們要是不信,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英子,你敢跟我們走嗎?」
大家都不知道程玉珠說的地方是什麼?自然而然的認為是厲天水的墳墓或是那個張子英弟弟的墳墓。
「敢,有什麼不敢的。」英子胸有成竹的說。
說走就走,直到車子快要到古玩街時,英子的臉色大變,「你們,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坐在英子旁邊的程玉珠抓住她的手臂,冷笑說:「你應該知道,馬上就到,你是不是張子英,一切真相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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