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不記得,而是她一點都不相信。一筆閣 www.yibige.com
她和項上聿,是敵對的,是仇視的,是相愛兩生厭的,在一起一天,都是吊着腦袋,別說堅持到他做總統,她和傅鑫優離婚了。
不,她不會讓他做總統,她會想盡辦法阻止他的前進。
「記得了。」穆婉有氣無力地說道。
「現在開始,不是記得了,是給我記牢了,聽見沒有。」項上聿厲聲道,帶着不容抗拒的壓力。
「我不是聾子。」
項上聿眼中掠過更加冰冷的寒風,意味深長地鎖着她,「很好,到現在都沒有收起你的傲氣。」
他轉過身,朝着樓上走去。
穆婉握住了他的手臂,狐疑的擰起眉頭,防備地問道:「你上去幹嘛?」
「睡覺,你要一起?」項上聿冰冷地鎖着她。
穆婉鬆開了手,「我還要給你做飯,飯不吃了嗎?」
「有些事情,比吃飯還重要,就不知道你領沒有領會?」項上聿暗示道。
穆婉看起來平靜,腦子裏早就是驚濤瀚浪。
比吃飯還重要,他只的是什麼事情?
傅鑫優讓她找廚師的事情,還是其他?
她沒有領會,也不想輕易暴露,不想被項上聿詐出什麼信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吃飯還是挺重要的,你去做飯。」她轉過身,進去了廚房間。
黑妹起身,拍拍屁股,跟在穆婉的後面也進了廚房,「夫人,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項上聿高深莫測,說出來的話,不僅僅是炸彈那麼簡單,你也最好不要猜測他話的意思,否則,就會被他帶進溝里,最好的辦法是,聽到了當做沒聽到,不要深想。」穆婉冷聲說道,把買的整雞從膠袋中拿出來。
「他為什麼要睡在夫人房裏啊?」黑妹又問道。
穆婉搖頭,「不知道。他這個人做事,看似荒唐,其實,早就留有後招。」
「我看看他在幹嘛。」黑妹拿起手機,看着手機裏面的錄像,信號全部被切掉的。
「怎麼會是,我安裝的監控都壞了嗎?」黑妹不解道。
穆婉飄向黑妹,解釋道:「你看不到的,以項上聿為中心,方圓一百米的地方,信號都是被屏蔽的。」
「可是,他不是可以接聽電話的嗎?如果被屏蔽,電話應該接聽不了吧。」
「也不是說屏蔽,而是信號被處理了,他讓放進來的信號才會放進來,好了,別問這些了,你幫我把蔬菜洗了。」穆婉說着,從冰箱裏把凍蝦拿出來。
她把整隻雞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先在鍋里放入了油,放入了蔥姜蒜花椒,炒出了香味之後,放入雞肉,把雞肉炒到金黃,放入一整瓶,本來,放入的應該是白酒。
她不喜歡白酒,就放入了一整瓶黃酒。
黃酒的味道雖然不如白酒香,但是比較溫和,更適合她的口味。
「夫人,菜我都洗好了。」她聞了聞,「我們為什麼要給他做那麼好吃的菜,可以給他做難吃的。」
「那他一定會把你先斬了。」穆婉清楚地知道。
黑妹摸了摸脖子,咽了咽口水,「那他以後天天來吃飯怎麼辦呢?」
「他不會天天來吃飯的,不夠心血來潮。」穆婉確定地說道。
「夫人怎麼知道?」黑妹撓了撓腦袋,不解地問道。
「他天天來我這裏吃飯,很快閒話就會滿天飛,他可以快要傅鑫優結婚的人,他不會允許這樣的閒話滿天飛的,自然會克制,他不會為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毀了自己前程。」穆婉解釋道。
「最好以後一直都不要來找夫人了,還真是討厭,不過……」黑妹揚起笑容,「明天,總統大人就該來了吧,好想見見總統大人。」
黑妹提起邢不霍,穆婉冰冷的眼中流淌過一絲暖意。
她看了一眼形成安排表。
明天全天都在皇宮裏,邢不霍也是入住在皇宮裏,晚上要看平津戲,一場平津戲就要兩個多小時,看完下來應該到十點多了。
她們這些接待的外交部員工,應該可以陪同住在皇宮裏。
他們明明才分開不到一個月,她卻已經感覺分開很久很久,久的,只要想到明天想見,心就會砰砰砰的加速起來。
「夫人,夫人,夫人。」黑妹連喊了三聲。
穆婉緩過神來。
黑妹笑着打趣道:「夫人是想總統大人了嗎,一提到他,你都開始發呆了。」
「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不然,會有殺身之禍。」穆婉提醒道,看鍋子裏已經沸騰了,開了小火,繼續燉。
她處理豬肉,準備簡單的做紅燒肉,也是要在鍋子裏燉很久的,放在了爐子上面。
她又煮了鵪鶉蛋和雞蛋,在煮的期間裏,把芹菜,包菜,黃瓜都切好了,全部放進醉雞鍋里,和雞一起燉着。
「夫人,我覺得你的手藝好好,我聞着,就想吃了。」黑妹誇讚道。
「以前我照顧我父親,自然的把做飯學會了,後來嫁給了邢不霍,反而一直沒有機會下廚,現在回歸到了平民的生活,才想起了,原來平民生活的技能,我都是會的。」穆婉輕柔地說道,看向黑妹,「要吃地力嗎?」
穆婉把一個白色的膠袋拿出來,裏面裝滿了地力。
「這個啊,我們那叫馬蹄也叫荸薺,降火的,冬天的時候可以多吃,生吃可以,也能炒菜,我來削皮。」黑妹自告奮勇道。
穆婉拿了一個荸薺出來,有些小時候的回憶從腦子裏流淌過,「我以前在院子裏種過這個。」
「真的啊?」黑妹覺得神奇。
「我還種過草莓,葡萄,橘子樹,棗子樹,桃樹,梨樹。」穆婉微笑着說道。
「現在那些樹呢?那麼多年過去了,那些樹應該長得很高了吧。」黑妹問道。
穆婉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她種的那些樹,早就被項雪薇殘忍地連根拔起。
那個時候,她曾經恨過,母親已經和父親離婚了,為什麼三天兩頭的還叫人來找麻煩,現在明白了,那叫意難平。
你若不好,才是晴天。
她要把受的委屈,全部通過給予痛苦的方式發泄出來。
「喲,你在啊。」門外,一個女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