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出宮賞燈,除去各位皇子與皇室宗親中的青年才俊,如耶律元迅、耶律元哲等人伴駕之外,沉丹國的太子、公主自然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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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修在驛館前下馬,向殷覺施禮道:「太子殿下勞累,先請回去歇息,待本王送過二位小姐,再來接太子殿下和公主進宮,此
刻便不進去!」
貝妤、卞紅欣也一同下車相送,殷洛心裏不舍,拉住貝妤的手,輕聲嘆道:「與幾位姐妹相聚,這一整日一晃便已過去,若是能
長久如此,殷洛此生無憾!」
若是你能嫁入蒼遼,自然能長久如此!
貝妤抿唇輕笑,將她的手一扯,避過一邊,湊首到她耳邊,悄聲問道:「公主以為,元哲世子如何?若是公主有意,我替你去問
他?」
耶律元哲?
殷洛嚇一跳,連忙搖頭道:「雖說元哲世子人品俊秀,可是……可是終究稚嫩,怎麼就能想到此處?貝縣主千萬莫開這等玩笑!
」
也就是說,不行!
貝妤微覺失望,可這等事也無法強求,只得道:「公主若是無意,自然也就罷了!回頭我和楚妹妹商議,趁着這幾日閒瑕,與公
主多聚就是!」牽着她的手,送她進驛館。
耶律修向殷覺辭過禮,見她二人牽着手說話,神態親密,不禁微笑道:「這滿上京城,能入貝縣主法眼的小姐,可只有楚大小姐
、卞大小姐幾位,殷洛公主能與貝縣主如此投楔,當真是難得的緣分!」
殷洛見他立在階上,眸光灼灼向二人望來,心頭突的一跳,連忙道:「殷洛蒙貝縣主幾位小姐青眼,感激不盡!」向貝妤再辭一
禮,越過耶律修,匆匆進了驛館。
殷覺的目光卻落在卞紅欣身上,含笑道:「前日承蒙貴府招待,今日天色已晚,有所不便,改日驛館設宴,還請卞大小姐不棄!
」
這一個月來,這位沉丹太子時時藉故出現在她的面前,還常常命人送禮過府,他的心思,縱不明說,卞紅欣又豈有不知道的道
理?
此刻聽他直言相邀,臉兒微紅,卻搖頭道:「紅欣身份尷尬,也只貝姐姐、楚姐姐幾人親厚,不必拘禮,尋常的應酬,紅欣有所
不便,請太子殿下見諒!」
拒絕的倒是乾淨利索。
殷覺倒不以為意,含笑道:「卞大小姐與我皇妹一見如故,怎麼偏拒我於千里之外,豈不是令人神傷?」
神傷就神傷,誰讓你肖想不該肖想之人?
卞紅欣咬唇,深知以自己的口舌,絕對說不過這個能言善辯的沉丹太子,冷下一張俏臉,不再多說。
耶律修向她深凝一眼,才向殷覺道:「卞大小姐性情率直,言語衝撞,還請太子殿下莫怪!」
殷覺搖頭道:「無防!」拱手再向眾人辭過,這才回入驛館。
耶律修等他背影消失,這才向貝妤含笑道:「時辰不早,貝縣主和卞大小姐請上車,本王先送你們回去!」
貝妤見他眸子帶笑,頗多了些難解的意味,心中微感不適,也不願意多說,只是俯首道:「有勞王爺!」與卞紅欣各自上車。
耶律修等二人簾幔放好,這才吩咐道:「先往定遠侯府罷!」策馬當先而行。
貝妤坐在車裏,聞言微微一怔,不禁皺眉。
從驛館到安平郡王府,要比定遠侯府近一些,先往定遠侯府,再回安平郡王府,那豈不是繞路?
可是也只心中略覺疑惑,轉念間便又釋然。
有王府被逐一事,如今卞紅欣身份尷尬,若是單獨由耶律修護送回府,怕又生出閒話,自然是先送過她,再送自己更為合理。
想到這裏,不禁暗暗點頭。
看來,這位錦王殿下還是一個心思細膩之人,倒也不是一無可取。
如今的定遠侯府,定遠侯卞威巡邊未回,大公子卞子騫、二公子卞子俊皆不在府,府中沒有男丁,每到黃昏,夫人酈氏便命人
早早將大門緊閉,只留偏門虛掩,供奴僕出入。
此刻看着天色漸暮,卞紅欣還不曾回來,酈氏早已命管家在門口等候,自己坐在廳里向外張望。這會兒聽到門外稟報,忙起身
向府門迎來,卻見是錦王耶律修護送,眉心不禁微皺,卻也只能上前見禮。
雖說同為皇子,可是素來聽說,這錦王殿下遊戲花叢,與另幾位皇子並不相同,這個時辰,自己女兒由他送回,傳了出去,怕
又不知道惹出什麼閒話。
心裏正在暗責卞紅欣不省事,卻見貝妤從車上下來,過來見禮。酈氏心頭頓時一松,含笑道:「欣兒一與你們姐妹一處,便不知
道時辰,有勞貝縣主相送!」
貝妤是未嫁之身,與卞紅欣有所不同,此刻她不說錦王,只說貝縣主,自然是為了自己女兒的清譽。
貝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含笑道:「平日卞妹妹輕易不出府,我們姐妹也難得相見,今日一見,有說不完的話兒,便順路過來拜
問夫人!」說着施下禮去。
這幾個丫頭,酈氏也是瞧着長大,見貝妤應答得體,深合自己心意,笑容便深幾分,點頭道:「有你們姐妹在一起,又有什麼不
放心的?你們惦着欣兒,欣兒也時常念着你們,往後隨時過府就是,不必拘什麼禮數!」
客氣寒暄幾句,送貝妤上車,這才攜着卞紅欣回府,傳令將府門緊閉。
貝妤的車子掉頭,另走岔路回返安平郡王府。
府前下車,向耶律修辭禮相謝,耶律修卻並不還禮,反而上前一步,含笑道:「怎麼貝縣主年歲越長,倒越與本王生份?」
貝妤見他靠近,心中不適,退後一步,含笑道:「殿下言重,貝妤與幼時並無不同,只是如今殿下封王,我們也各自年長,總要
守些禮數才好!」
耶律修眸光灼灼,向她逼視,慢慢道:「這幾年,本王的心思你不是不知,前幾年,王妃總推說你年紀尚幼,不急着議親,如今
既然年長,今日可能給本王一個準信兒?」
原來他特意最後送自己回來,是想藉機提到此事!
貝妤微微咬唇,又再退後一步,搖頭道:「王爺自重,所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身大事,貝妤不敢自專,還請王爺不要追逼
!」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耶律修漫聲重複,輕笑一聲道,「誰不知道貝縣主是安平郡王的掌上明珠,只要貝縣主點頭,安平郡王
與王妃豈會不應?更何況,本王的身份,自然要父皇賜婚才行,又何必什麼媒妁之言?此刻只要貝縣主點頭,一會兒本王伴駕
,便會藉機向父皇請旨!」愛看小說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公眾號,V信搜索:rdww444 或 熱度網文,一起暢聊網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