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帶着一絲希望,像是在安慰自己,自言自語道:「紫風很聰明,她不會被抓到的。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紫風當然聰明,不然之前也不會那麼受靳封臣器重。
顧念勾了勾嘴角,毫不留情的打破他的幻想,啟唇道:「是啊,聰明是聰明,只不過,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毀的很徹底,一輩子都無法重見天日,若是哪天不小心被少爺抓到,下場肯定很慘。」
「別說了!」白禮猛然喝道,覺得受傷的右手疼痛難當。
顧念起身,幫他查看了一下傷處。
實在看不過去這粗魯的包紮,撕了條床單給他固定好,吊在脖子上,冷聲道:「你好自為之吧。」
此時的白禮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臉上脖子上全都是汗。
身上隱隱散發着一股臭味,弄得顧念都不太想靠近他。
「多謝。」白禮扯了扯嘴角。
顧念冷哼一聲,又忍不住道:「你這樣不行,你這胳膊不看醫生遲早要廢掉。」
「一條胳膊夠了。」白禮淡淡道。
見他如此,顧念也算是服了。
這裏的環境過於壓抑,白禮又那麼固執,顧念真的有些無能為力。
他有心將白禮從地獄中拉出來,但如今白禮自甘墮落,顧念也懶得再去管。
好兄弟變成這樣,顧念的心裏也不好受,便起身準備離開。
「顧念。」白禮忽然叫住他。
顧念停下腳步,卻沒回頭,「什麼事。」
但過了許久都沒聽到白禮的回答,顧念也不着急。
兩人一個站着一個躺着,空氣靜默的流淌。
片刻後,白禮還是嘶啞着聲音問道:「少爺派了多少人出去?」
這句話像是他從嗓子眼裏憋出來的。
「所有暗衛小隊,包括大隊長賀涵。」
顧念的聲音古井無波,卻聽得白禮剎那白了臉。
賀涵也加入了這次的行動……
那紫風也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顧念離開後,屋裏又只剩下了白禮一人,空氣沉默的嚇人。
不過白禮卻再也無法冷靜,連胳膊的疼痛也沒法讓轉移注意力。
少爺竟然為了抓紫風,派出了所有暗衛。
一般情況下,靳封臣只會派一個到兩個暗衛去執行任務。
這次足以看出他下了多大的命令。
白禮心裏絕望無比,只能祈禱紫風機靈點,不要被抓住。
醫院。
江瑟瑟是在一個午後醒過來的。
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色,她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眼睛呆呆的。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眨了眨,漸漸恢復清明。
才意識到這裏是醫院。
耳邊傳來醫學儀器的聲音,江瑟瑟大腦也開始運轉,想起了很多事情。
她以為自己會死了,但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這麼鮮活的陽光,真好。
不過當時是誰救了她?
在她疑惑的時候,一群醫護人員趕了過來。
第一時間便為江瑟瑟做了一個全身的檢查。
開始的時候醫生的眉頭是緊蹙的,弄得江瑟瑟以為自己又出了什麼新的問題。
不過好在後來醫生的眉頭鬆開了,江瑟瑟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只是傷患處的疼痛感依舊很強烈。
緊接着一聲和護士簡單交談了幾句便離開了。
留下來的護士為江瑟瑟仔細排查了一下,確定沒什麼問題才叮囑道:「你現在傷口還沒有癒合,需要過一段時間,記得不可費心神。」
聞言江瑟瑟點點頭。
氧氣罩內因為急促的呼吸變得有些霧蒙蒙的。
困意在此時襲來,江瑟瑟不由得又睡了過去。
聽說醫院內的江瑟瑟醒來,傅經雲立刻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迅速趕了過來。
幾乎與靳封臣同一時間到。
兩人在門口碰到,均是沒有好臉色給對方。
醫生微微有些困惑,不明白這兩人的身份。
不理會一旁傅經雲敵視的眼神,靳封臣沉聲詢問道:「她怎麼樣?」
醫生推了推眼鏡,拿出病例單子道:「半個小時前醒過來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很正常,目前沒什麼危險,只等後續恢復即可。」
靳封臣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還好,老天待他不薄。
「醫生,可以進去看她嗎?」傅經雲也不甘落後的問道。
醫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靳封臣。
這兩個男人和這女人的關係到底……
不過現在也不是八卦的時候,只是按照慣例問道:「你是病人的什麼人?我們只允許直系親屬進去探望。」
「丈夫。」傅經雲從容道。
話落,只見靳封臣的手暗暗的握成了拳頭。
不疑有他,醫生直接給傅經雲開了一張單子,隨後囑咐道:「可以,不過病人現在還很虛弱。一次只能進去一個人,多了吵到她,不利於身體恢復,且又有病菌。」
見狀傅經雲毫不猶豫的說道:「我進去。」
這次他差點就跟江瑟瑟結婚了,進去合情合理,沒什麼可以指摘的。
靳封臣靜靜的站着,眼底翻湧着打片墨黑的情緒,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醫生無意間看到一眼,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他趕緊移開視線,這個病人家屬氣勢實在太強了,站在那兒,就讓人不敢直視。
緊接着傅經雲穿好隔離服進去了。
靳封臣站在重症病房外面,門在他面前關上。
他一動不動,好似要透過門板看到裏面的人。
高大筆直的身體挺的直直的,卻莫名有種寂寥的味道。
來往的護士和病人家屬都忍不住多看他幾眼,卻得不到靳封臣半個眼神。
裏面的傅經雲看到江瑟瑟,眼眶有些發熱。
若不是醫生說江瑟瑟受不得刺激,他真的很想將她抱進懷裏。
在他進來的瞬間,江瑟瑟便睜開了眼睛。
昏睡了幾天的江瑟瑟,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大截。
病號服寬鬆的罩在身上,眼睛越發的大,顯得很是伶仃。
「瑟瑟,你終於醒了。」
傅經雲快走一步,來到床邊,低頭凝視江瑟瑟的目光滿是慶幸和後怕。
江瑟瑟虛弱的笑了笑,聲音很小。
「嗯,讓你們擔心了。」
瞧見江瑟瑟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傅經雲心疼的問道:「醒了就好,傷口還疼嗎?」
寶貝很甜媽咪很囂張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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