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坐在駛向秦家大院的驕攆上,腦子高速運轉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接下來,秦家不知會作何打算。
而她還要讓殺戮血狼煉化皇極天焱,短則三(日ri)便能突破高等魔獸。
她本是想在劉坤大婚的晚上為扶希引雷,奈何事(情qing)緊迫,她必須當晚趕去燕嶺,否則就晚了。
之後,便要面對百國聯盟的攻擊。
輕歌想起瓔珞對榮耀領主的描述,驕攆搖搖晃晃間,輕歌嘴角裂開了一抹自信的笑。
玄月關一戰,她必須贏!
楊智騎着高頭大馬在前方引路,不多時,便到了秦家。
輕歌從驕攆上走下,來門口迎接的是柳川,一(日ri)不見,柳川面色發黑,雙眼無神,可見昨晚如何的煎熬。
也是,美(嬌激āo)娘未婚妻,忽然之間,丹田破碎成了廢人,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坦(胸xiong)露腹。
世人看他柳川,都先看綠油油的腦袋瓜子,你說可笑不可笑。
「四國王。」柳川看見輕歌,沒好氣的出聲。
昨(日ri),就是這蛇蠍女子砍斷了楊辛榮的腦袋,他怎能不怒?
當時,陳琳是廢人,秦魁昏倒,秦家損失個楊辛榮,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柳公子氣色看起來很不好。」輕歌淡淡的道。
「楊兄因歹人魂歸西天,我又怎麼開心的起來?」柳川道。
輕歌點了點頭,而後長長一聲嘆息,拍了拍柳川肩膀,痛心惋惜道:「柳公子,節哀。」
柳川嘴角抽抽,這女子的臉皮怎能如此厚,難道聽不懂他在拐着彎罵她?
輕歌微微一笑,忽的驚訝出聲,看向柳川頭上,「呀,柳兄,你長了根綠色頭髮,待我拔下來看看。」
輕歌抬起的手凝滯在半空,便見她輕輕蹙眉,道:「哦,原來是看錯了。」
柳川看着輕歌,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血液翻滾,險些沒忍住要與之搏鬥。
夜輕歌言下之意,便是說他戴了綠帽子。
柳川幾乎要吐血,好腹黑的女子。
偏生他還不能如何。
楊辛榮一事就讓他見識到了夜輕歌的狠辣無(情qing),若他在秦家大院門口與之動手,只怕夜輕歌還真會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輕則缺胳膊斷腿,重則(身shēn)首異處,下場與楊辛榮一樣。
柳川想起在劉府新宅楊辛榮頭被砍斷她卻從容不迫踩上去的畫面,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夜輕歌,太可怕了。
女子的心,怎能如此黑?又如此血腥?
柳川忍着氣,看了眼輕歌(身shēn)邊的楊智,而後便帶着輕歌走進秦家大院。
秦家大院很是冷清,來來去去就那麼幾個僕人丫鬟。
她們來往匆匆,不曾停下,甚至都不敢抬頭。
「長老在正堂等閣下。」柳川道。
「秦長老(身shēn)子好了點嗎?」輕歌好似無意,漫不經心一問。
「長老吉人自有天相,福大命大,一些小毛病,算不了什麼。」柳川說。
「荒唐。」
輕歌忽的疾言厲色,把柳川嚇了一跳。
輕歌停下腳步,轉頭看向柳川,道:「秦長老德高望重,(身shēn)子骨(嬌激āo)貴的很,越是小毛病,越不能放鬆懈怠,你看看那些年紀大的人,就是因這小毛病出的事,誰知哪天就死了,秦長老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當得起?本王雖不說秦家人,但與秦長老有兩年的交(情qing),秦長老可以說就是本王的爺爺,要是秦長老有事,本王拿你是問!」
柳川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喘。
他算是領教到了什麼叫厚顏無恥,這廝罵人都不帶喘氣的。
雖說美名其曰為秦魁好,其實是在咒秦魁早些死,可他還不能反駁。
柳川只覺得自己越活越窩囊了。
他可是堂堂落花城秦家的二劍靈師,竟是在一個先天十三重的修煉者面前抬不起頭來。
他想挽回顏面反唇相譏,可只要一想起楊辛榮死時頭落地上的畫面,便不僅毛骨悚然,惶恐懼怕。
眼前女子,是魔鬼,他縱使有熊貓豹子膽,也不敢隨意招惹。
哪怕他是二劍靈師。
因為他知道,若她有了殺機,他便活不過明天。
「是柳某疏忽了。」柳川低眉順眼道。
旁側,亭子上,裹着嚴實的陳琳看見這一幕,雙瞳陡然緊縮起來,雙手死死攥着。
她惡狠狠瞪着夜輕歌和柳川,眼珠子好似都要瞪出來。
柳川是她的未婚夫,如今,竟然在那個女人面前低三下四,卑躬屈膝。
為什麼,又憑什麼?
陳琳心有不甘,這讓她想起在天鷹閣初見夜輕歌時的場景。
她明明是至高無上的二劍靈師,卻狼狽落魄。
夜輕歌不過是個先天十三重的修煉者罷了,為何能夠站在階梯之上睥睨着她?
在劉坤大婚時,也是如此。
她受盡凌·辱,沒了顏面,過往一切也都沒了。
可夜輕歌呢,坐在那裏,龍鳳袍子金光閃閃,貴氣((逼bi)bi)人,慵懶妖冶地喝着桃花釀酒。
她被裹在棉被裏,看着夜輕歌那好看的嘴巴一張一合,便要了楊辛榮的命。
陳琳無比憤怒,因這憤怒,(身shēn)體遏制不住地在顫抖。
她雙眼通紅,心有不甘,恨不得化作惡魔,將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吞入腹中。
陳琳放下手,捂着小腹,那裏,象徵着力量的丹田,沒了。
再想起龔耀祖的羞辱,陳琳就氣的發抖。
可惜,龔耀祖已經死了。
否則她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輕歌轉眸,朝亭子看去,正看見面容扭曲的陳琳。
輕歌禮貌(性xing)地頷首,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優雅自成。
柳川訝然,循着輕歌視線看過去,正看見面目可憎的陳琳,柳川皺了皺眉。
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被戴綠帽子之事,哪怕不是陳琳自願的。
他們不在乎是誰主動誰被動,只關心自己的顏面。
嘖,這就是男人啊。
輕歌嘴角湧現淡淡的笑,笑里含着嘲諷。
眼前的柳川,讓她想起姬月。
獨一無二的姬月。
哪怕她是廢人,也要她。
哪怕為了她下跪磕頭,心高氣傲的他也不在乎。
有夫如此,何其有幸?
「柳公子,走吧,去見秦長老。」
輕歌收回視線,輕描淡寫的道,邁開步子,走向正堂。
柳川深深複雜看了眼陳琳,隨之走了,再也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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