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律師可以說說你的觀點。讀書都 www.dushudu.com」法官。
黃律師對法官點了點頭,隨後轉身看向譚碧舒,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都知道,人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時候,都是有動機的,而被告律師誣陷被害者威逼利誘被告,根本不符合邏輯。」
「據我所知,被害者與被告似乎並不熟識,一個在江北市,一個在辛陽市,被害者又怎麼會去威逼利誘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嗯,有道理。」法官點了點頭,隨後面向譚碧舒,說道:「被告一方,是否可以解釋?」
譚碧舒也向法官點頭致意。
「法官大人,是這樣的。」
譚碧舒也深深的望了一眼黃律師,平靜的說道:「這件事的起因,其實還牽扯到另一個案件。」
「哦?」聞言,在場所有人都是一怔。
難道還有意外收穫?
一個個的你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
「反對!」這時,黃律師卻忽然說道:「我方懷疑被告律師想要轉移話題混淆視聽。」
「並不是。」譚碧舒也連忙說道:「黃律師不是想知道這件事,被害人的動機嗎?而我要說的,就是被害人威逼我當事人,從而想要滅口的殺人動機。」
「什麼?」聞言,眾人皆是一驚。
被害人想要殺人滅口?
黃律師也是一愣,隨後看向方三爺。
這個中緣由他可不知道,如果方三爺不跟他解釋清楚的話,恐怕對方咬住方青晏要殺人滅口這一條,而對方只是被動反殺,那麼……這個案子的走向,就很難預測了。
方三爺也不明白對方想說什麼,不由皺起眉頭。
「反對無效,繼續說。」法官示意譚碧舒繼續。
於是。
譚碧舒繼續說道:「據我們調查到的資料顯示,方青晏這個人有一個不良嗜好,就是喜愛女色,而且已經到了一種極致的程度。」
「他曾與一名叫紅櫻的女人相好,而這名叫紅櫻的女人,正是朱傑包養的情婦,而朱傑此人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就是前不久因為心臟病突發而死的,江北省商盟主席。」
「事實上,朱傑並非死於心臟病,而是被方青晏派人殺死的。」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再次震驚。
這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
其實朱傑的死被掩蓋,是商盟最高領導者,京城商盟主席的意思,因為這關乎於商盟的臉面,京城商盟想要親自復仇。
當然,這種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啪!」的一聲,方懷山不禁怕案而起,他顯得異常憤怒,指着譚碧舒說:「小婊子你說什麼?你他媽的在放屁!很多人都知道,朱傑是被程然殺的,你竟然污衊我兒子!」
聞言,譚碧舒卻依舊很淡定,她用黃律師剛才的姿勢,反問方懷山:「動機呢?我的當事人殺方懷山,有動機嗎?」
「……」一句話把方懷山問愣住了。
很多上面的大人物都知道是程然殺了朱傑,而殺人的動機卻沒幾個知道的。
「還有,這裏是法庭,請注意你的言辭。」緊接着,譚碧舒又警告方懷山道。
聞言,法官也點頭道:「原告注意自己情緒,否則就是在挑釁法庭的威嚴。」
方懷山冷哼了一聲。
黃律師則連忙問道:「那你說是被害人殺了朱傑,那被害人的動機是什麼?」
「爭風吃醋!」譚碧舒淡淡的回道。
「因為一個女人,你以為身份高貴的方家少爺會殺人?」黃律師冷笑一聲,反問道。
譚碧舒搖頭:「不,不只是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
「孩子?」這一點,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不知怎麼的,又冒出來一個孩子。
譚碧舒解釋道:「紅櫻懷了方青晏的孩子,這件事被朱傑所知,朱傑自然很生氣,要求紅櫻去打掉這個孩子,而紅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方青晏,方青晏一氣之下就對朱傑動了殺機,敢問這個殺人動機夠不夠?」
其實這些都是程然事先寫好的,到了最後時刻,把這件事告訴譚碧舒。
一開始,所有的人都就表面案件,都以為,程然不可能翻案的,即便上已經可以直接判死刑了。
這所有的人里當然也包含譚碧舒。
就在譚碧舒都已經在心裏判了程然的死刑,對案件不報任何希望時,看到程然給她的東西。
一瞬間,譚碧舒驚呆了,並且這裏面寫的頭頭是道,使得她也深信不疑。
事實上,就朱傑案件本身來說,就是假的。
只是這假的太合理,合理到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原告律師也不用去找藉口,說朱傑是心臟病死的,如果找這種藉口,我這裏有朱傑被害時,紅櫻拍下的現場照片。」
「如果法官允許,我方甚至可以請當事人紅櫻親自來作證!」
一時間,朱傑案件的走向,對程然來說,愈發有利。
方懷山怒目圓瞪。
他沒想到對方會用這件事來說事兒。
即便是口才甚佳的黃律師,都不知不覺的皺起眉頭。
法官公事公辦,點頭同意了讓紅櫻來作證的請求。
而這時,黃律師則忽然說道:「法官大人,我當事人因為心臟有些不舒服,所以想申請休庭半個小時。」
方懷山很生氣,可聽到黃律師的話後,雖然並不情願,可還是配合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休庭一小時。」法官同意了對方的申請。
雙方進入休庭期。
就在程然站起來要先去候審室的時候,忽然看見有人匆匆走到方懷山身邊,把一個信封交給了方懷山。
方懷山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然後又遞給了黃律師。
之後,方懷山走到程然面前,冷冷的盯着他,臉上不由浮起一絲獰笑。
「程然,不管你想耍什麼花樣,今天你都死定了!」
程然聳了聳肩:「我倒覺得,你會乖乖滾蛋的。」
程然以為這句話會激怒對方,可誰知方懷山卻對他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去了休息室。
見到方懷山的冷笑,程然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裏也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難道,剛才那個信封里的東西,能夠左右整個案情?
而在方懷山走後,譚碧舒也走過來,小聲的對程然說:「對方可能獲得了新的證據,看黃律師的表情,似乎對我們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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