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今瑤走後,溫喬茵終於睡了個好覺,到傍晚的時候,陸辭打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喬喬,你看新聞了嗎」
溫喬茵剛剛睡醒,懶懶「嗯」了一聲,「看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你的緋聞被澄清了。」
「我知道。」
陸辭樂呵呵笑了起來,「你昨晚叫我回來好好休息在找你,我有聽話噢,我睡到了下午才起來,剛剛才吃完午餐呢。」
溫喬茵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她有些哭笑不得,「那睡得不錯啊,值得鼓勵。」
陸辭一臉甜蜜,「喬喬,你現在有時間嗎我能去見你嗎」
他就像個成天盼望見到丈夫的小媳婦似的,問話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溫喬茵一個不高興又生氣了。
溫喬茵笑着說「現在我在睡覺呢,有點不方便,還是明天再見吧。」
她渾身是傷,若是跟他見面,他肯定又要掉金豆子,她可不想看見那張英俊的臉委屈成那樣,看着太心酸了。
「可是我很想你耶。」陸辭很不舍。
「好睏噢」溫喬茵家裝睏倦。
陸辭腦子裏雖然有很多根筋都罷工了,但還是聽得懂人話的,嘆了口氣,含情脈脈地說「好吧,那你好好休息,等明天早上,我來找你玩。」
「好。」溫喬茵哄孩子一樣,跟他說了好一會告別的話,才把電話掛了。
電話掛掉,溫喬茵躺在床上,回想着陸辭那軟糯悅耳的嗓音,不自覺地笑了。
沒多久,她的房門被推開,溫建明一臉沉默地走了進來。
房間裏沒有開燈,只有微弱的夕陽從窗外打進來。
他走到窗前,溫喬茵已經醒來,但並沒有坐起,還躺在被子中,一語不發。
她的雙手放在身前,睡衣袖子滑到胳膊處,露出了底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些,都是他昨晚打的。
當時只覺得她大逆不道欠收拾,一門心思想打死她,現在知道真相,再來看她的傷痕,就覺得愧疚得不行。
他立在床頭,語氣低沉,「需要叫家庭醫生來給你看下傷痕嗎」
溫喬茵轉過了身,背對着他,「用不着,我皮糙肉厚,暫時死不了。」
溫建明臉色沉重,「何必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昨晚的事情,是我錯怪了你」
「你沒做錯,你做得很對,冤枉得很對。」
溫建明表情有一瞬的尷尬,嘆了口氣,「這事我會好好調查。」
「用不着,誰陷害的我,我心裏很清楚,回頭我會自己去找她算賬,用不着你替我出頭。」
溫建明心裏升起一股怒氣,「我知道我冤枉了你,可是你的性子難道沒問題嗎以前總是跑去記者面前出風頭,我還不是怕你」
「怕我丟了溫家的臉是嗎」溫喬茵接過他的話頭,語氣冷漠,「果然還是這樣,我跟你說過的話,你通通都不信,你就信那個女人跟你那個寶貝小女兒的話。」
溫建明愣了愣,是啊,她有說過,她以前之所以老是那麼打扮去記者面前亂說話,都是可怡和邊詩卉讓她去的。
這真是真的
善良如可怡,會做這樣的事情還有沈時安,跟他保證過絕對專一的沈時安,真的跟邊詩卉搞在了一起
他有點無法接受,怎麼一瞬間,全世界都變成了惡人,而這個令人厭惡至極的女兒,反正成了受害者,他有些不相信,「沈少爺跟邊詩卉兩人」
「你還是不相信對嗎」溫喬茵只有這一句。
溫建明一噎,「我會去調查,如果是真的,我會親自去見沈老爺子。」
「不用,起初我還期待你的時候,你把一切都做絕了,現在,我所有的一切都跟你無關,無論是什麼事,只要關於我的,我都會自己去處理。」
「都是一家人,何必」
「她們拿我當一家人了麼我被綁匪綁走的時候,哪個來可憐我沒有,是沒有,她們不僅不可憐我,還落井下石,騙你說我回了鄉下,不見我死她們不罷休,這戰爭誰挑起的,我以後就找誰算賬,你就繼續上你的班,睜隻眼閉着,就當沒有看見。」
溫建明知道,昨晚那頓打讓她徹底寒了心,她現在已經不認他了。
溫建明有些後悔,可是後悔已經沒用了。
溫喬茵背對着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已經大學畢業了,現在需要找個公司實習,我想過了,馨世集團是我母親的產業,她當年寫下的遺囑就是要留給我,所以我想去馨世集團上班,熟悉一下就繼承我母親的集團。」
溫建明微微皺眉,「馨世集團,現在靜初管得好好的,如果你想實習,我可以先讓靜初安排你去分公司。」
溫喬茵呵呵冷笑了兩聲,「我媽的遺囑,是寫了繼承人溫靜初嗎」
溫建明一愣。
溫喬茵繼續道「我就要去總公司上班,你自己去跟溫靜初說,從下周一開始,我就要回馨世集團上班,讓她跟股東交接交接,把執行官一職交出來。」
「你現在才剛畢業,有很多事情還不懂,一下子就要做執行官一職,可能會把集團毀掉」
「不勞你擔心,我能自學成才。」
「喬茵」
「你要真對母親有情,就尊重她的遺囑,把她的一切都傳給我,而不是違背她的意思,把我母親的一切都給了那些外人。」
她說話如此冷硬,一點商量的意思都沒有,溫建明默了默,或許是對她有愧疚的關係,他沉聲道「這事我會去跟你小媽商量。」
溫喬茵簡直要氣笑了,都這樣了,還要跟她商量,行,就好好去商量吧,反正馨世集團,她是一定要拿回來的。
溫建明剛想走,又聽到溫喬茵說「我聽姆媽說,當年我媽嫁給你的時候,奶奶的公司正面臨危機,對嗎」
溫建明點點頭,沒有否認。
溫喬茵說「當時我媽注資了大部分資金,所以成了蓁意珠寶最大的股東,對嗎」
溫建明皺起眉頭,「這是誰跟你說的」
「我姆媽。」姆媽是從小照顧母親長大的老保姆,她一直照顧到宋馨嵐婚後才退休,所以她知道很多當年的事情。
溫建明說「馨嵐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她幫我媽的時候,不求回報,只是想要這個家家和萬事興。」
「看來這份協議你並不知道。」溫喬茵涼淡一笑,「既然你不知道,這事就不用你管了,我會自己去查。」
「你奶奶對你一直很好,你何必攪到家宅不寧」溫建明完全看不懂溫喬茵了,之前還很懦弱膽小的女人,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兇悍厲害
「我對她好」溫喬茵笑了笑,「我怎麼沒看出來」一家子白眼狼,全覬覦着她母親的財產,全都不是好人。
「你簡直不可理喻」溫建明有些生氣,可是現在的溫喬茵並不在意他的怒火,他有種有火沒地方發的感覺,喘了一口氣,說「我就當你現在在說氣話,過些日子媽從國外養病回來,你要是再敢這樣說話,我絕對不饒你。」
溫喬茵笑道「拭目以待。」
溫建明氣得想摔門離去,但是他還沒忘記來這的目的,沉了沉眼色,擰眉問她「我還沒問你,為什麼你跟梅小姐說,你救薄衍庭一事是我讓你去做的你就知道薄衍庭被藏在園門」
溫喬茵「不,我一開始並不知道薄衍庭被藏在園門,我是被人綁走,也到了那裏,才見到了她。」
溫建明一臉沉思之色,「誰要綁你,你知道嗎」
溫喬茵說「我出了事,對誰有利,誰又在你跟前嚼舌根,就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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