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初現在看着這樣認真學習做壽司的小舅舅,只覺得他的側臉,真的好迷人好迷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厲衍瑾一邊看,一邊隨意的挽起衣袖,然後就開始動手操作了。
他忽然想起什麼,一抬頭,見夏初初還在那裏傻站着,朝她招招手:「過來。」
夏初初磨磨蹭蹭的走過去。
厲衍瑾的手,一看就不是做飯的手,但是他學起這些來,倒是非常快。
他把米飯鋪在海苔上面,鋪平,然後拿了一點切好的黃瓜絲,蝦仁碎,再直接捲起來。
一個簡單的蝦仁壽司就完成了。
厲衍瑾又往上面擠了一點沙拉醬,自言自語道:「賣相倒是還可以了。」
說着,他拿起壽司,轉身遞到夏初初嘴邊。
夏初初愣了,眼神瞬間瞪大:「啊??」
厲衍瑾直接說道:「張嘴。」
夏初初按照他說的照做,見他作勢就要把壽司餵進她嘴裏,她連忙又把嘴給閉上。
「我……我自己來。」
「你的手髒。」
「那我去洗。」
說着,夏初初轉身就要往洗手池走去。
開什麼玩笑啊,小舅舅餵她吃壽司?
這根本是情侶之間的**啊!哪裏輪得到她在這裏和小舅舅玩這些!
太可怕了。
結果夏初初剛剛轉身,厲衍瑾直接就把她拉了回來,不由分說,就把壽司遞到了她的嘴邊。
他懶洋洋的問:「吃還是不吃?」
夏初初緊緊的閉着嘴巴,搖了搖頭。
厲衍瑾說:「那就這樣僵持着吧。」
身後,廚師背對着兩個人,正在有條不紊的煎着牛排,滋滋滋的響。
夏初初遲疑了一下,她今天要是不吃,說不定就和小舅舅這裏槓着了。
算了算了,吃就吃吧,是他要求,又主動餵她的。
而且,小舅舅肯定沒有別的什麼歪心思,他都忘記了,又怎麼會對她這個外甥女,動一絲絲的感情呢?
所以,想多了的,只有她。
小舅舅根本沒有其他的想法。
夏初初輕輕的張嘴,吃下了他餵到嘴邊的壽司。
她的舌尖輕輕的觸碰到了小舅舅的指尖,慌得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只能假裝的保持鎮定。
這壽司什麼味的她都沒嘗出來,好幾次還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厲衍瑾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繼續動手做。
只是,剛剛,她舌尖不小心掃過他指尖的那種酥麻感,真的是……像是揮之不去的煙霧,一直縈繞在他的心尖。
接下來,誰也沒有說話。
廚師還在煎牛排,厲衍瑾有條不紊的做着壽司,他做一個,夏初初吃一個。
最後,夏初初忍不住說了一句:「小舅舅,咱……能不能換個口味?」
厲衍瑾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把手套一脫:「算了,吃這些夠了。」
夏初初問道:「小舅舅,你不吃嗎?你不是說……你也餓了嗎?」
「牛排不是快好了嗎?去餐廳等吧。」
夏初初看着小舅舅大步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莫名其妙。
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夏初初也猜不透他,跟了出去,坐在餐桌前,靜靜的等着牛排端上來。
其實她已經有六七分飽,差不多了。
牛排端上來,厲衍瑾拿起刀叉,優雅的切着。
夏初初還真的沒有在這麼晚的時候,坐在這裏,和小舅舅吃着牛排。
她覺得……畫面有些詭異。
「初初。」厲衍瑾忽然開口,「你想來慕氏集團工作的事情,我可以幫你。」
「啊?」
「就來公司上班吧。」他說,「我手把手教你。免得以後……你這麼笨,說是我厲家的人,都丟了厲家的臉。」
「啊?」
「是我的表達有問題嗎?」
夏初初搖搖頭。
「那你給我一個回答。願意去慕氏集團,還是不願意。」
夏初初回答得乾脆利落:「不願意。」
厲衍瑾抬眼,看着她。
「我……我沒有打算去找工作。」夏初初說,「我有另外的人生規劃。」
「是嗎?什麼規劃。」厲衍瑾問,「說來聽聽。」
「目前……還沒想好。只是有一個簡單的想法,但是我絕對……呃,不是,我不會去慕氏集團工作的。」
厲衍瑾淡淡的問:「給我一個理由。」
「我不想被別人說,我是靠你的關係,才進慕氏集團這種頂尖公司的。」
「閒言碎語自然是會有,誰讓你是我的外甥女。既然這樣的話,你就更應該好好努力,用實力去證明自己,去封住那些人的嘴。」
「我……我很弱的,我辦不到。」
夏初初也不知道小舅舅為什麼會突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
當初還一口否決了讓她進慕氏集團,現在又……
男人心,比海底針還海底針。
厲衍瑾切牛排的動作一頓,重新低下頭去,說道:「我忽然有點好奇,夏初初,我答應你把海城項目給夏志國的原因。」
夏初初再次傻眼。
原因?
原因她當然知道,但是那個原因,根本不能讓小舅舅知道!
而且她也還好沒想好,怎麼編出來一個讓小舅舅信服的原因。
他那麼聰明,她要是不編得仔細一點,有理有據一點,肯定會被他識破的。
「小舅舅,你,你好奇啊……」
「是。」
「可你當初不是說,不重要麼?」
「是不重要。」厲衍瑾回答,「我也沒讓你說。」
夏初初鬆了一口氣。
她趕緊把刀叉一放:「小舅舅,我已經吃飽了,我先回房間去了,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嗯,再見,晚安。」
夏初初就幾乎是一口氣不帶停歇的,把話都給說了一遍,舌頭都不帶打結的。
然後說完她就跑。
厲衍瑾都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夏初初已經跑的沒影了。
厲衍瑾收回目光,把刀叉一放,輕輕的擦了擦嘴。
其實,他一點都不餓。
但是他卻在這裏,陪夏初初折騰了一晚上。
為什麼呢?
厲衍瑾在心裏問自己,卻得不到一個答案。
他回到臥室,一隻手解着襯衫的扣子,手指觸碰到了上面的濕潤,那是夏初初噴的可樂。
他的臉上,不自覺的就泛起了淡淡溫柔的笑意,然後抬腳走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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