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英年早逝,蒲白非常從心的和柳青山玩兒起了躲貓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何為躲貓貓?
就是儘量避免和柳青山同處同一空間。
晚上就寢的時候,她總是藉口事務繁忙,歇在御書房。
也不知是不是柳青山也想靜靜,她歇在御書房的這幾日,他都沒來找她。
這更是加重了蒲白的鴕鳥心態。
盡職盡責的暗一倒了一杯茶端給她,看着她擔憂的說:「陛下,天色已晚,就早些休息吧。您已熬了三天,再這麼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端杯抿了口茶,蒲白無所謂的擺擺手,「放心,朕有分寸。」
暗一欲言又止,還想再勸,被蒲白稟退。
處理完一本奏摺,她拿起另一本,看着表皮上的花紋出了神。
這些天,她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事被她忘了。
可具體忘了的是什麼,她又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既然忘了,就說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敲了敲腦門,蒲白翻開奏摺,繼續批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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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吐露魚肚白,暗一放輕腳步走到蒲白身邊,喚道:「陛下,陛下醒醒,該去上朝了。」
她緊閉着雙眼,不耐的翻了個面,繼續睡。
暗一又喚了幾聲,她乾脆抬手堵住了耳朵,弄得暗一很是為難。
她伸手推了推蒲白,聲音加大,「陛下,該去上朝了!」
做了一夜夢的蒲白精神疲憊,恨不得躺在床上睡他個天昏地也黑。
可耳邊有一個傢伙不怕死的擾她清夢,問題是她還不能發脾氣!
憋屈。
強撐着從軟榻上坐起,蒲白臭着臉不看暗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換上新的鳳袍去上朝。
金鑾殿上
蒲白坐得四平八穩,面無表情的聽着百官稟告的五花八門的事情。
無聊又沒營養的談話催眠得蒲白很想什麼都不顧,閉上眼睛大睡特睡。
可作為一國最高領導人,她活得難上加難。
不僅要裝逼,還得裝的無形,讓別人看不出來。
不過呢,他們嗶嗶他們的,蒲白思考她自己的。
說來也奇怪,她昨晚做了好多個奇怪的夢。
夢中,她是閻羅殿的員工。
她的工作呢,就是穿梭在各個不同的世界,消除指定任務者的滅世值,或者改變指定任務者的命運。
那一幕幕,就跟科幻片似的,很夢幻。
可不知為何,她竟然有點兒相信昨晚那個光怪陸離的夢!
蒲白決定,等下朝,她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試着調一下夢中的任務界面。
「陛下!臣有事要奏!」
總是坐上旁觀的開守將軍黑着臉出列,發聲了。虎嘯一般的粗獷聲音驚得吵鬧的朝堂瞬靜,將蒲白出走的神智扯了回來。
她游離的視線定在開守將軍身上,勉強的勾起唇,「將軍有何事要奏?說說看。」
他的那雙虎目如一柄利劍,充滿殺氣的射向了新增的右丞相。
「稟陛下,右相之子昨日晌午時分在醉香樓欺.辱一名女子,致使那名女子羞憤自.殺。可右相不
僅包庇其子,更是暗中收買看到其子欺.辱民女的群眾,使得女子的家人求助無門,天天以淚洗面。臣懇請陛下能徹查此事,還女子家人一個真相!」
右相立馬否認,「陛下,臣冤枉啊!臣的兒子可是個上進的好孩子,怎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的事呢?」
開守將軍瞬間炸了,怒目指着易丞相,恨不得衝上去打扁他那張惡毒又愚蠢的嘴臉。
「姓易的你放屁!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不如我們找那女子的家人對峙一下,不知易丞相可敢?!」
易丞相信誓旦旦的表情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從他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他心中有鬼,蒲白眯了眯眼睛,果斷下令讓開守將軍去查,「若是有人反抗,抓起來扔牢裏關他個十天八天,看他如何再影響公務!」
開守將軍頓時笑開來,抱拳感激的行禮,「謝主隆恩!臣一定會追查出事情的真相,還女子一個清白!」
蒲白點點頭,溫聲道:「那就有勞開將軍了,此事交由你全權負責,相信將軍一定不會讓朕失望。」
開將軍表情堅毅,擲地有聲,「臣一定會好好調查,陛下放心!」
「嗯。」
事情處理完,接下來又是一連串枯燥乏味的鬥嘴。
終於熬到下朝,蒲白又回到了御書房。
她稟退所有宮娥和太監、還有暗中守護的暗衛,等御書房中只剩她一人,她學着夢中的操作步驟,喚出了虛擬任務界面。
定定瞧着漂浮在她面前的任務界面,蒲白出奇的平靜。
她現在已經可以肯定,她真的忘記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可不論她怎麼想,她都想不起來。
緊皺眉頭使勁揉了揉發痛的額角,那種什麼都想不起來的糟糕感覺,讓她有種想撬開天靈蓋一探究竟的衝動。
啊……
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她到底用什麼辦法才能想起來?
『咚咚…』
蒲白很不耐煩的問:「誰啊?!」
敲門的聲音一頓,而後門外的人說道:「稟陛下,皇君求見。」
皇君?
哪個皇君?!
蒲白正欲讓暗一將那人拖下去,靈光一閃忽然想起『皇君』就是她的丈夫!
懊惱的拍了拍腦門,蒲白忙起身去開門,狗腿的將柳青山迎進了御書房。
「夫君怎麼來了?喲…這湯是給為妻燉的嗎?」
她很自然的從他手中接過湯蠱,放在了桌上。
柳青山也不說話,慢慢踱步到桌後坐下,隨意翻開了一本摺子,上面正好就是勸她納妃的進言。
合上奏摺,他忽地笑了,「陛下只娶了為夫一個,是不是很委屈?」
蒲白:……
有本事你別說的這麼陰陽怪氣!
她尷尬的咧了咧嘴,求生欲滿滿的說:「沒有啊。能娶到你,是為妻今生最大的幸運。」
「真的?」柳青山擺明了不信。
「真的!」蒲白一臉堅定,就差指天發誓,向他表明非他不娶的決心。
柳青山很不合時宜的笑了。
他捂着唇笑得眉眼彎彎,另一隻手朝她勾了勾,「你過來,為夫跟你說件事
。」
見他雨過天晴了,蒲白狗腿的跑了過去,到他身邊時蹲下,濕漉漉的雙眼跟討骨頭的小狗似的期待的看着他。
那能萌出人一臉血的小模樣勾得柳青山沒忍住在她的唇上纏綿廝磨了幾息。
在蒲白準備回吻過去時,他忽然伸指抵在了她的唇上,神秘兮兮的說:「不可以哦~~」
蒲白懵逼的問:「為何不可?」
你可是我老公哎!咱親親是合法的你曉得伐!!
「因為……」
柳青山收回手轉摸向肚子,周身散發出了父性光輝,「為夫懷孕了。」
懷孕了…孕了…了…
蒲白覺得她幻聽了,使勁掏了掏耳朵,不可思議的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瞧她那副傻樣,柳青山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輕笑出聲,「我說,我懷孕了。你高興嗎?」
蒲白:……
不是幻聽!tm的竟然不是幻聽!!
「你……」
她騰地站起磕磕巴巴的問:「你…什麼時候吃…吃孕果了?!怎…怎麼都沒跟為妻說一聲呢?!」
帶了些質問的語氣成功讓柳青山的臉黑了下來,他冷冷的看着她,漠然道:「怎麼?瞧着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是吧?」
滿腔的怒火被他略帶委屈的發問堵在了嗓子眼兒里。
蒲白無奈的蹲下,拉着他的大手語重心長的說:「男子懷孕本就不易,生產時危險系數遠大於女子,為妻是擔心你啊。為妻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想等着一切都穩定下來再考慮,你怎地就如此着急呢?就算你真的很喜歡孩子,想自己生一個,吃孕果的時候怎地都不告訴為妻一聲?」
柳青山垂頭輕撫着肚子,讓人聽不出他語氣里的情緒,「為夫還不是怕你不答應。我真的,真的很想要一個你我之間的羈絆。只要有了孩子,我的心才會安定下來。但若你不喜歡,那我就去太醫院開些藥,把孩子拿掉。反正他現在還小,感覺不到痛。」
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蒲白怎麼着他了呢。
她滿頭黑線,再次站起彎下腰捧住柳青山的臉,直視他深邃清澈的眸認真的說:「既然你懷了,那為妻一定會盡全力保你們父子平安!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一切都交給為妻。你現在的緊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不能讓寶寶奪走你身體的養分。知道了嗎?」
怔怔的看着她堅定的雙眸,柳青山的眸子閃了閃,撞進了她溫暖的懷中,緊緊抱住她的腰,啞着嗓子說:「我會的。」
心中的惶恐在她說完那些話後,歸於平靜。
有她在,他什麼也不怕!
蒲白單方面的冷戰就這麼結束了。
新晉奶媽的職位她適應的很快,每天除了處理政事,剩下的時間她都會泡在廚房給柳青山做好吃的,晚上休息的時候也會騰出時間與他談心,避免他孕中抑鬱。
蒲白把柳青山當瓷娃娃看待,將他捧在了手心,照顧的無微不至。
沉浸在她的溫柔中的柳青山幸福到冒泡泡,他覺得,天底下不會有女人或者男人會比他更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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