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炎彬一聽,眼光一掃,看向對面坐着的幾個男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其中有一個說道:「顧少,女人嘛,既然想見她,那就見,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多哄哄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嘛。」
這群人,還真的就是狐朋狗友。
顧炎彬也是被顧父停職在家,才會和他們慢慢接觸的。
他們連他和夏初初差一點就結婚了的事情都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在這裏療情傷。
顧炎彬收回目光,什麼也沒有說,撐着沙發,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夏初初忍住想再次翻白眼的衝動,轉身率先走出了包廂。
在小舅舅面前,她溫順乖巧的像一隻小白兔。
但是一到顧炎彬面前,她這隻小白兔瞬間炸毛,變成一隻刺蝟了。
女人氣惱的捶了沙發一下:「哪裏冒出來的女人,壞我好事!」
顧炎彬喝醉了酒,走得很慢,夏初初又過於生氣,氣沖沖的在前面走得飛快。
她走了好一段路,這才意識到回頭看一眼顧炎彬。
只見顧炎彬走路都已經是彎彎曲曲,呈「z」字形了,好幾次都差點摔倒,磕磕碰碰的。
夏初初見他這個樣子,心裏又一軟,折了回去,沒好氣的說道:「能不能快點啊!」
說着,她徑直拉過顧炎彬的手,匆匆的就往外走。
在他的手指觸碰到夏初初的那一瞬間,顧炎彬覺得,酒好像,一下子醒了不少。
她在前面走,腳步不停,他幾乎是被她牽着走,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酒吧里燈光昏暗,她的一頭黑髮隨着走路的動作微微蕩漾着,手卻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腕。
顧炎彬有些失神。
在以後的日子裏,顧炎彬常常會回想起現在的這一幕。
或許,有時候,緣分這種東西,差的就是一個先來後到。
要是他比厲衍瑾先認識她,該多好。
出了酒吧,走到了顧炎彬的車前,夏初初這才鬆了手,轉頭看着他:「你到底喝了多久,顧炎彬?」
「……你問我嗎?不記得了。」
顧炎彬說着,背靠在車前,摸索了一下褲子口袋,然後拿出了煙和打火機。
他正要點燃的時候,夏初初忽然一把奪過:「都喝成這樣了,還要抽煙?你到底想把自己整成什麼樣子啊?」
顧炎彬反問道:「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看你醉是醉了,其實還沒醉糊塗,知道我在說什麼的,別裝傻。」
「你有什麼事,直說吧,我不想太長時間看見你。」
「說的好像我願意看見你一樣。顧炎彬,你準備這樣墮落到什麼時候?你丫的不是商人嗎?不是要功成名就嗎?現在在這喝酒,算什麼本事?」
「我不知道我母親找過你。」顧炎彬懶懶靠在車頭,「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特意到這裏來,訓斥我一頓。」
「我……」
夏初初想說她要不是想逃離小舅舅,這麼晚了,她才不會出門。
但是想了想,她卻說道:「我還不是看在往日情分上。雖然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也沒有任何感情,你還時不時的往我的傷口上撒鹽,但終究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呢?」
「所以咱們倆有一丟丟的情分在。為了我的良心,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該關心一下你。」
「那謝謝你的關心,你可以走了。」
夏初初一氣:「顧炎彬!要不是你因為和我取消婚約,才會被你爸爸停職,又加上海城項目我沒有幫到你,才會害你現在這樣,我才不想管你!一點都不想!」
「我沒說讓你管。」
「好,好,說來說去,就是我多管閒事了是吧?」
顧炎彬沒有回答,醉得眯起了眼睛,說道:「把煙和打火機還給我。」
「還給你?」夏初初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忽然狠狠的扔了出去,「呸!我扔掉都不會給你!」
顧炎彬看了她一眼:「幼稚。」
打火機也不知道被夏初初扔到哪裏去了,只聽見啪的一聲,然後徹底沒了聲息。
夏初初這才覺得解氣了不少。
哼,她就是幼稚,怎麼樣,只准顧炎彬諷刺她,不准她扔他東西啊!
「你到底要怎麼樣?」顧炎彬問,「我不知道我朋友打過你電話,不然,我是不會讓你來的。」
「讓你振作一點啊,我陪你去顧伯父面前,好聲好氣的說說,你就可以回去工作了,不用像現在這樣,十足的浪蕩紈絝公子哥一樣。」
「我顧炎彬,已經淪落到,需要依靠女人,才能繼續發展自己的事業嗎?」
夏初初攤手:「好好好,算我多管閒事,那你就一個人去,好好的跟你爸認個錯啊。他是你爸,還能把你怎麼樣?不過就是在氣頭上而已。」
「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
夏初初終於忍不住了,跑到顧炎彬面前,狠狠的踢了她一腳:「顧炎彬,你和我好好說話不行嗎?一定要這樣?好像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顧炎彬默默的挨了她一腳,褲腿上頓時多了一個鞋印,他也沒去管。
好一會兒,他說了一句:「夏初初,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有會毫不猶豫的撕破臉,恨一輩子的仇呢?」
他的神色有幾分認真,但是……
夏初初覺得,他現在是喝醉了,說的話,有幾分能信啊。
她抱起雙臂,仰頭看着他:「我還沒有那么小肚雞腸。雖然你說話欠扁了一點,但其實人還是一個好人的……」
顧炎彬挑眉:「是嗎?」
「就你答應和我取消婚約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有幾分男人的擔當的。其中肯定有很多隱情,直到現在你都不願意告訴我。」
「隱情?你想知道?」
「想啊,人都有好奇心,為什麼不想。」
顧炎彬神色忽然有些認真,比剛剛說有仇的時候,還要認真。
夏初初見他這樣,心想,他是不是真的準備告訴她了?
這麼一想,她又打起幾分精神,專注的望着他。
很快,顧炎彬薄唇微動,說道:「我和你同床共枕的睡了這麼久,卻碰都沒碰你,摸都沒摸你,太虧了。雖然說,你那裏根本沒什麼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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