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留芳適才在後邊悄然觀察,亦想看看輕歌會如何應對。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而今見事(情qing)越發鬧大,燕留芳故而不得不出來。
燕留芳給足了輕歌的面子,輕歌自不會狂妄無邊,她朝着燕留芳點點頭,道:「燕府有公子留芳,自能長盛不衰。」
「借東帝吉言,願我燕府昌盛。」燕留芳笑。
誠然,誰也沒想到,夜輕歌此言,的確奠定了他(日ri)未來。
正因為燕留芳的聰慧,才讓燕家長盛不衰。
而五大家族的人,個個都懵了。
東洲在他們眼中,自是不入流。
多少年的朝比,五大家族都習以為常,東洲修煉者們也忍氣吞聲。
每一次的四洲朝比,其他各大世家的弟子們,都是點到即止,唯獨與東洲參賽者對戰時,動了殺心。
所以,參加朝比的東洲修煉者,大部分會死在朝比的戰台。
長此以往,顧熔柞每一次都隨便選一些送死的人過去,不痛不癢,以東洲修煉者們低((賤激àn)激àn)的尊嚴,維護着四洲之間微妙的關係。
此刻,無數目光,皆落在輕歌(身shēn)上。
輕歌斂起了方才的兇狠殘酷,甚至從空間袋內取出水來,又洗了洗手上的血腥味。
擦乾雙手,輕歌回(身shēn)走至小包子面前,蹲下(身shēn)子,收回了精神之力,並且伸手摘掉了小包子面上遮眼的軟布。
「娘親。」小包子撲入輕歌懷裏。
輕歌揉了揉小包子的小腦袋,溫和的笑着。
在這一刻,她周(身shēn)的殺伐氣息盡數褪去,只剩下如水的溫柔。
「狗叔叔是怎麼了?」小包子好奇的望着被抬走的燕管家。
輕歌臉不紅心不跳的說:「狗叔叔在治病。」
「治好了嗎?」小包子問。
「已經好了,曄兒不要擔心。」
「娘親真是太棒了!」
「……」
眾人聽着母子倆的對話,頓感天雷滾滾。
真的是在治病嗎?
分明是你單方面的虐待好嗎!
把人痛揍一頓,再美名其曰為其治病,這種事,便也就只有夜輕歌幹得出來了。
燕留芳深深的看了眼輕歌,隨即抬了抬手,與諸多燕府侍衛們退回原處。
至於那燕管家,被人抬至一旁「治病」。
輕歌下手,那可不是小打小鬧,燕管家足足丟了半條命。
剩下半條命,是給燕府的面子。
夜驚風看了眼輕歌,內心百感交集。
他雖正直浩然,但(身shēn)旁卻沒有像柳煙兒這樣的追隨者。
反觀夜輕歌,(身shēn)旁有無數這樣的人。
夜驚風微微一笑,深感欣慰。
吾家有女初長成。
他的女兒比之那些男子們,當仁不讓!
不多時,南洲五大家族的飛行魔獸們餵食完畢,全都回到魔獸脊背上,(欲玉)去西洲。
臨走之前,燕留芳再度走向輕歌,雙手拱起,「燕叔釀下大錯,還望東帝海涵,朝比結束之後,留芳定去西洲登門賠禮。」
「燕公子有心了,我亦不是錙銖必較之人,也希望這件事,不會影響東、南二洲的感(情qing)。」輕歌落落大方的道。
「不會。東帝,我們西洲再見。」
「西洲見。」
燕留芳領着眾人走上飛行魔獸的脊背。
人群之中,葉府之人里有葉青衣,葉青衣走至輕歌面前,道:「葉家仰仗燕府,我若出面,便是代替葉府,所以適才才會旁觀置之不理,歌兒可莫要往心裏去。」
輕歌淺笑,「葉長老是葉府之人,為我出頭,的確於理不合。」
「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葉青衣踏上飛行魔獸,站在魔獸脊背之上。
五大家族的人,紛紛走上飛行魔獸。
其中一人,綠衣着(身shēn),(身shēn)材高挑,面色冷漠。
她前往飛行魔獸處,路過輕歌(身shēn)旁,擦肩而過之時,停下了腳步。
葉玄姬微微一笑,道:「東帝,很期待在朝比上與你對戰。」
「葉姑娘,西洲見。」輕歌回以微笑。
葉玄姬點點頭,上了飛行魔獸脊背。
五大家族的人,隨後消失在這座荒廢的練武場,練武場上只剩下東洲的隊伍。
東洲八君,皆是沉默。
他們朝比多年,還從未如此揚眉吐氣過。
他們看着輕歌的眼神漸漸複雜。
他們有了個大膽而瘋狂的想法,若東洲在夜輕歌的帶領之下能走向繁榮昌盛,有何不好?
哪怕夜輕歌年少輕狂,但她有能力,亦有魄力將東洲改天換地!
蕭(日ri)臣看了眼輕歌,走至夜驚風(身shēn)旁,道:「東帝可比你這個爹爹強太多了。」
「再強,也還是個孩子,是個女孩。」夜驚風滿眼寵溺的望着輕歌。
顧熔柞冷冷瞥着蕭(日ri)臣,暗嗤:「蕭(日ri)臣這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而今見夜輕歌勢頭之猛,便趕着去巴結夜輕歌了。」顧熔柞輕哼了一聲,西洲朝比結束,夜輕歌一旦葬(身shēn)西洲,東洲還是他的天下。
「咳……咳咳……」隊伍里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裹着好幾層衣裳的江夫人捂着(胸xiong)口咳嗽,她臉上覆着面紗,(身shēn)體消瘦。
江淮山扶着江夫人,甚是憂心,從空間寶物中拿出丹藥,餵給了江夫人。
丹藥入口即化,似溫(熱rè)的泉水淌過咽喉,江夫人這才好受了許多。
「夫人,何苦呢,西洲甚遠,雖有飛行魔獸,但高空上狂風之大,空氣稀薄,你(身shēn)體吃不消啊。」江淮山不解,自家夫人平(日ri)里一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今也不知為何非要去西洲,竟也不管自己的(身shēn)體了。
江夫人搖了搖頭,「不礙事,我(身shēn)體已經好很多了。」
顧熔柞看了眼江夫人,滿眼的怨和怒。
他曾給江夫人下毒,並且以此來要挾江淮山,怎知夜輕歌那廝一下子就把毒給解了。
張君主是個察言觀色的,之前他誇了輕歌幾句,惹得顧熔柞心生不快,現在見顧熔柞對江夫人不耐煩,張君主吐了口唾沫,說 :「江君,不是我說,我們是去西洲參加四洲朝比,帶上個病秧子,你不膈應嗎?要是這病秧子死在了半途,那可真是晦氣。」
毒還是張君主的嘴毒。
江淮山是個能忍之人,但底線是女兒和夫人。
見張君主當着眾人的面斥責羞辱自己夫人,江淮山紅了眼,「張君主,你再說一句誰是病秧子?」
張君主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還要出口大罵,卻是突然之間如芒在背,止住了所有的聲音。
張君主喉結滾動,吞咽口水,縮了縮脖頸,機械般回頭看去。
輕歌目光漠然的望着張君主,眼底深處折(射shè)着嗜血猩紅的光。
「張君主可知,這世上有各種千奇百怪的死法,有一些人,卻是死於話多?」說至此,輕歌眼中迸(射shè)出強烈的殺意,哪怕是雙手血腥的張君主也不敢與之對視。
「東帝,我這不是跟江君夫婦開個玩笑嘛,都是東洲一家人,不要動怒,千萬不要動怒。」
張君主見識過夜輕歌的雷霆手段,縱然有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在夜輕歌面前沒了分寸。
雖說夜輕歌是個女流之輩,方才對燕管家燕叔動手的時候,那可叫個快狠准,看得張君主頭皮發麻,生怕下一個被揍的就是自己。
「既是開玩笑,那很好不過了。」
輕歌走向江氏夫婦,拿出丹藥,給了江夫人,「江夫人,高空痛苦,你的(身shēn)體不能接受,坐上飛行魔獸前記得服下這琉璃丹,可保平安,減少痛苦。」
江淮山收起了丹藥,「東帝之恩,淮山感激。」
江夫人微笑的望着輕歌,那雙睿智平淡似湖的眸,波瀾不驚,透着智慧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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