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姬對夜輕歌的態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葉玄姬此人,在修煉榜上亦有名,乃清絕美人,冷漠如冰,從未對人(熱rè)(情qing)過。
哪怕是在王輕鴻面前,葉玄姬也不給三分薄面。
正因為如此,劍陣內的朝比者才無比震驚詫異,葉玄姬為何要把劍陣稀有的氣靈丹贈給夜輕歌,一贈還是五枚。
不僅僅是贈氣靈丹而已,更是顯示着葉玄姬的態度,她非但不會和眾人同仇敵愾站在夜輕歌的對立面,甚至有可能幫助夜輕歌。
王輕鴻眸光(陰yin)鷙端詳着葉玄姬,眼底殺意猛然掠過,湮沒在最深處。
不多時,朝比者們的氣靈丹全部用完,空氣稀薄殘缺。
劍陣的氣息,不似尋常空氣,像是一種特殊的氣息,若不吸滿足夠的氣息,(身shēn)體的各項機能好似都會退化。
(身shēn)體機能的退化,讓朝比者們面色恐慌。
「這樣下去不行。」王輕鴻突然說話。
登時,其他朝比者紛紛附和,「再這樣下去,只怕我們都要死在劍陣之中,王公子,你是北洲之尊王府的少主,此等(情qing)況,你倒是說個話。」
碧玉青往前走了一步,纖細白皙的長指,纏着青絲,眉角眼梢,唇邊掀起了嫵媚的笑,「適才西洲白公子也說了,劍陣內只能留下三十人,不如這樣,我們三洲各出四人離開劍陣,最後一人,便由東洲出吧。」
碧玉青笑意盈盈,眸光望着輕歌,不懷好意道:「三洲共出了十二人,倒是便宜你東洲了。按照以往的例子,朝比第一環都是四洲齊心協力的面對,東帝,你難道要自私得不管其他三洲的活路嗎?」
自私……
輕歌依舊是閉目修煉,猶如老僧坐定般一動不動。
聽到碧玉青的話,輕歌臉上並無多少表(情qing),始終冷漠如玄冰。
祭壇外,正透過光幕觀察陣內景色的諸多修煉者,聽見碧玉青的一番說辭,皆是目瞪口呆。
江淮山一拍桌面,「這北洲容家的碧玉青,簡直過分,東洲只剩下東帝一名朝比者,東洲出一人,豈非是放棄朝比。這女娃的心是怎麼做的,竟如此之黑,怎麼能厚着臉皮說出這樣一番話?!」
「碧玉青想讓東帝出局,故意伶牙俐齒,如此一來,東帝進退維谷,出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旦出劍陣,東洲第一個敗北朝比,留着東帝便是眾人的眼中釘。」蕭(日ri)臣冷靜沉着分析得條條在理。
「娘親……」小包子在夜驚風懷中,攥了攥小拳頭,看着光幕內的碧玉青,眸中一道冷戾之光。
夜驚風屏住呼吸雙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光幕看。
夜傾城等人就地醫治,尚未恢復,就在觀察朝比的(情qing)況。
他們本該與輕歌並肩作戰,只可惜,突生意外,還沒朝比東洲便一連損失十四人。
陣內,碧玉青說完,得到大多數人的一致認可。
王輕鴻勾唇笑道:「青妹妹所言極是,四洲朝比第一環時,大多數是眾人齊心渡過,沒有誰會自私到置(身shēn)事外。」
「四人出局,西洲並無意見,」白流光轉頭面朝南洲朝比者,「燕兄,你意下如何?」
燕留芳卻是回頭看了眼輕歌,道:「不如這樣,我南洲多出一人,替東洲出這一人,如何?」
氛圍,登時僵住。
碧玉青和王輕鴻所要的並非是想渡過難關,而是要東洲徹底出局,毫無翻(身shēn)之可能。
見燕留芳為輕歌言說,王輕鴻嗤笑:「沒想到,燕兄這般重(情qing)重義。」
燕留芳不疾不徐,輕描淡寫的道,「王兄說笑了,只是你們都說東洲自私,東洲哪裏自私?東洲只剩下一名朝比者,再出一人,豈非東洲慘敗?」
白流光安靜觀察陣內四洲朝比者之間的形勢,顯然不想當出頭鳥。
他不願和北洲諸人一同得罪東帝,更不願得罪王輕鴻他們。
「既然燕兄如此的大公無私,不如把我們北洲的四人一同出了,豈不是更顯得你燕留芳聖人(胸xiong)懷。」王輕鴻冷嘲。
若南洲替東洲出一人,他萬萬不可答應。
「王兄如此,便是無理取鬧了。」燕留芳面容(陰yin)絕,斂起幾分笑意。
「何來的無理取鬧?四洲合心之事,四洲諸人缺一不可,怎麼的,你們南、東二洲是要結黨聯盟,這可是朝比大忌!」王輕鴻義正言辭信誓旦旦怒喝。
碧玉青走向輕歌,笑着說:「東帝,覺得如何呢?」
輕歌閉目,不言。
碧玉青神色冷了幾分,「東帝,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碧玉青還想朝輕歌走去,驟然間,長空中幾道驚雷閃現。
輕歌驀地睜開眼,緩緩站起(身shēn),下一刻迅速出現在碧玉青面前,攥起碧玉青的脖頸。
輕歌右手攥其脖頸,將其緩緩提起,尖銳指甲在碧玉青脖頸一刮,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宛若雷鳴電閃。
血跡出現,碧玉青滿面驚恐。
但見碧玉青的(身shēn)體覆滿藍光火焰,藍光劇烈閃爍,隨後碧玉青消失在劍陣。
祭壇,萬宗劍法陣的圖騰之上,碧玉青從天而降摔在地上,脖頸處一抹血跡。
碧玉青瞪大眼眸,萬般不解,尚未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還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
「林長老,該宣佈了。」段芸淺笑道。
林鶴山一愣,聽及段芸之言,隨後恨鐵不成鋼的看向碧玉青,高聲道:「北洲容府碧玉青,剔除朝比資格。」
碧玉青面頰登時被抽乾了所有的血色,惶恐萬分。
她,出局了?
這才朝比第一環!
怎麼可能!
碧玉青眼眸通紅,難以相信,癱倒在萬宗陣法陣的閃耀光芒內,極為不甘地緊咬着下嘴唇,直到將下嘴唇咬破,鮮血肆意橫流。
陣法內,輕歌垂下睫翼,紅唇輕顫,嗓音慵懶低沉,「一個。」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輕歌之言是什麼意思。
然而便見輕歌笑着走向北洲諸人。
「夜輕歌,你要做什麼!」北洲方府小姐,低聲冷喝。
輕歌眯起眼眸,心神微動,精神之力幻化為一把劍,倏地便劃破了方府小姐的肩胛皮膚。
藍光火焰籠罩方府小姐,下一刻,她的(身shēn)影完完全全消失在陣法內。
輕歌笑靨如魔,「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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