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戰思錦抱着一堆案子資料回來看,大晚上的,愣是把她看得睡不着覺,雖然她即然選擇了這個職業,就沒有什麼可退縮害怕的,但是,想歸想,真實的案子擺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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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令她的背部有些發涼,有時候,看得並不是這些畫面,而是案子的本身,因為這些案子裏,人性被展露得赤果果的,令她害怕的是人心。
她有幾個案子,看得落淚了,因為愛害者太可憐了,令她心情久久難於平靜。
一直到凌晨五點左右,窗外有些灰白了,她才倒在床上睡覺。
但夢才剛做,就聽見鬧鐘聲吵了,她迷迷糊糊的還想着去按掉,可是立即一張清冷的男人臉出現,把她給冷不丁的嚇醒了。
凌司白的臉,比鬧鐘還有效的驚醒到了她。
她趕緊拿起鬧鐘一看,天哪!七點了二十了,她可不想第二天就遲到啊!她趕緊起床穿衣,換了一件職業裝出門。她穿着一套白襯衫,黑西褲,長發束在腦後,露出一張白皙的鵝蛋小臉,尚帶着少女稚氣,雖然她也希望自已看起來,氣場強大,心智成熟,可是無奈她的臉蛋,還是令
她達不到這種成熟氣息。
「爸媽,我先走了。」戰思錦在桌上,拿了一塊麵包就朝車子的方向去。
「吃完早餐再走。」楚顏的聲音傳來,可是就聽見車庫方向的啟動的車聲。
沒一會兒,就看見一邊嘴裏咬着麵包,一邊開車出門的女兒了,楚顏不由無奈的搖搖頭。有如此賣力工作的女兒,她的確是省了不少的心,比起那些好吃懶做在家裏的人,她操心的就是女兒太拼命了。在等第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戰思錦就把麵包吃完了,填了
肚子就感覺有點勁了,只是睡眠太少,令她的眼睛還有些血絲。
勝在她現在還很年輕,才二十三歲,頂得住。
一路趕着到了辦公室里,她竟然還算早的,只有娜姐到了。
「早上好,娜姐。」戰思錦微笑打招呼。
「思錦,早上好!你沒睡好吧!」娜姐關心的看過來。
「昨晚看案件看得有點晚,但我沒事的!」戰思錦笑道。
「剛來是這樣的,習慣就好,我只是好奇,你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女生,怎麼選了這個職業?」娜姐覺得像她這種條件,明星模特都比不上呢!
「我從小就喜歡醫生的職業,但是,學到一半,我就轉戰法醫方面了!我喜歡這份職業。」戰思錦笑道。
「這份工作,也是挺孤獨的,還且還忙碌!你要做好心裏準備啊!」
「我已經做好準備了。」戰思錦說完,就聽見身後有腳步聲,她忙扭頭。
就看見凌司白邁進來,他今天一件白襯衫,灰馬甲,灰西褲,不像是職業法醫,倒像是職業模特,氣質太好了。「凌師兄!早啊!吃早餐了嗎?」戰思錦笑着起身打招呼。
「吃過了。」凌司白看她一眼,朝娜姐打招呼一句,他便走進他的辦公室了。
娜姐見戰思錦有些發呆,她笑道,「你慢慢就習慣他這個人了,別往心裏去,他平常就是這個樣子的。」
「凌師兄,他挺好的。」戰思錦笑着坐下,其實她也算理解他吧!
從小父母離開了他,又從事法醫這種職業,莫名的,感覺他的人生很孤單呢!
沒一會兒,該來的都來了,阿德明顯是搞笑人物,他偷偷的帶着茶葉蛋過來,還想遞戰思錦一個,她笑着拒絕了。
他躲在桌下狼吐虎咽着,大概昨晚沒有睡好,起晚了。
戰思錦繼續看她的案件,中午十一點,一通電話響了。
是凌司白辦公室里傳來了,他接完電話,立即出來,朝阿德道,「準備好工具,和我出去。」
「有新案子了?」阿德立即問一句。
「我可以一起去嗎?」戰思錦忙問一句。
凌司白看她一眼,點點頭,「你也一起吧!」
阿德提了一個工具箱出來,戰思錦也忙跟上他們快走的腳步出來。
隔德開車,凌司白坐在副駕駛座上,戰思錦坐在後座,第一次出任務,她的內心是緊張,但這意味着,他們一出任務,就是有人命發生。
這也是她內心憂傷的,如果可以,她願這個世界每個人都和平共處,沒有命案發生。
阿德的車子駛進了一座公園裏,只見前線的人員已經到了,正在攔起了防護欄,而在一個樹萌下面的濃密草地上,蓋上了一條白布。
看到凌司白到了,一個四十出頭的男人走過來,「大概是昨晚發生的,時間方面我不好說,你來判定吧!」
凌司白走到後備廂,阿德和戰思錦一起陪着他,穿上防菌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手套,全副裝備走向了那個可憐的死者。
戰思錦提着箱子,當看着白布拉開,一位年輕的女性泛白的面容,她立即心生惋惜。
凌司白非常專業的給出了死亡的具體時間,但死因需要回去解剖分析,因為這個死者,沒有明顯的外在死亡致命傷,可能是中毒。戰思錦並未靠近,但她站在一旁,看着凌司白對待工作的認真,以及他非常專業的知識分析,她受益良多,這種隨時隨地透露出來的專業,令她這個剛出校門的人,是非
常崇拜的。
「阿德,你坐他們的車回去。」凌司白吩咐一句。
阿德應了一聲,凌司白朝戰思錦道,「你跟我回去。」
戰思錦點點頭,取下裝備,坐在副駕駛座上,凌司白專心的開車。
車裏的氣氛有些沉默,戰思錦還在想着剛才那個死去的女孩,心生一種悲痛。
「在面對案件的時候,我希望你不要生出個人情緒,這樣會容易影響你的判斷。」較為冷淡的男聲從旁邊傳來。
戰思錦立即回過神,她還是回了一句,「那位死者挺可憐的。」
「我們的任務不是哀憫和同情,我們只需要查出死因,找出真相,替她還一個清白,這是我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凌司白的語氣,有些冷酷。
戰思錦咬了咬紅唇,又皺了皺眉,她知道他說得對,是她有些感情用事了,她只好應了一句,「我會注意個人情緒的。」
凌司白目視前方的眼神,瞟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戰思錦的目光倒是幾次偷偷的看他,只見他側偏完美的面容,五官宛如起伏的山峰,精緻完美,也透露着一絲對人性的寡淡薄涼。
戰思錦突然在想一個問題,他除了他的工作,他有其它的私人生活嗎?像他這樣一個人,除了工作夥伴,應該沒有什麼朋友吧!
戰思錦看着兩邊的街景,不由好笑,她怎麼會對他的個人生活感興趣呢?
到達辦公室之後,便是立即對剛才那位女孩進行死因查明,戰思錦依然被凌司白叫進去了,她不用做什麼,她只需要站在旁邊,看着他工作。
戰思錦以前都是面對着捐軀者,第一次面對着被害者,她的內心裏,還是有些情緒難於抑止的產生。
然而,不管她生出什麼樣的情緒,當她看向了凌司白那雙口罩後面的眼睛,清冷的仿佛沒有任何雜質,她的心就仿佛被引導了回來。淺綠色的口罩之下,越發顯得他眉目英挺,眸光深邃,淬着一汪冷寒,即便他手下的女孩,也非常的年輕漂亮,可是,他真得做到了不帶一絲私人感情,倒是一旁的阿德
幾次說了惋惜。
戰思錦親自面對着他全程的工作完,而她在旁邊替他遞一些工具,有些手忙腳亂,阿德則去做一些病因檢查。很快死因出來了,這位女孩被人下了巨毒,非常陰狠的手段,她大概是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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