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槿兮被程然撲倒,疼的皺起眉頭,連忙坐起身來想要質問程然這是要幹什麼?
大白天的就這麼迫不及待?
這可是在外邊……
可她還沒問出口,就看到他們剛剛站的地方,路面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白槿兮傻眼了,她驚愕的看向程然。
程然慢慢站起身來,把白槿兮擋在身後。
他面前是一個穿着工裝的工人,也是有些驚訝,然後慢慢摘掉了自己頭上的安全帽,露出一頭搖滾式的長髮,他身材魁梧,顴骨很高,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平庸,像極了一個鄉下來城的打工仔。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卻帶給程然一種濃郁的危機感。
「你是誰?」程然護着白槿兮,緊張的問道。
白槿兮早嚇壞了。
男人認真的看了看程然,然後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照片。
看到那張照片上的人後,程然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這種地方,地處偏僻,他不覺得白熊能跟過來,而對方能拿出自己的照片這也很像電影裏的某些橋段,所以他根本沒有認錯人,就是來殺自己的。
程然二話不說,拽起白槿兮就跑。
身材魁梧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之所以剛才他能躲過那一刀,完全是因為程然接手了錦東集團,而錦東主要是靠房地產起的家,所以他對建築有一些基本的認知,工地上的工人明明是在粉刷外牆,而他卻推了一車石子,這玩意根本用不上啊。
而且,工地上的人,哪有這麼白的?他雖然穿着工裝,雙手卻十分乾淨,穿的也很厚,那氣質跟白熊很相似。
就憑這兩點,在車子側翻的時候,程然本能的就感受到一絲危機。
慌不擇路的程然,帶着白槿兮躲進一處沒有施工,但也沒有完成的樓房裏,大口的喘着粗氣。
白槿兮也喘氣,喘過之後,卻似乎終於回過神來:「那是誰?他為什麼要殺你?」
程然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種人物,不過白槿兮倒是提醒他了。
「你先走,我去拖住他。」程然說。
他拿出來的是程然的照片,也就是說,他的目標只有程然,所以現在白槿兮跟他在一塊才是最危險的。
這種時候,程然卻還想着自己,白槿兮不禁有些小感動,本來還想問程然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的,可最終沒問出口,她倔強的搖了搖頭:「我不走,我們報警。」
程然急道:「你先走,走了再報警,不然連報警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誰都走不了。」
然而這時,那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卻邁進了這個程然覺得還算隱蔽的房子裏。
「你值一千萬,但是僱主交代過,要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倘若放走了她,那殺了你也就沒有絲毫意義了。」
見他找到了他們,程然再次護在白槿兮面前:「你究竟是誰?是誰派你來的?」
聞言,男人微微蹙眉:「我是誰?」
他似乎也不急,掏出煙了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我是京城第一殺手。」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干我們這行的是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僱主姓名的,何況我還是京城第一殺手。」
京城第一殺手……
來自京城?
說實話,聽到這個名號後,程然心裏很不安。
既然能有京城第一殺手的封號,想必實力肯定超群,而且看他的身板,就算是白熊及時趕來,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但這時候,他不能退縮,唯一的辦法就是拖住這個京城第一殺手。
程然故作鎮定的說:「我不管是誰派你來的,想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因為你身邊那個大塊頭?」男人問。
顯然,他是調查過程然的。
被他一問,程然愣住了,聽這話的意思,他並不畏懼白熊。
「小時候家裏窮,也沒什麼可學的,就跟一個師傅學了點拳腳,這一學就是二十年。」男人淡淡的說道:「你身邊那個大塊頭我調查過,也學過幾年拳腳,只是……幾年而已。」
聽他這麼說,程然那種危機感愈發的濃郁。
而白槿兮下意識的握住程然的手,她的小手也在瑟瑟發抖。
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觸感,程然身為一個男人,那股子保護欲突然就增強了許多,可……面對眼前這個男人,他還是升起了一絲無力感。
「你放她走,我任由你處置,你放心,她保證不會向任何人透露你的信息。」程然說。
男人突然微微一笑:「在我面前沒有人能逃走,即便是一隻蒼蠅都不能,何況……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信。」
「扯淡。」程然突然暴怒道:「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男人神情突然陰冷下去,他閉了閉眼,隨後慢慢張開,冷冽道:「其實我們很相似,都做過上門女婿,只是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不過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會跟我一樣,當然,如果你還有將來的話。」
「什麼意思?」程然皺眉問道。
男人注視了他一會兒後說:「也罷,反正你也快死了,多跟你嘮兩塊錢的也沒關係。」
「當初我剛到京城的時候,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鄉下人,不過我比很多人都幸運,因為我『嫁』入了豪門,開始因為我身體壯碩,還受到那女人的待見,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因為我沒身份沒地位也沒有經商的頭腦,她越來越嫌棄我,最後……呵呵,竟然勾搭上了曹州。」
曹州……!
聽到這個名字,程然與白槿兮臉色巨變。
因為曹州這個人很多人都知道。
「沒錯,就是那個散打世界冠軍,自由搏擊全國總冠軍的曹州。」男人陰笑道:「你知道我怎麼做的嗎?」
「我把他們都殺了!」
程然與白槿兮雙雙後退。
而程然也愈發覺得對方恐怖,想着白熊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曹州不是得抑鬱症跳樓死的?」程然問道。
正如男人之前所說的,曹州是世界級的冠軍,玩的是拳腳,所以沒人相信會有人打的過他,他跳樓自殺在當時鬧的紛紛揚揚。
男人冷笑道:「那只是他的經紀人想給他留有最後一絲顏面罷了,他是被我一拳一拳活生生打死的。」
程然拉着白槿兮悄悄後退,白槿兮的腿都開始打顫。
「所以,你身邊的那個大塊頭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你也不要想太多,乖乖受死還能減少很多痛苦。」說話間,一把尖刀出現在男人手中。
「而且你知道的也太多了,所以必須死。」
程然覺得很委屈,他說:「那他媽都是你主動告訴我的。」
說完,拽起白槿兮就想往外跑。
可是,「嗡」的一聲,破空之音響起。
程然知道他向他們動手了,那把尖刀肯定馬上就要落在他跟白槿兮的身上。
程然肯定不忍心看到白槿兮痛苦,所以,在破空之聲響起的時候,他就猛的一把將白槿兮推向一旁,然後轉身擋在白槿兮面前。
「噗!」
程然呆滯的看着插進自己肚子了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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