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鬼安良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詩曰:

    暮鼓晨鐘鳴警竽,治國首要貪官誅。

    高牙大纛飄雲空,依法定國莫含糊。

    貪官污吏禍百姓,法若鬆懈必嗚呼。

    反腐倡廉如布金,清掃敗類勿躊躇 。

    話說牛鼻老道兄弟三人與眾偏將將八名惡鬼繩之押往縣大堂。

    牛鼻道:「堂威就免了,押上那八名罪犯慢慢審訓。」

    幾名將官將八名罪犯押上公堂,罪犯們咆哮吼怒,寧而不跪,黃憲大怒:「大刑伺侯。」

    罪犯們個個破口大罵;「放開爺,饒爾等不死……」

    「爾等不知死活,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些人罵不絕口,要不是被捆綁着,也許要動手打它個滿堂開花。

    牛鼻怒髮衝冠,一聲令道:「來人,將這八名惡徒給我狠狠地打,直打到他們個個跪地求饒。」

    官兵將士們紛紛動手舉起堂上的棍棒板子痛打這幫惡徒……打有甚時,惡徒們忍受不下哭喊饒命:「道老爺,小人該死,有眼不識泰山,饒了我們吧,饒了我們吧…….」

    黃憲猛拍驚堂木,怒道:「你們認出本官了嗎?」

    八名惡徒跪在堂前,仔細看去,齊聲道:「您是黃縣令,黃老爺。」

    黃憲道:「去年也是你等燒了我的轎子,砸了我的公堂,叫陶蘭的那個匪首威逼本官與他就堂前結拜為兄弟,否則就滾出慶雲。」

    惡徒們紛紛辯解道:「是師父的主謀,是師父的主謀。」

    黃憲怒道:「三年前殺死原來的縣令,人頭懸掛在衙門前,是何人所為?」

    惡徒們面面相覷,低頭不語。

    黃憲拍案大怒:「人是苦蟲,不打不招,來人將第一個給我托出來,老虎凳侍候。」

    幾名官兵撲向賣藥的漢子,這廝嚇得肝膽俱裂,裂嘴哭嚎道:「老爺,老爺,休要打我,小人願招,是師父下的令,二爺陶青,三爺陶白動得手,小人只是在場。」

    黃憲問:「何故要殺害縣令大人?」

    惡徒回答道:「二十五太子朱雎朱王爺使人來鹽山送信。」

    黃憲問:「書信送於何人?」

    惡徒回答道:「送於我師父陶蘭,議商興兵反燕王朱棣,送信人連同書信一起被縣令繳獲,縣令要在第二日報送燕山,所以才殺了他。」

    黃憲問:「此事絕密,陶蘭何能知曉?」

    惡徒道:「縣師爺也是師父的弟子。」

    黃憲將其口供要那罪徒畫了押,便一聲令道:「將他們押進死牢。」

    「慢。」

    眾人聞聲看去登堂入室來了一伙人,為首的那人,昂首闊步,身後隨同着一幫彪形大漢,個個趾高氣昂。

    官兵急忙前來攔截,道:「什麼人,站住。」

    為首者匪首陶蘭,跪在堂前的八名罪犯,個個皮開肉綻,高聲哭喊:「師父救命……」

    陶蘭已是惱羞成怒,一聲冷笑道:「慶雲不知我陶蘭能有幾人?乃蓬中雀鳥不知長空雄鷹,草中野兔不知斑狼猛虎,池塘里的泥鰍不知蒼海蛟龍。陶爺我,以為是來了什麼人,三頭六臂?原來是你個狗官黃憲,哈哈,哈哈…….」

    牛鼻哈哈大笑道:「一條小小的地頭蛇也能妄自稱大,來人,給我拿下。」

    陶蘭大怒道:「你是何人?」

    牛鼻道:「貧道乃牛鼻老道是也。」

    陶蘭吼道:「原來你便是那個手心能通天的牛鼻子老道,憑着你三萬人馬討虜去青州放糧,豈不是螳螂阻車而不自量力,卻不說二十五王爺手下數十萬雄兵戰將,你乃是枉去送死,爺我的三萬弟子兵你能勝否?」

    侯元勃然大怒道:「凡是叛國的孽賊休想活出我的降鬼神杖,不要走,拿命來。」

    侯元舞杖撲向這幫叛匪,那幾名彪形大漢各取兵器前來廝殺,好個侯元一陣如秋風掃落葉,幾名罪犯中鐧倒地身亡,陶蘭舉劍負偶頑抗,只見侯元抖擻精神,飛起一腳將陶蘭踢倒在地,被兩名官兵拿下。

    牛鼻當機立斷,道:「將一眾罪犯收監,我同二弟負責看管,三弟朱儀星夜趕回鹽山提兵前來救援。」

    眾人分頭行動卻不在話下。

    新月如鈎,光淡如水,牛鼻,侯元帶領十多名官兵悄悄地走進南牢,樵樓鼓聲響起。

    牢房裏漆黑一團,響起輕輕的開鎖聲。

    「師父,師父。」又響起低低的呼喚聲。

    突然亮起了火把,一片喊殺聲大作,牛鼻與朱仗和官兵們殺向劫牢反獄的匪徒,刀光劍影,一場格鬥廝殺的場面。牛鼻、侯元勇不可擋,片刻,匪徒死傷遍地,餘生者奪路逃竄。牛鼻,侯元沒有追趕,便和官兵們拿着火把清點牢房。只見陶蘭九名罪犯甚是絕望地縮在牆角唏噓地喘着粗氣。

    官兵報道:「匪徒沒有逃脫一人。」

    牛鼻一聲冷笑道:「陶蘭,你們就等死吧,量爾等生翅也難逃。惡鬼錄已經報訙,明日午時後,爾等同來同往,十八層地獄已經大門開放,等侯多時了。」

    侯元道:「匪徒的劫獄失敗,不會就此罷休,所謂三萬弟子兵定有行動,夜長夢多,九名叛匪,死有餘辜,不可再留,請大哥定奪。」

    牛鼻道:「你我是兄弟。」

    侯元道:「你為三軍主帥,令掌三軍主權,我雖為兄,令行禁止方可率三軍。」

    牛鼻道:「自然如此,我只好行令了,明日設法場,公開斬首九名叛匪。」

    侯元道:「大哥用心良苦,我明白了。」

    二人心知肚明地相互笑了笑,這時天色已明。

    第二日,刑場上埋下九根木樁,陶蘭師徒九名罪犯緊緊縛於柱上,劊子手身披大紅,懷抱着鬼頭刀。牛鼻,侯元全副武裝立馬法場。

    西風烈烈,人心緊張。

    牛鼻一聲令道:「時辰到。」

    這時候四處傳來人喊馬嘶,滾滾的如潮水般的暴動的叛軍殺來。劊子手一齊舉刀,九道血光,九顆人頭落地。

    牛鼻道:「暴動的叛軍多是百姓,不可妄殺,三弟提兵未到,更不可戀戰,速速退出城去。」

    侯元道:「尊令。」

    牛鼻,侯元帶來官兵十餘騎向城外退去。十餘騎急行古道,抬頭看旌旗翻滾塵土飛揚,眾人大喜。

    牛鼻道:「三弟已領來兵馬。」

    侯元道:「離鹽山縣有三十里。」

    牛鼻道:「迎上前去,就此安營下寨。」

    馬隆入帳,聚將鼓響,龍虎戰將聚集帳中。

    朱儀道:「大哥,鹽山縣得糧四十萬石,布匹十萬疋,棉衣三萬套,部隊不但得到補充,還充足了我們靑州帳災的短缺。」

    俟元道:「攻下慶雲還有更大的收穫。」

    黃憲道:「慶雲有暴動之苗頭,三位王爺不可動兵,兵戈之下必有傷亡,參與暴動多是被蒙蔽的黎民百姓。」

    牛鼻道:「我等心中也是如此,千且不可妄殺,得民心者得天下,煮豆燃豆萁,必定傷害民族的元氣。喚醒國人齊努力,何懼一小撮反叛不消滅。」

    黃憲道:「王爺言之有理,以德動民心,乃上上之策。」

    牛鼻道:「二位賢弟再帶三二騎再進慶雲,以觀動亂,見機行動,黃軍師統大兵隨後。」

    眾等齊聲道:「是,尊令。」

    牛鼻三兄弟,還有四名偏將六人六驥來到了慶雲縣城下,城門已被叛軍佔領,城內一片喊殺聲。

    牛鼻道:「進城。」

    六人摧馬欲要進城被幾名叛軍攔住道:「站着,你們是哪個寨子的?」

    侯元闖到解前揮起打馬鞭子便打那些叛軍,邊打邊罵道:「我要你們這幫作死的惡鬼,狗膽包天竟敢聚眾作亂。」

    被打的叛軍紛紛後退,一個中年漢子呢喃道:「好漢爺,你不要打我等,我們都是好好的老百姓,是被逼迫之下才來的。」

    侯元停下手中的鞭子問:「何人逼你?」

    又一個叛軍道:「看樣子你們是遠道而來的客商?」

    另一個叛軍說:「你們是軍爺過路的軍爺,我們慶雲的老百姓托當先縣令黃老爺的福,治民有方,他上任兩年,老百姓安居樂業,年年豐收,盈車嘉穗,安享太平。沒有想到,慶雲出了五條大毒蟲。」

    牛鼻問:「五條大毒蟲?他們還是惡鬼。」

    這些人連連搖頭擺手,談虎色變,不敢明言。

    牛鼻一聲冷笑道:「是不是陶蘭,陶青,陶綠,陶白,陶黑這五條惡棍?」

    牛鼻幾句話直嚇得這些人聲色懼變,連聲道:「小人們卻不敢這般說,燕王坐燕山,陶家坐慶雲,一個中國地,東西兩半天,燕王坐西不害民,陶家坐東害理又傷天。」

    又一個漢子道:「陶家五雄武藝高強又有野王相助,燕王屢剿不果,奈何不得。」

    另一個漢子道:「惡貫滿盈必有報,黃老爺昨天就殺了陶蘭,所以才惱怒了青綠白黑四大天王,強行百姓響應,不從者抄殺滿門,舉行暴動才殺進城來。」

    牛鼻問:「你們是不是都加入三萬弟子兵的行列之中?」

    一個漢子道:「慶雲的青壯年男人都造在冊中,我們個個皆是敢怒不敢言,說個不字格殺勿論。」

    又一個漢子道:「這次暴亂,五大天王有令在先,日日點卯,一卯不到,重打一百大棍,二卯不到,斷其雙足,三卯不到,殺其父母,妻子兒女。」

    這漢子說到這裏失聲痛哭。

    另一個漢子道:「他乃我一個鄰居,弟兄二人皆被逼來暴動,家有老母重病在床,老大放心不下偷偷回家探望,被陶白殺死在回家的路上。」

    那個漢子淚道:「軍爺來,我們都是好好的老百姓,黃老爺愛民如子,兩年前濟我耕牛,恩重如山,我何能眛着良心與黃大人作對,天理難容。良心有愧,我娘就是因為我弟兄二人被強行入冊,加入弟子兵團,才氣病的。」

    又一個漢子唉聲嘆氣道:「黃老爺待百姓千好萬好,我們這裏的人十有七八對陶家五虎恨之入骨,無奈能不出他們之手。」


    牛鼻道:「你們自知善惡,也就不加罪於你們,這幫亡命徒,反朝廷,叛國家,禍民族,害百姓,乃以卵擊石,飛蛾撲火,只能是自取滅亡。」

    幾聲馬嘶人喊:「二王來了。」

    牛鼻三兄弟抬頭看去,只見從城中馳來十數匹快馬,三英雄非但閃讓,卻橫馬攔住了去路。卻驚壞了守門的叛軍,齊聲呼叫:「閃開,閃開,二王爺駕到。」

    牛鼻哈哈大笑道:「烏龜王八也稱起王來了。」

    正在這時城內鑼聲大作,又傳來陣陣吶喊:「黃憲狗官領兵城南門,速速前去迎敵……」

    這行匪徒退回城去,叛軍關閉了城東門。

    牛鼻道:「我等也去南門,一同殺敵。」

    侯元等人一齊答應,兜馬從城外向城南門匆匆而去。

    城南門,開闊地,人山人海聚集於城門外開闊地上,黃憲仍然身穿縣令的官服端坐馬背之上,有數員大將保衛左右,只見黃憲面向廣大受蒙蔽或是被逼迫而來的黎民百姓,抱拳稟手,滿面春風,高聲道:「鄉親們,父老鄉親們,我黃憲於眾見禮了。」

    眾叛軍紛紛跪下高聲大哭道:「黃大人救救我們吧…….」

    黃憲道:「眾鄉親,請起,請起,切莫如此大禮,我黃憲自乃百姓的子弟,是爾等的兒子,自任慶雲縣令二年余,若有貪贓枉法之處,甘願受百姓的凌遲而發落。我黃憲一片血心可對天,我沒有貪用一文百姓的血汗錢,沒有貪食一粒黑心糧,蒼天有眼,王法有眼,老百姓有目共睹。」

    黃憲說到這裏放聲大哭。

    眾百姓紛紛道:「黃大人,你幫助我們耕過地,你親手給我們送過牛,你給我爹看過病,您是好官,您是青天…….」

    黃憲關切地問:「鄉親們,我送給大家的牛養得壯不壯?」

    百姓們回答:「回老爺的話,耕牛都被陶蘭搶去了。」

    黃憲又問:「送給你們的糧米可還有剩餘?」

    百姓們回答:「也都被陶蘭搶劫一空。」

    黃憲再問:「如此日月如何度過?」

    百姓們哭道:「望穿秋水都盼大人再回慶雲。」

    黃憲泗淚磅礴一聲道:「鄉親們,請你們放下手中不義的刀槍,快快回家拿起鋤頭,千萬別荒蕪了你們的土地。你們的父母,妻子兒女都站在村頭翹首相望,回家吧,燕王不久便統一天下,老百姓不在受戰爭的磨難,燕王做了朝廷更不會不問百姓死活,牛鼻道長與其三兄弟,三位王爺領兵賑災放糧,乃天下人之福也。」

    百姓們感動萬分,皆道:「黃大人,我們都深信燕王就是朝廷,我等領受您和朝廷的恩典,誓死不於大人,不於朝廷為敵……」

    廣大叛軍中的百姓紛紛後腿。

    「黃憲不要走,拿命來。」陶家四賊殺向黃憲。

    只見牛鼻三兄弟各執兵器殺向惡鬼,斬鬼侴剌向惡鬼,降鬼杖橫掃叛賊,斬鬼刀所向無敵,一陣狂風暴雨,一陣摧枯拉朽,青綠白黑栽下馬來,眾百姓笑顏大開,呼聲陣陣:「歸順朝廷,歸順國家,歸順三位王爺…….」

    牛鼻令官兵入城,出榜安民,又得糧數十萬石,布匹十餘萬疋,一同運往青州。

    侯元,朱儀二人統兵領錢糧車隊,鐵流滾滾向青州急行。侯元,朱儀統兵押運錢糧車隊進入青州境地,一路上看到許許多多的難民,破衣襤褸,面黃肌瘦,生食野菜,吞咽樹葉,乞討者臥在路邊,牆下,不辨是生是死,真令人寒心。

    有詞為嘆:

    忍看心成愁,難民窮難休,

    瘦得個,黃皮只包骨。

    都道大明天氣好,無歡悅,惟是哭。

    登聞鼓聲悠,谷空淚水流。

    放糧官,一十三家,人死千萬未留住。

    錢糧去,付官舟。

    牛鼻率領放糧大軍來到青州城下。侯元下令:「城外安營下寨。」

    傳令官:「安營下寨。」官兵安下營盤。

    侯元,朱儀立於轅門外。朱儀忿然道:「該死的青州府官員未有一人出城迎接。」

    侯元道:「一路上見多少餓死的屍骨無人掩埋,任從狗啃鷹啄。」

    這時從城內擁出無數的難民。

    侯元令兵卒:「快取銀子,向災民放銀。」

    眾兵卒捧着銀子,這些難民卻無一人伸手要銀,非但不接銀兩,卻遠遠跑去。

    兵卒:「王爺,王爺,青州的百姓不憨則傻,無一人要銀子。」

    朱儀親自捧着銀子,去追趕難民,這些難民也無一人接銀。朱儀喝道:「站住,這是銀子,白花花的銀子。」

    難民卻無一人答理,紛紛繞道而遠去,正在這時,三名討飯的兒童,向這邊走來,朱儀拿着銀子攔住了三個兒童的去路。

    朱儀問:「你們認識這是什麼?」

    兒童道:「這是銀子。」

    朱儀道:「給你們。」

    兒童們搖頭晃腦道:「我們不要。」

    朱儀問:「為何不要?」

    那兒童們回答:「銀子又不能吃。」

    朱儀道:「銀子可以買到食物。」

    那兒童道:「一兩銀子三顆豆,青州就沒有開門的糧行。」

    朱儀豁然明白,立即吩咐兵卒道:「快取食物。」

    兩名兵卒拿來三塊燒餅,三兒童如獲至寶,搶接在手,一陣狼吃虎咽。別看侯元,朱儀殺賊如麻,見兒童們如此飢餓,禁不住目中流淚。

    侯元立即命令兵卒:「埋鍋做粥,濟救災民。」

    一時眾兵卒埋下數百口大鍋,又四處覓柴取草,飲煙裊裊。朱儀又令兵卒:「爾等鳴鑼尋呼難民前來吃粥。」

    侯元又吩咐:「不分時刻,日夜不停,隨到隨吃。」

    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成千上萬的難民如雲如煙,蜂擁而來。這時牛皕的大軍也至,三人兵合一處。大帳內,牛皕,侯元,朱儀三人議論放糧之事。

    牛皕道:「我放糧大軍已至青州,卻未見青州太守出迎,眼看那千百萬難民於飢餓中掙扎和**,而狗官們卻抑弓忌無動於衷之中,可殺而不可留,三弟侯元你殺進城去,捉那狗官唐為權,拷問他,百姓餓死無數為何他等卻如此安逸。」

    侯元道:「是」

    侯元領兵進了青州城,城內卻十分冷落。侯元來到太守大堂門外,令二兵卒:「你二人進大堂看太守唐為權可在堂上。」

    二兵卒:「是」

    二兵卒去有片刻急回:「報,未見太守在大堂上,尋問堂上衙役,說太守唐在青樓尋歡去了。」

    侯元領兵殺向青樓,聽得樓內呼么喝六,太守唐為權正在於一群賭徒,妓女在賭博。

    侯元道:「爾等不可擅自入內,我要去於他們賭兩把。」

    兵丁們:「是。」

    侯元笑嘻嘻地向青樓走去。唐為權與一幫賭徒在一群妓女的陪同下賭得熱火朝天,正是贏錢三隻眼,輸錢一灘泥。唐為權坐在賭桌的上首,懷裏還摟着一個妖里妖氣的妓女,趾高氣揚地手裏拿着三顆色子高聲道:「要大?要小?

    」一群賭徒們嚷道:「大,大,大……」

    唐為權道:「上莊……」

    只見這些賭徒們揮金如土,如此慷慨大方,將銀子投到賭桌上……唐為權眉飛色舞,將三顆色子裝進賭筒里,一個勁地搖晃起來,搖了甚時,故弄玄虛地慢慢地倒着色子……

    賭徒們扯起嗓子叫喊着:「小,小,小…….」

    唐為權終於倒出了色子是三個六。「老爺又贏了。」

    那妓女興高采烈地叫喊起來……

    「敢不敢與我賭?」

    唐為權回頭看去,問:「青州城沒有老爺我怕得人,你是何人?」

    侯元道:「自在江邊站,皆有望海的心,休問我是誰,敢於我單打獨鬥否?」

    唐為權哈哈大笑道:「老爺豈能懼怕於你,亮出水子來。」

    侯元嗤之以鼻道:「唐大人,今日你我賭黃也賭白,或軟或硬,無邊無底,輸幹了水,還有八尺長,二斤半的傢伙都陪上。」

    唐為權問:「此話怎講?」

    侯元道:「黃是金,白是銀,硬是骨頭軟是肉,不惜千兩金萬兩銀,八尺高的漢子,二斤半的頭。」

    唐為權道:「此話當真?」

    侯元道:「一言出口駟馬難追。」

    唐為權放聲大笑:「算你夠個賭友,斗出你的精神來。」

    侯元從懷裏取出十塊馬蹄金,在場的人無不矘目吐舌:「真乃財神爺……」

    侯元將投降鬼杖往賭桌一放高聲道:「這乃烏金鑄成,重三百六十三斤八兩三錢七。」

    唐為權看了看道:「烏金,不假,不假。」

    侯元道:「賭奸賭猾不賭賴,任賭服輸休耍壞,輸贏漢子錢,吃喝面子錢,上青下白是棵蔥,青青白白兩分明,不騙不詐也無虛,不賒不欠把把清,開賭。」

    眾人等齊聲吆喝:「開賭……」

    唐為權問:「如何賭?」

    侯元道:「我為客,你為主,豈能反客為主?」

    唐為權道:「要大要小?」

    侯元道:「從小到大,從少到老。」

    正是;

    清秋天漸寒,萬家炊煙斷,酒樓有歌聲,官人在尋歡。

    民苦無人問,民疾少人憐。 大明一棚官,腐敗正空前。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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