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樓,醉花(陰yin)的馥郁酒香味在空氣中流動。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酒過三巡,劉芸嫦便已倒下了。
醉花(陰yin)後勁之猛,足以讓劉芸嫦人事不省七個晝夜。
好在輕歌有前車之鑑,知道自己的酒量適可而止,不至於後勁上頭也兩眼一黑倒地。
扶希和九姑娘帶着醒酒湯來,輕歌看見扶希,捏了捏扶希的臉。
昔(日ri)的小孩,而今已是個大少年了。
「小扶希還不去天機樓嗎?」五洲景仰的天機樓,這般悠閒的嗎?
扶希睜着澄澈靈動的眼望着輕歌,隨即輕聲說:「扶希想多陪姐姐。」
「好孩子,有孝心。」輕歌笑道。
扶希眨眨眼,片刻瞭然,輕歌定是有三分醉意。
能讓姐姐有三分醉的酒,可見這醉花(陰yin)名不虛傳。
兩(日ri)後,劉芸嫦還醉倒在藥宗海棠樓,輕歌則收拾包袱,前往神域。
去往神域,需坐靈千蝶,過乾坤門,躍流星河,跨拱月橋。
陪同輕歌的有九辭、宗主、雄霸天三人。
神域,拱月橋後,神域主(殿diàn)前的地方被稱之為熔岩大(殿diàn),此刻,熔岩大(殿diàn)內前早已匯聚了三宗人,以及五十二門主。
此次朝比的獎賞不同於往年,契約神獸、得極品神刀、佩御銳甲、着東帝正服、供幻靈師煉化的鮫南珠,除此之外,還劃分出一座隸屬宗府的四海城為東帝名下。
這其中的獎賞寶貝,每一個拆開來贈送,都已是惹人震驚,全部贈送,那當真是無比的震撼了。
熔岩大(殿diàn),五十二門主相對而站,三宗代表則坐在神主的下方。
神主並未現真(身shēn),而是一道光的背影,縹緲般懸坐在龍椅之上。
哪怕只是一道光影化(身shēn),輕歌依舊能夠感受到從中傳出的深不可測實力。僅僅殘影就已如此駭然,若是本體實力該當如何?
「宣——東帝,進(殿diàn)拜見吾主。」一個年紀較大的侍者昂首(挺挺)(胸xiong)看,中氣十足地喊道。
宗主早早進(殿diàn),與其他二宗代表坐在一起,獸宗依舊是段芸,器宗乃風青陽。
輕歌站在中央處,一襲白袍,沒有那飄飄(欲玉)仙,卻像是個不染鮮血的戰士。
輕歌(身shēn)後一步距離左右兩側分別是九辭與雄霸天,九辭搖着扇子,似是沒有感受到氛圍的森嚴,眸中一抹邪佞的光,嘴角噙着若有似無的笑容。
倒是雄霸天,第一次踏入熔岩大(殿diàn),第一次見到神主,哪怕只是光之中的一道幻影,足以令人恐懼。
但雄霸天轉念一想,自己的師父何等之人,東洲東帝,五洲第一人,千古女帝。
他怎麼着也不能給師父丟臉,想至此,登時,雄霸天丟了那一絲膽怯,(挺挺)直了脊背,擺出雄赳赳威武的模樣,倒是對得起這個名字。
宗主似怕輕歌緊張,坐在椅上居高臨下,慈祥微笑的望着輕歌。
輕歌站在大(殿diàn)的中心處,腳下是鮮血一般紅的地毯,兩側都是五洲境內威震八方的高層人物。
「東洲東帝,見過五洲神主大人。」輕歌從容淡然,雙手抱拳。
抱拳之禮,多數是男子使用,但輕歌當着眾人的面,拳與掌相碰時,每個人的靈魂深處好似響起了一道驚雷之聲。
輕歌所言,是見過,而非拜見。
一聲拜見,便是把自己歸於神主之下。
而一聲見過,卻是平起平坐,敬佩禮儀罷。
「東帝,此乃神域熔岩大(殿diàn),這百丈金階之上的人是吾主,亦是汝主,你這般行禮,是蔑視吾主了?」百丈金階下側一個(身shēn)穿墨綠色盔甲的中年男人用他那略帶斥責的渾厚嗓音喝道。
隨着中年將軍的話音落下,整個大(殿diàn)好似都在顫動。
雄霸天(身shēn)體猛地一顫,抵不過那等威壓,一口鮮血湧上咽喉。
雄霸天清楚,以他的(身shēn)份,這一輩子都沒資格見到如此恢弘場景、如此強大之人。
輕歌帶他來,是器重他,也希望這樣的場面,能夠改變他的修煉思路。
雄霸天硬生生將那湧上咽喉的血給吞了回去,即便痛苦到血筋暴起,目眥(欲玉)裂,雄霸天依舊忍了下去。
輕歌並未回頭看雄霸天的(情qing)況卻是瞭然於心,她此次帶上雄霸天,亦是想看看,雄霸天究竟是不是可造之材。
事實證明,她看對了人。
輕歌抬起一雙漆黑的眸,望向適才說話的神域將軍,「對於神主的信服,是該放在心上。神主在於我心,就已足夠。」
此(情qing)此景,輕歌自不能說什麼跪天跪地不跪旁人,神主的權威在這,她必須給其顏面。
她之所以堅持到底,是因為,她的哥哥是九辭,她乃東洲東帝,還有她的野心不(允玉n)許。
「東帝,拜見神主之禮,需要我讓人給你演示一遍嗎?」魁梧的將軍說道。
「神主都沒說話,你算個什麼東西敢指三道四?」
九辭眸光凜冽,怒氣陡漲,便是五十二門主都心臟一顫。
便聞一聲長鳴,九辭周(身shēn)黑光氤氳,一隻黑雀從黑光內的虛空裂縫中掠出,直奔魁梧將軍而去。
不過巴掌大的黑雀,在往前飛的途中不斷變大,尤其是那看似尖銳的嘴陡然張開間,說是血盆大嘴也不為過,瞬間就把魁梧將軍吞入腹中。
見此場景,無數人心頭一顫,恐懼地望向九辭。
九辭紳士般優雅地伸出手,黑雀在掠回的軌道中,不斷縮小,直到巴掌大。
黑雀落在九辭的手背,九辭周(身shēn)黑光纏繞,一(身shēn)長衫無風自吹。
「本樓主許久未曾殺人,你們當真以為我信佛了?」九辭冷笑。
「神主,你座下的東西喧賓奪主,對我映月聖女語出不敬,替你教訓教訓,便不用謝過了。只不過,殺了這個畜生,髒了本樓主的手,神主若是慷慨大方,便把洗手費送到映月樓。」九辭淡淡的道。
語不驚人死不休!
放眼五洲,恐怕也就只有九辭敢在熔岩大(殿diàn)如此囂張了。
瞬殺神主座下將軍,甚至還要九辭給洗手費。
囂張,囂張至極……
但這一出手,讓人再度對九辭改觀。
近(日ri)九辭寵妹以及映月樓行善的傳聞,讓他們覺得九辭不再是傳說中(陰yin)晴不定亦正亦邪的映月樓主。
直到此刻,他們才發覺,九辭這個人的恐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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