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麵太子的腹黑小逃妻 第八十一章 涼州城7

    胃子似乎受不了這樣,又是一陣翻湧,她又大口大口的嘔吐。樂筆趣 m.lebiqu.com

    一邊哭一邊喝酒,一邊喝酒一邊嘔吐。

    巷子口似乎站着一個黑色人影。

    那黑色人影站在巷子口,一動不動。

    清冷的月光傾瀉下來。

    那人逆着月光,看不清臉。

    君臨不確定,只是覺得那黑色影子有點眼熟。

    她一邊大哭一邊不顧一切的跑過去,連酒罈都不要了。

    黑衣公子怔怔的看着她,從月下陰影走出來。

    夜沉寂。

    遠處客棧高懸着兩盞燈籠,燈籠里的燈光暈黃。

    晚風拂面。

    青絲飛舞。

    辛夷花樹斜影搖盪。

    明月淒涼而蒼白,映在那人臉上,顯得那人臉色格外蒼白,蒼白的猶如寒冬臘月的冬夜一般。

    那人看到君臨的瞬間,原本孤寂猶如無盡深淵的眼底似乎流過一絲溫和。

    他的聲音也很平和,就像是看到了久別重逢的故友。

    「凰兒。」

    君臨原本很悲傷,看到蕭澤的一瞬間,很是激動,聽到蕭澤喚她凰兒更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本想衝過去抱住蕭澤,生怕這只是她的夢境,抓住了他就不讓他走。

    可她在蕭澤前幾米就停住了。

    因為她喝了很多酒,全身酒臭,她的身上沾了一些自己吐出來的東西。

    所以她在蕭澤前面停住了。

    蕭澤依舊是一身黑衣,他極愛乾淨,以前穿白衣或者是藍衣的時候,總是一絲不苟的,衣服雖是半新不舊的,但總是整潔無比,就算是這陣子他全穿黑衣,他的黑衣也是見不到一點污漬,整潔的令人髮指。

    還有他的頭髮,無論何時,他的頭髮總是猶如上好的黑色絲綢一般,給人一股絲滑的感覺。

    果然是貴公子,他的頭髮居然比君臨的頭髮還黑還亮還順滑……

    當然,這也是最令君臨不爽的。

    可是現在,蕭澤的頭髮有一絲散亂,發梢似乎沾着什麼黑色液體,有一小撮黏在一起。

    仔細一看,不僅是頭髮上有奇怪的黑色液體,他的衣服上也有一些暗黑色的液體。

    因為黑衣的緣故,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君臨仔細一看,才明白,黑衣上的那暗黑色液體是血。

    君臨這才明白為何蕭澤的臉色蒼白的近乎詭異。

    蕭澤走過來,拉着君臨的手,雖然極力隱藏,但君臨還是聽出他的聲音似乎有一股虛弱,「我找了你很久。」

    蕭澤以前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翦水秋瞳燦若繁星絲毫不誇張,可現在卻佈滿了一根一根細小的血絲。

    他的手很冷,像是一塊冰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但是君臨卻如此的心安。

    君臨有好多話想要對他說,好多好多的話。

    話到嘴邊,君臨只是問了一句,「你還好嗎?」

    他說:「好。」

    君臨張了張嘴,半天也沒說出什麼。

    前方忽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好像無數人湧進來。

    君臨甚至聽到了潮水般的廝殺聲。

    叮叮噹噹,兵器相撞的聲音。

    「裴大人有令,抓住蕭澤!」

    月色黯然。

    前方街角湧進無數禁軍,有的手執長矛,快步跑過來。

    黑色盔甲厚重的如同寒冰。

    「快,弓箭手圍捕過去!」

    「抓不到蕭澤唯你們是問!」

    君臨雖然是滿身酒氣,但是她尚有五分清醒。

    她看到弓箭手撲過來,目光陰鷙,微微有些怨懟,手握在鬼月劍上,想要衝過去擋住那些弓箭手,讓蕭澤多點時間走。

    「危險。」蕭澤一把抓住君臨的袖子,把她拉回來。

    這群弓箭手中沒有多少人認識君臨,故而他們毫不留情的放箭。

    君臨立刻察覺身後一聲激烈的破風之聲,回頭一看,無數狂暴的箭矢便鋪天蓋地地射過來。

    黑壓壓的一片,猶如細密驟雨。

    凌厲的破空之聲,月光下箭矢快的看不清形狀,只能看到黑壓壓的弧線。

    幾十道銳利的箭矢同時朝着她射過來,君臨眸中寒光一閃,鬼月劍出鞘,還未擋下箭矢,就被一隻手霸道強硬地拉進懷裏,甚至,君臨的腦子都撞到了那結實的胸膛,聽到那撲通撲通的心跳,還有夾雜在血腥氣里的冷冽清香。

    君臨尚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青芒快如閃電,挑開部分箭矢,轉眼間,他們就已經掠上屋頂。

    明月從雲層顯露出來。

    涼州城萬家萬戶重重疊疊。

    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澤。

    亂飛的箭雨帶來一陣一陣凌厲的勁風。

    君臨回頭一看,蕭澤眸色陰沉,可蒼白的臉色卻令她一陣發寒。

    目光一掃,君臨這才發現,有一支箭矢刺在他的左肩,血汩汩從傷口流出,衣服是黑色的,看不清血流了多少。

    應該是剛才帶她上屋頂,一隻手抱着她,另一隻手挑開刺向她的箭矢,導致自己左肩被射中的。

    如果不是帶一個人的話,恐怕這根箭傷不到他。

    「怎麼樣?」君臨問。

    「沒事。」他不動聲色,甚至連表情也沒有任何起伏,只是伸手就把左肩上的箭拔出來,仿佛在拔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一樣,只是他的嘴緊抿着,臉上全無一絲血色。

    君臨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禁軍越來越多,弓箭手也越來越多。

    兩人落在屋頂上之後來不及停留,便在屋頂上騰挪移閃,避開箭矢,逃出這包圍圈。

    後面依舊是細密箭雨。

    禁軍有的輕功比較高,也跳上屋頂追捕君臨二人。

    可即使君臨功力只剩七層,蕭澤君臨二人的輕功還是比這群禁軍好得多。

    轉眼間,二人就已經到了安全地方。

    君臨道:「他們追不過來了。」


    蕭澤沒說話,他雙眉緊緊地皺着,面色蒼白如雪,痛苦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君臨一把扯下自己的披風,把下擺撕成長條,然後想要解開蕭澤的上衣。

    剛要解開的時候,蕭澤那雙手抓住了她。

    那雙手沒有一絲溫度,蒼白如紙,甚至有點像是堅硬的骷髏手,可卻無比有力,竟然讓君臨動憚不得。

    君臨想起十八歲那一年,也是同樣的場景,蕭澤手上,君臨想要幫他敷藥,需要脫掉上衣,他死活不肯讓君臨幫她敷藥,那死死揪着自己衣服的模樣像是被登徒浪子強搶的良家女子一般。

    那件事發生之後,君臨還和若司他們幾個嘲笑他羞澀,尤其是君臨,說他怎麼怎麼羞澀,怎麼怎麼靦腆,冰塊臉看不出這麼羞澀啊……

    看到蕭澤這麼痛苦,這回君臨沒有廢話,也沒有依着蕭澤,她甩開蕭澤的手,解開他衣服,一邊幫他包紮,一邊誠懇道歉,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嘲笑你的了,真的。」

    包紮的時候,她又看到了蕭澤身上那個曖昧不明的牙印。

    她想了想,這個牙印應該是蕭澤特意留下來的,東晉有玉凝膏,祛疤能力強的很,蕭澤很明顯是故意留下這個牙印的。

    君臨想了想,又道:「你要是覺得這個牙印被我看到你會不好意思,我大不了不看。」

    蕭澤未說話。

    君臨又道:「不過我反正看都看過了,眼睛閉起來還怎麼給你包紮不是麼。」

    蕭澤鬆散的長髮隨風飛揚,黑色瞳仁寂靜。

    君臨包紮好了之後便幫蕭澤穿好衣服。

    她想起她還有好多話想要跟蕭澤說。

    她默了半晌,問:「你為什麼來前涼。」

    蕭澤冷漠的站在樹下,聲音平淡:「就算你討厭,我也不會再離開你。」

    君臨心裏一跳,整個人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心底隱隱作痛,看向蕭澤的眸子無比的迷茫。

    蕭澤淡漠的側臉對着君臨,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道:「以前,所有人都說前涼佳定公主死了,可我在東晉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明白了,那時我便發誓再也不會讓你獨自一人面對一切。」

    君臨臉上不動聲色,心卻提了起來。

    心裏隱隱期待着什麼。

    這種心情就好像飢腸轆轆的人,想要吃一塊饅頭,覺得只要有人給你一塊饅頭,你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但卻有人笑嘻嘻的給你一盤紅燒肉,還不要你付出任何代價。

    太過於完美,太過於幸福,也太過於虛幻,讓人懷疑這是不是夢?

    蕭澤道:「你不是很好奇,為什麼十八歲那一年我不讓你看到我肩膀上的牙印嗎?」

    君臨誠懇的點頭。

    蕭澤說:「我以為你看到這牙印會想起當年鬼谷發生的事。」

    君臨一臉茫然,「什麼事啊?這牙印誰咬的。」

    「你。」

    君臨腦子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嘿嘿嘿沒心沒肺的笑着,說:「別逗了,我又不是小狗怎麼會亂咬人。」

    蕭澤默默看了君臨一眼,道:「所以是我多慮了。」

    本以為她見到牙印會想起很多事情,可實際上,並沒有,她看到肩膀上曖昧不明的牙印,能想到的只有小黃書上面的畫面。

    她只會一邊腦補一邊露出委瑣的笑容,仿佛洞悉了「真相」一般興奮。

    君臨的心徹底不慌了,以前她患得患失,只要是怕蕭澤對她的感情不是她對他的感情。

    現在確定了倒是不慌。

    面對這變相的表白,君臨一邊唏噓感動一邊喜聞樂見。

    原本想要說的話全部忘記到狗肚子裏。

    什麼下次見到他要不顧一切的告訴她她的心意。

    什麼被嘲笑也無所謂,什麼被拒絕也無所謂,什麼要告訴他一日不見兮,思之若狂。

    這些誓言,好像全被狗吃了一般。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啊。

    好巧。

    我暗戀的那個人居然也暗戀我?

    這麼巧的事,這麼好的事,怎麼就讓我遇到了呢?

    我上輩子是拯救整個天下了嗎?

    君臨幫蕭澤包紮好之後,原本想的是,趁着酒勁跟蕭澤表白,說一下自己對他的心意。

    為什麼選這個時候呢?

    因為這時候她喝了酒。

    要是蕭澤拒絕了,她第二天就裝作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這樣還能和蕭澤當普通朋友。

    君臨一掃陰霾,滿血復活,笑容中透着一絲委瑣。

    她故作鎮定的說:「話說,在東晉我裝成男人裝的那麼成功,喉結都能裝出來,你怎麼能一眼就看出我是君臨?」

    蕭澤一時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他才老實交代:「有過懷疑,但還是確定了。」

    君臨懊惱無比,頗為傷感,說:「早就確定了?我還不知道,裝了那麼久的阿黃?你怎麼不告訴我,這樣我就省得裝阿黃,每天都在喉嚨里卡一顆大棗核當喉結,哎。」

    蕭澤默了許久,問:「不難受嗎?」

    難受是難受,但沒有選擇了。

    君臨:「……」

    想了想,君臨又咬牙切齒,磨牙道:「你每天看着我賣力的表演太子府家奴,每天勤勤懇懇的掃台階,是不是經常躲在被窩裏偷笑?」

    蕭澤:「……」

    君臨咬牙道:「阿黃阿黃,這明明是狗的名字,我以前在鬼谷養過幾條狗,大黃、小黃、阿黃都有,你聽太子府的那些人叫我一口一個阿黃,是不是忍笑忍得很難受。」

    這下,蕭澤倒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君臨怒!!!「你還敢笑!!」

    蕭澤默默不語,轉過頭看着前方夜幕。

    君臨哼哼唧唧,極度不爽,「我說當時我在東晉怎麼一點人權都沒有,你狩獵我跟着,你處理公務,我站在旁邊端茶送水,你做什麼事都叫上我,沒一點點人身自由,原來是因為你發誓不讓我一人空着。」

    烏雲遮蔽明月。

    沒有月光。

    蕭澤倚着樹,坐在那裏,樹影籠罩着他。

    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的詭異。

    「我知道你討厭這樣。你也討厭我現在這樣。」他說。

    君臨想起東晉的日子,越想越不爽,可聽到蕭澤這麼說,心莫名的抽搐,她一眨眼就斂去滿臉不爽的表情,回過頭,直直的盯着蕭澤看,目光溫和有禮地說:「沒有,不討厭,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不要開玩笑。」蕭澤波瀾不驚地說着,語氣淡定從容。

    蕭澤不信。

    他一點點都不信。

    他覺得君臨生性頑劣,喜歡捉弄人。

    怕空歡喜一場。

    怕到頭來一場空。

    被愛的人永遠也不知道愛你的人是有多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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