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死神咽了一口吐沫,顫顫巍巍地走上前去,翻過了那個身體,在看清了那張面孔之後。瞳孔就是一縮,悽厲地大叫了起來。
「是朽木隊長。去通知總隊長!」
「四番隊在哪,快來人啊!」
「這邊!阿散井副隊長也在這裏!」
在場的所有死神頓時慌亂了起來,呼救、求援各種聲音夾雜在了一起,顯得格外吵鬧。安逸了近百年之久。這還是十三番隊頭一次有隊長級的人物重傷而回,恐慌像瘟疫一般蔓延開來,不到半日的消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及副隊長阿散井戀次追捕犯人卻被重傷而回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靜靈庭。
一番隊隊長室,一個面容矍鑠、額頭上有個十字形刀疤的老人站在房間中央,而在他兩側則有十一位身着各異、神態不同的人侍立在左右,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小孩,但相同的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有着強橫至極的靈壓。每個人身上都披着象徵尸魂界最高戰力的隊長羽織。
「人都到齊了嗎?那好,就有我來說明此次會議的內容!」老人雖然形象有些佝僂,但聲音卻極為洪亮。給人一種不威自怒之感。
「想必大家都聽說了吧,今天中午,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在現世重傷而回,這是我護庭十三隊之恥,此等事態絕不能放縱,涅繭利。你先說明一下情況吧!」
就見一個有着黃色雙瞳,戴着黑白雙色面具的怪人走了出來。比起隊長的身份,他的模樣看上去更像一個小丑。
「嗯嗯,眾所周知,朽木隊長去現世去追捕他可愛的妹妹了,於十二日晚八時四十五分在空座町與人展開激戰,我們技術開發局偵測到一股隊長級靈壓還有一股陌生的力量,隊長級靈壓屬於朽木隊長,而另一股陌生的力量卻不知道來自何人,之前從未見過,不過數分鐘之後,朽木隊長的靈壓迅速減弱,而對方的力量卻是驟然消失不見,我原以為是朽木隊長險勝,還打算派人回收那敵人的屍體回來研究研究呢,誰想到到頭來卻是朽木隊長敗了,唉,還真是可惜呢!虧他還是四大貴族之一,還真是沒用,卯之花烈隊長,你不如將他交給我研究一下吧,也算是廢物利用了吧!」
聽着這個不着調的發言,旁邊站着一個外貌溫柔祥和,留着黑色長髮,大和撫子一般的女子卻是一笑:「這可不行哦,涅繭利隊長,朽木隊長可是我的病人哦,絕不會將他交給你的!」
女子背後的羽織上印着大大的四字,卻是負責醫療的四番隊隊長。
「反正就是個連些來路不明的傢伙都擺不平的廢物,與其治療,來不如給我研究來的價值大!」
「夠了!」見涅繭利還有糾纏的架勢,那個威武的老者就是一聲低喝,「涅繭利,退下!」
涅繭利聳了聳肩,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麼,他卻是一拍手,「對了,忘記說一點了,因為戰鬥時間過短,又或是因為那貴族的驕傲,朽木隊長並未申請限定解除,直至最後戰敗!」
聽着此言,原本因為朽木白哉戰敗而有些凝重的氣氛驟然一松,在場的隊長臉色都好看了不少。
所謂的限定是指隊長及副隊長級別的死神在前往現世時,為了避免自身的靈壓給現世的靈魂造成過大的影響,一般都會將限定靈印打入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來限制自身過去強大的靈壓,而這一份額一般是八成,也就是說限定解除前後,死神隊長級別的戰力差距足足有五倍。如果說朽木白哉是在限定的情況下被人擊敗的話,情況看起來就不算太糟,至少那個擊敗他的人隊長級的戰力應該還能應付。
而看着那些隊長臉上輕鬆不少的神色,那個為首的老者眉頭卻是一皺,重重地一跺手中的拐杖,他再次大喝起來。
「夠了,不可大意!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二番隊隊長碎蜂,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十一番隊更木劍八上前聽令!」
「在!」只見一個蓄著齊瀏海短髮的幹練女子、一個銀髮碧綠雙眼的少年,還有一個身材魁梧、長相兇惡臉上有着一道長長疤痕的大漢走了出來。
「命你三人前往現世捉拿逃犯,並將損害我護庭十三隊威名之人就地格殺!」
「是!」那個女子恭敬地應道。
而那個少年卻是聳了聳肩,「真是麻煩,一群大叔該乾的活也推給我!」
最後那個魁梧大漢卻是露出了一個獰笑,「哈哈,戰勝朽木白哉的傢伙嗎,能不能給我帶來一場痛快的廝殺呢,還真是期待呢!」
此時的現世,在李星的公寓之中。
「大哥不要!」朽木露琪亞一聲驚呼,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隨即她就發現自己躺在了在李星家中床上,而不是在尸魂界的監獄之中。
「是夢嗎?」有些困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露琪亞低聲呢喃道。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卻在她對面響了起來:「你醒了?」
悠閒地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李星一邊喝着咖啡,一邊看着報紙,見露琪亞醒來就是一笑。
「你怎麼在我房間裏!」一個不好的想法快速浮現在露琪亞心中,她極力保持着平靜地問道。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李星臉上的笑意更濃。
「也沒什麼,只是救回你之後,覺得你會有話對我說,所以就留在這了!」
「不是夢嗎?」她苦澀地一咧嘴,然後小聲地問道:「那我大哥和戀次他們呢?」
「我把他們打發回尸魂界了!」李星的語氣很平靜,就好像自己是將小貓小狗攆走,而不是戰勝了尸魂界最高級別的戰力一樣。
手緊緊握着自己的被單,良久之後,露琪亞卻是一咬牙從床上站了起來,一言不發地朝着外面走去。
「你去哪?」李星放下咖啡杯輕聲問道。
「我要去找浦原喜助回尸魂界!」露琪亞斬釘截鐵地說道。
李星並沒有阻攔,只是淡淡地問道:「你知道你回去會有什麼結果嗎?尸魂界可是給咱們兩個編織了一個罪名,對了,是將死神之力擅自傳給人類,我不知道是他們偵測結果錯誤,還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我知道你就這樣回去絕對不會有好結果!」
露琪亞開門的手就是一頓,但隨即就若無其事地說道:「我知道,但我不能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我會跟他們解釋的,我朽木家怎麼說也是尸魂界的四大貴族之一,不是別人能簡單污衊的!」推開門,露琪亞就走了出去。
而坐在沙發上的卻是一笑:「真是倔強的女孩呢,不過她恐怕更多的是單純地不想連累我吧,只是不知道這次解決了一個隊長,下次會來幾個呢?還真是有些期待呢!」
巨大的穿界門在空座町的上空拉開,漆黑的通道中,六個身影緩緩地走出。護庭十三隊二番隊隊長碎蜂、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十一番隊隊長更木劍八領着各自的副隊長出現在了現世中。
「這裏就是空座町嗎?」俯瞰着下方鱗次櫛比的樓房,碎蜂微微一笑,緩緩地拔出腰間的佩刀就要斬下:「看樣子還算是個不錯的地方呢,那就讓我們開始工作吧!」
碎蜂是二番隊隊長,但同時也兼任隱密機動總司令官及第一分隊「刑軍」團長,而身為刑軍團長的她拔刀,就意味着行刑演武地開始,凡是與軍團長為敵的目標都是必殺目標,碎蜂相信,只要她將刀揮下,她的刑軍必將將那個名叫『黑崎一護』的嫌疑犯揪出來,然後將對方碎屍萬段。
但是一隻大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道:「難得的盛宴,不要將那些雜魚叫出來攪局!」
一隻眼睛上戴着黑色的眼罩,更木劍八猙獰着一張大臉,露出了一個嗜血的表情,猛地向前邁了一步:「只要這樣的話他自己就會過來了何必那麼麻煩!」
龐大的、毫無遮掩的靈壓猛地綻放開來,在空座町的上空宣告着自己的存在,呼嘯的氣壓中,整個城市的空氣都好像沉重了起來。
「來吧,來吧,戰勝朽木白哉的傢伙,讓我們盡情地廝殺吧!」大笑着。更木劍八控制不住地大吼了起來,在他瘋狂的靈壓之下,跟在碎蜂和冬獅郎身後的副隊長都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哦!阿劍興奮起來了!」趴在更木劍八肩上。小蘿莉模樣的副隊長卻是嘻嘻地笑道,仿佛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一般。
「啊啊,麻煩死了,我還有一堆隊務沒有解決呢,松本你這個傢伙昨天又偷懶了,還是速戰速決吧!」白髮的日番谷撓了撓腦袋。皺起了眉頭,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副隊長一眼,然後將身上的靈壓同樣散發了開來。頓時一股不遜色與之前的威壓也壓在空座町的上空。
而被自家隊長瞪了一眼,跟在冬獅郎身後的金髮御姐卻是俏皮地一笑,唇邊的美人痣顯得愈發嬌艷。
看着劍八和冬獅郎的作為,碎蜂就是一聲冷哼。緩緩地收回了佩劍。然後同樣發出了自己的靈壓。
三股並肩而立的強大威壓帶着強烈的戰意,瀰漫在整個天際,空座町所有能感到靈壓的存在都是呼吸一窒,就好像被沉入了海底一般。
「哦哦!」感受着那三股龐大的靈壓,跟在碎蜂后面肥胖的如同球一般的男子,滿頭是汗,既興奮又緊張地說道:「這是何等強大的靈壓,三位隊長都認真了起來。那個傢伙死定了!」
而同一時間,坐在教室之中。李星卻是忽然眯起了眼睛,然後就見他緩緩地伸出一隻手來。
「老師,我有事要早退了!」說完也不等老師同意,他就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走去。
「等一等!現在還在上課途中!」老師一臉的無奈,對於這個一直不好好上課,卻能一直保持學年第一的怪胎學生,他們這些教育者也沒什麼好辦法,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對方如此直白的不給面子也是第一次。
「黑崎同學,你家裏到底有什麼事啊?」
「沒什麼,就是想起來家中有一些垃圾忘記處理了,打算去處理一下!」李星用法術將露琪亞定在了座位之上然後說道。
空座町,感受着那沖天而起的強大而又陌生的能量,更木劍八就是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果然來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從遠處極速飛來,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三人面前。
雙眼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六人,李星就是一笑,「一、二、三,居然有三位隊長前來,看來尸魂界倒也蠻看得起我的嗎!」
而在李星觀察他們的時候,尸魂界來人也在觀察着他,十多歲的年紀,相貌十分英俊,而他只要站在那裏,就有一種如松一般的感覺。
「你就是偷取死神之力,又打傷朽木隊長的罪人嗎?」碎蜂走上前對着李星大聲質問道。
歪了歪腦袋,李星冷笑道:「我可不知道你們嘴裏的偷取死神之力是什麼意思,但是朽木白哉那面癱卻是叫我仍回尸魂界的。」
「果然是你!」碎蜂的手握上了自己的佩刀,但是更木劍八又一次地攔在了她的面前。
「這場戰鬥交給我,你們不要插手!」手中握着斬魄刀,更木劍八露出了一個極度嗜血的表情,眼中滿是沸騰的戰意。
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阻攔,碎蜂也有些受不了,她的脾氣本就不怎麼好,頓時就反問道:「你是打算命令我嗎?」
更木劍八不屑地就是一聲冷哼,「敢插手就先殺了你,反正對於我來說只要能盡情廝殺就好了,對手是誰並不重要!」
「你!」碎蜂一怒,手中的佩刀直接就拔了出來,竟然真打算先解決了劍八。
但她身後,碎蜂的副隊長大前田希千代如何能看自己的隊長先和自己的同事打起來,急忙衝上來就打算阻攔,結果被自家的隊長狠狠的一肘打在了臉上,整張大臉都扁了進去,悶哼着滾到了一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