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鍾夫人聽了錢老太很直白的奚落,臉色很不好看,但並沒有甩頭而去。
鍾夫人也看出來了,這家人別看是泥腿子,但精的很,不好糊弄更不好拿捏。第一次上門兒,她只表達了感激之情,其他的什麼都沒說,就提出告辭。
錢老太一點兒都沒挽留,立刻站起來相送,「鍾夫人您慢走,就讓鍾睿那孩子留下跟三郎、四郎玩兒半天。」
鍾夫人笑道:「這孩子給您添麻煩了。」
錢老太豪爽地一擺手,道:「不麻煩,這孩子懂事兒,我喜歡。」
「是挺懂事的。」鍾夫人往外走,「老太太您留步吧,別送了。」
錢老太果然就不送了,「行,讓我兩個兒媳送送你。」
上官若離和李氏送鍾夫人出去,劉氏因為沒讓三郎跟着去獵場,心情不好,躲去紡織品鋪子了。
上官若離回來,錢老太問道:「鍾尚書夫人來幹啥?人家可是一品夫人,到咱這小官兒府邸,可真是那啥貴腳踏賤地了吧?」
上官若離笑道:「咱這兒可是六元及第的狀元府,不算賤地,最多她算是紆尊降貴。」
錢老太坐在椅子上,拿了個葡萄吃着,身子往上官若離的方向微微傾斜,問道:「你說,她來幹啥?我這心裏不踏實。」
他們不知道賬本子的事兒,上官若離就道:「許是見到你四兒被皇上欽點伴駕吧,看到他的前途遠大了,先交往着,以後用到的時候就不算是現抱佛腳了。」
李氏與有榮焉地道:「就是,四弟文武全才,以後定會升官兒的,保不齊啥時候就求上他辦事兒了。雖然說官大官兒小很重要,但能得皇上的待見更重要呢。」
錢老太點頭,「老大家的,沒想到你還能悟出這大道理呢。」
李氏被婆母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娘,咱們天天開飯後交流會,我咋滴也進步點兒了啊。」
錢老太呵呵笑道:「這倒是。」
看看外面的天色,心裏莫名有些不踏實,有些擔心四兒。但她沒敢說出來,說了也不能找去,白惹的大家都擔心。
上官若離知道東溟子煜的本事,倒是沒怎麼擔心,晚上睡到了空間裏。
正睡得迷迷糊糊,被子被人撩開,一隻溫涼的手鑽進她的裏衣內,很快就熟門熟路地攏着她。
她閉着眼睛咬了他的下巴一口,「怎麼才來?孩子們都安排好了?」
東溟子煜修長的手指挑開她衣帶,「都和我在一個帳子裏,現在都睡着了。
上官若離說了鍾夫人來的事兒,「朝堂上是不是有風向?」
東溟子煜手上動作不停,「今天鍾尚書也主動跟我打招呼了,我猜着,應該有查戶部舊賬的風聲了。」
上官若離還想說什麼,嘴就被他的唇堵住了,衣服也沒了。然後,身上被他親了個遍。
她腿微微彎曲,咬着牙,顫抖着控訴:「你真是我還有話沒說完呢!」
東溟子煜從她胸前掠過,親了親她的唇角,一向冷如寒潭的眸中閃着笑意,「那是高層動盪,不管我們的事。」
上官若離身子發軟,摟着他脖子,道:「我猜着不光是想走你的關係,你的分量現在還不夠,是不是想讓上官御醫到時候美言幾句?」
「管他呢!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我們堅定立場,都不摻和進去就是了。」東溟子煜不想聽了,霸道又溫柔地攻城略地。
她的聲音都變了,腳趾努力捲縮着,嗚嗚咽咽:「你這樣欺負我,我不會饒了你的。」
東溟子煜卻在她耳邊輕聲道:「不要饒了我,允許你欺負回來,我讓你欺負一輩子,不永生永世。」
上官若離的心被一種十分溫暖滿足的情緒填滿了,低低應了一聲。
東溟子煜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那開始欺負我吧。」
上官若離捶他胸口,「悠着點兒,明天你還去打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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