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沉默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是啊,他只有她一個。
有夫如此,此生何求?
輕歌淺笑,也不再打鬧。
屬狗的便就屬狗吧。
不知不覺,輕歌深深睡去,似乎,只要姬月在(身shēn)邊,她總能毫無防備,放鬆(身shēn)心。
想到再過一兩(日ri)姬月就要離開,相隔千萬里,再續不知何時,哪怕在睡夢中,輕歌的心,也一陣絞痛。
等醒來時,輕歌一睜開雙眼,便對上美麗邪佞的眸子,姬月斜臥在他(身shēn)側,放((盪dàng)dàng)不羈,桀驁不馴,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食指微曲,在女子小巧的鼻翼上輕輕一刮,「醒了?」
輕歌悶悶點頭。
「半個時辰前天鷹閣閣主派人過來,詢問凱旋宴事宜,我不想打擾你休憩,便讓他們暫時拖着,若你不想去,那便不用理會,其他事(情qing)交由我解決。」姬月道。
提及天鷹閣閣主,眉頭狠狠一蹙,語氣里滿是不喜。
「還是去吧,現在看來,還不知道天鷹閣是敵是友,不過天鷹閣掌握四星的經濟脈絡,若是能跟天鷹閣達成合作,也不失為一件美事。」輕歌勾唇一笑,道。
姬月挑眸,「你想投入商業?」
「全(身shēn)投入說不上,分一杯羹吧,若是要建立魔獸軍團,總得養活他們,等回到北月,我會着手準備。」輕歌伸了個懶腰,曲線畢露,她半眯起眼,道:「在此之前,還得先解決一件事?」
「什麼事?」姬月來了興趣。
輕歌冷哼了一聲,而後盤腿坐在(床chuáng)榻上,內視五臟六腑,尋得月蝕蹤跡後,靈魂(身shēn)影便去了荒蕪的空間。
月蝕看見輕歌,一掃黯然,眉開眼笑。
只是,看見輕歌鐵青着臉,便撇着嘴,低着頭,軟軟弱弱的站在那裏。
「我在天鷹閣內煉器時,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她本只是想煉製一把中期兵器,只要壓過少公主贏了即可,誰知月蝕暗地裏助她,(陰yin)差陽錯之下竟是煉製出了一把巔峰兵器,這也就罷了,還擁有靈級的晉階屬(性xing),世人又皆知,昨晚她得到了一頭高等魔獸,一(身shēn)都是寶,若非有金蟬子和他(身shēn)後的煉器工會護着,只怕如今她已然成為眾矢之的,引來禍患殺機。
雖說月蝕是好心,但她不(允玉n)許有任何錯誤出現。
凡事,牽一髮而動全(身shēn)。
有時,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說的就是這個理。
月蝕水汪汪的眼裏聚集起霧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輕歌心頭微軟。
月蝕點了點小腦袋。
「你知道你錯在哪裏了嗎?」輕歌板着臉,問。
此時此刻,她不能心軟。
否則,還會有下次。
她走的是險路,步步深淵,稍有差錯,便粉(身shēn)碎骨。
月蝕睜着微紅的眼睛,輕咬下嘴唇,倔強的看着輕歌。
輕歌嘆了口氣,道:「我清楚你是好心,可你知不知道,若是暴露出太強的能力,會引來殺(身shēn)之禍?煉器師彌足珍貴,我本就站在風口浪尖上,巔峰階級是我的底牌,你暴露出我的底牌,便讓我多了幾分危險,少了活命的手段,這種事(情qing),我只希望不會有下次,否則,我不介意換個鼎爐。」
言罷,月蝕的眼淚猶似黃豆般落下。
輕歌不為所動,問:「你可知錯?」
月蝕點頭如搗蒜,「月蝕不該自作聰明的強行提高兵器階級,應該事先求得娘親的同意。」
見月蝕誠心認錯,輕歌臉上的冰霜融化成溫暖,她微微一笑,走上前,將月蝕擁入懷中,道:「你為我好,我清楚,只是,我若想要你的力量,我會親自與你說,答應我,不要擅自做主,好嗎?」
月蝕仰起臉,滿面淚水。
她重重點了點頭,「嗯!」聲音極其重。
輕歌捏了捏她的臉,牽着月蝕的手,走出這片空間。
(床chuáng)榻上,輕歌打開雙眼的剎那,藍光乍現,金髮姑娘隨之走出,她踩着(床chuáng)榻往前走,半跪着,親昵地抱着輕歌的手臂,掛着淚痕的臉上浮現純粹粲然的笑,她軟糯糯的喊了聲,「娘——」
姬月正在喝水,險些一口水給噴了出去。
雖然早已知道月蝕對輕歌的「(愛ài)稱」,但每每聽到,都被雷的外焦里嫩。
輕歌也算是習慣了,她自然的捏了捏月蝕嬰兒肥的臉,道:「知道你憋得慌,今晚就在這房間裏待着,等(日ri)後有時間,再帶你出去透氣。」
月蝕猛地一點頭。
姬月放下茶杯,一(屁pi)股坐在(床chuáng)榻上,似(誘you)拐未成年的邪惡大叔般,掀唇一笑,揉了揉月蝕的腦袋,「來,叫爹爹。」
輕歌:「……」
月蝕懵懂地眨了眨眼睛,她疑惑地看向輕歌,似是在徵求輕歌意見。
輕歌見姬月迫不及待滿心歡喜的樣子,溫柔一笑,點了點頭。
「爹。」月蝕眯起眼睛,道。
姬月耳根子泛起一圈紅暈。
「你羞澀了?」輕歌挑眉。
姬月俊臉當即黑了下來,「開玩笑?我會羞澀?」
輕歌大笑。
姬月作勢就要去掐她,小月蝕卻擋在輕歌面前,眨巴眨巴眼睛,「爹,你不能欺負娘親。」
姬月:「……」
欺負?
他寵她還來不及。
如此一打趣揶揄,時間流淌很快,有人前來敲門,「夜姑娘,姬公子,天鷹閣派人送了馬車來,希望兩位儘快趕過去。」
「天色不早了,走吧。」輕歌隨意換了件森綠色的長衫,與姬月朝外走去。
小月蝕便待在房間裏數着花瓣默默等待着。
長長的走廊上,輕歌二人並肩朝外走去。
穿梭過牡丹園時,輕歌下意識的看去。
經歷過姬月與梅卿塵一戰後,牡丹園盡毀,一片狼藉,然,一夜過去,牡丹園煥然一新,各式各樣的富貴牡丹迎風怒放,美麗盎然。
聞着芬芳花香,輕歌停下腳步,繞至姬月面前,攔住了他的路。
「怎麼了?」姬月溫柔如水,寵溺一笑。
輕歌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而後道:「我們,生個孩子吧。」
誰知未來是什麼樣的呢,誰知能不能長相廝守,哪怕處境再危險,她也想要個孩子。
和姬月的孩子。
姬月怔愣住,他低頭朝輕歌看去,女子滿臉倔強固執。
他寵她。
她亦如是。
(愛ài)他(愛ài)得瘋狂。
哪怕十面楚歌,危機四伏,她也深陷兒女(情qing)長不可自拔。
並非是她小家子氣,而正是因為她有勇氣,才敢說出這一番話。
同時,她也怕,怕未來超出了控制。
這算什麼
暴風雨來臨前的纏綿交歡嗎?
輕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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