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廣場大廈。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沈建南站在窗戶邊望着對面的維多利亞港。
高樓大廈發着白色的光芒,倒映在海里映的海水一片透亮,城市五彩繽紛的燈光交互影錯,站在高空俯視,隨着海上遊輪緩緩行駛,讓人感覺像是踩着整個世界。
他自己都沒想到,一次小小的推手卻推動了全世界格局的變動。
不過,也不難想像的到。
香港作為亞洲金融中心,全球第三大金融市場,現在引發全球市場劇烈波動,那港府這邊承擔的壓力屁股也能想的到。
對着鏡子整了整脖子上的領帶,在領結鬆開那一瞬,實在是讓人舒坦。
正在這時,盧新月悄然走了進來,從背後抱住了沈建南。
「在想什麼。」
「在想小生何德何能,居然能夠得到姑娘垂青。」
盧新月嗤笑不已。
「整天就會說好聽話,哪個女人碰到你啊,心都給你騙去了。」
沈建南轉身,嬉笑望着盧新月。
「這算不算,華海校院初相遇,一見建南誤終生。」
「我可不是郭芙。」
「嗯?」
沈建南不滿意,抱起盧新月就要欺負。
「別鬧了。走回家吃飯。」
「你的意思是回家再鬧?」
「整天沒個正形。」
「......」
兩人打鬧着,走出了辦公室。
樓下,唐敦厚開着車早已經等候多時,等兩人上了車,油門一踩,汽車緩緩啟動。
「老闆。阿二那邊怎麼辦,警察署不讓保釋。」
「讓這小子進去關兩天也好,都這麼大人了還毛毛躁躁不會用腦子,讓他長長記性。」
「這事不能怪阿二,他也是一時衝動。」
「我沒怪他衝動。我是怪他不用腦子,打半天還把自己送進去,真是笨死了。」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裏面蹲着吧。還有那個老外,要是我,我就直接打死他,真是人渣,連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這件事,明天我們去處理掉。」
忽然,唐敦厚朝着倒車鏡看了一眼。
「老闆。好像有人跟上我們了。」
沈建南一怔。
唐敦厚的反偵察能力很強,從來不會用好像這種字眼,往後看了看,路上騎車密密麻麻亮着大燈,什麼都看不出來。
想了想,沈建南開口道。
「帶他兜兜圈。」
一個路口,唐敦厚打着方向拐了進去,接着,腳下油門一踩,汽車高速飆了起來。
沒人。
結果讓唐敦厚很詫異,居然沒人跟過來。
見鬼了。
明明感覺到剛才有人在跟着的。
「沒跟上來?」
「不確定。剛才我明明感覺有人在跟着的。」
感覺這種東西,當不得真。
但感覺這種東西,又不能不當真,沈建南相信唐敦厚的感覺,因為在操盤上,他也時長會有無法言語的感覺,當危機來臨或者機會來臨,感覺就會一直提醒。
這是長期在市場交鋒中養出來的盤感。
當然,唐敦厚這種人的感覺是另外一種感覺,那是長期訓練和戰鬥中養出來的感覺。
會是什麼人?
沈建南皺着眉思考起來。
這次第一資本從水裏浮起來,勢必會引起香港各方勢力的關注,公司又是這次香港輿論的源頭,被盯上一點也不奇怪。
香港情報局?m16還是cia?
「老闆。那傢伙又跟上來了。」
這特麼就有意思了。
仔細想想這次的操作,沈建南挑了挑眉毛。
不管後面的人是哪方面的人,如果有證據,那應該人早動手了,跟着,無非是想試探什麼。
忽然,一個猜測從心底涌了上來。
「等他過來。」
「什麼?」
「我估計,咱們車上被裝了定位跟蹤裝置。」
盧新月終究是個女人,又是一個心思敏捷的女人,一聽定位裝置,瞬間意識到什麼。
她不由抓住沈建南的肩膀,眼裏露出擔憂之色。
沈建南笑了笑,在盧新月手上拍了下。
「放心吧。現在的香港,沒有證據,誰也不敢動我。」
加長林肯緩緩在路邊停了下來。
沈建南拿出雪茄點上,在盧新月細膩的手上把玩着,柔若無骨的感覺從指間傳來,就像盧新月的人,她的手細膩而又柔軟到了極致。
忽然,一輛黑色賓利打了兩道閃光燈划過。
沈建南頓時笑了起來。
「跟上。」
唐敦厚滿頭霧水。
但還是踩了油門跟了上去。
一段偏僻的路段,前方平穩行駛的賓利在路中央停了下來。
接着,一個身材窈窕滿頭金髮的女人走下車,在嗶嗶的喇叭聲中,上了沈建南的車。
加長林肯沒有任何停留,逐漸遠去。
車裏,沈建南打量着這個突然到來的女人,眼裏全是欣賞之色。
藍色的無肩短衫,精緻的皮質短裙勾勒出絕佳的線條,膚色白皙薄嫩,就像是吹彈可破。
五官很精緻,藍色的眼睛像是一顆寶石般熠熠生輝。雙腿修長而又圓潤,臉上掛着淺笑,隨着長長的睫毛眨動,有一種純真和嫵媚結合的致命誘惑。
望着並不開口的女人,沈建南微笑着伸出了手。
「歡迎來到香港。」
女人同樣笑着,以最優雅又讓人無法拒絕的姿勢伸出了手。
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但女人在伸手那一瞬間,不經意就展開了無肩短衫的極致風采。
自然而然,就像是這一切都是本能,充滿了極致誘惑。
四目對視着,兩隻手接觸到了一起。
「老闆。你是怎麼猜到是我的。」
「很簡單。能夠在我車上裝定位器還能夠讓我這位司機無法發現的,除了四大情報部的特工,我想能做到的人並不多。」
「就這些?」
「當然不是,以我的身份目前m16應該不會接近我,cia正在煽風點火,以色列跟我沒有關聯,香港情報局,我這位司機應該不會發現不了,那只能是kgb了。對麼,那娃。」
正是那娃,愛絲塔菲娃。
克格勃東特情報部特工,不,應該說是蘇聯東德情報部前特工。從芬蘭處境,在歐洲兜兜轉轉,又至泰國,再次從泰國繞行至香港。
聽沈建南提到自己的名字,那娃,愛絲塔菲娃眼裏露出一絲悲哀。
「老闆。請您賜予我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