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一走,最難受的其實是六郎。爹離家,娘瘋了,他自小最親的人就是四郎。
雖然爺奶、四叔、四嬸兒等人對他也極好,但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總會分神。他心裏知道,四郎是他親哥哥,最疼他。
所以,四郎一走,他就蔫兒了,吃飯吃不下,上課還走神,一不小心就叫出:「哥哥!」
錢老太也覺得少了三個皮小子,眼前太清靜了,將所有的疼愛都給了六郎,看着他吃喝睡覺,帶着他上街去玩兒。漸漸地,六郎就適應了,人也活潑起來。
上官若離晚上進空間,與東溟子煜團聚,了解彼此一天的事情,反而比天天見面的時候更加如膠似漆了。
夫妻兩個運動了一番,出了一身酣暢淋漓的汗,沐浴過後,依偎着說話。
東溟子煜用手梳理着她的頭髮,問道:「皇后的人都挺老實的?沒動什麼歪心思?」
上官若離愜意地眯着眼睛,聲音里還帶着動情過後的暗啞:「動了,給幾個孩子下藥,不過被幾個孩子識破了。祖父直接發飆了,警告他們,不管誰出了事,他就不給三皇子看病了,不管是不是他們幹的,那些人都老實了,不光不敢對我們下手,還得打起精神保護我們。」
東溟子煜放了心,「那也要小心,防止有那不想三皇子好的人下手。」
上官若離仰頭,輕輕咬了一下他的下巴,笑道:「知道了。」
東溟子煜往後躲了躲,嗔道:「別咬,若是明早被他們看到我下巴上有牙印兒,還不知會怎麼亂想呢,我忠愛妻子的名聲可就保不住了。」
上官若離忙仔細看,抱歉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忘了這點了。不過,沒留下牙印兒,我注意着呢。」
她的臉離他的臉很近,紅紅的臉頰,如絲的媚眼,眯起眼睛認真地看着他的下巴。
東溟子煜突然產生一種醉酒般的暈眩,雙手捧住了她的臉,輕輕親了親她的紅唇,仿佛羽毛划過心尖兒,痒痒的,卻抓撓不着,十分煎熬。
「有些熱。」東溟子煜撩開了兩人身上的被子,想放大招兒。
兩人老夫老妻了,他也知道哪幾個招式極大可能讓上官若離潰不成軍。
上官若離也不是生手兒,可說是很有手段。那種若即若離,欲擒故縱,讓他幾欲發狂,兩手撐在床上,蓄勢待發的模樣像只豹子。
上官若離笑嘻嘻地看着他,道:「小心明早腰疼,讓娘看出來。」
東溟子煜看着她的壞笑,決定進攻,把嘴唇貼在了她的唇瓣上,呢喃道:「我何時腰疼過,今天非得完全展現我的實力,讓你哭喊求饒!」
屋裏迴旋起陣陣旖旎,高高低低,婉轉歡暢。
東溟子煜早起神清氣爽,滿面紅光,渾身散發着饜足愜意的氣息。
吃早飯的時候,錢老太一眼一眼地看他。
東溟子煜好笑道:「娘,您瞅什麼呢?」
錢老太上下打量着他,「五郎他娘不在,你不說想媳婦想得難受,怎麼氣色反而這般好呢?」
東老頭瞪了她一眼,道:「問正事兒!」
老婆子不知道,老爺們兒有老爺們兒的解決方法,媳婦不在也能疏解。
錢老太想起正事,問道:「你有沒有告訴五郎她娘,到京城後,如何對待容川?顯然皇上和皇后都不同意容川與凌月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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