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寧家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二少爺?不是只有一個二小姐嗎?
傷了臉面的寧皓強笑着說:「李家主客氣,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打鬧兒子,說不上饒與不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給心腹使了個眼色,心腹點點頭悄然退去。
投影在大廳里的影像還在繼續,寧微身上放大了的傷看起來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寧羽背着手高高在上的旁觀李家少爺為他出氣,冷漠的模樣就好像寧微不是他的弟弟。
一幫女眷湊在一起私語,打扮的雍容華貴的寧夫人連厚厚的妝容都遮不住她難看的臉色。
她腳步急促的往樓上走去,想阻止這場鬧劇。
到底是哪個瞎眼的東西幹的好事!要是被她查出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接下來的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突然,從進了門就一言不發的寧羽忽然拍了拍手,站在他旁邊的保鏢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籠子。
籠子裏發出的『嘶嘶』聲不難猜出裏面是什麼。
更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寧羽竟然讓保鏢將籠子裏的蛇扔到了寧微躺的床上!
大廳里的一眾女眷嚇得尖叫出聲,更有膽子小的嚇暈了過去。
寧皓瞳孔微縮,二樓的心腹皺着眉對他搖頭,他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壓抑不住了。
優雅穩重什麼的都去他媽的,他今天要是打不死這幫兔崽子,枉為寧家人!
寧微臥室
寧微抱着被子驚恐的縮到了牆角,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帶着哭腔強忍恐懼對寧羽喊道:「哥哥快跑!有蛇!」
盤坐在他面前的蒲白挑眉對他豎起大拇指,這么小演技就這麼好,那什麼什麼卡欠他一尊小金人。
有她的存在,蛇都不敢接近寧微,只在床邊游來游去,焦躁不安。
怕他們看出什麼,她低聲道:「我會放一條蛇近來,你拿枕頭使勁打曉得了沒?相信我,我不會讓這玩意傷到你的。」
從被他母親拋棄開始,寧微便不再對任何人抱有希望了。
可看着蒲白眼中的堅定,他心一橫,點了點頭。
他願意,再拼一把。
李家少爺興奮的看着撲過去的蛇,嘴裏喃喃道:「咬死他!咬死他!!」
寧微眼一閉,牙一咬,抓起枕頭拍了過去。
通體瑩白的小蛇被他一下拍到了門口,翻了個跟斗翻到了寧夫人腳下,嚇得她白着一張俏臉後退了兩步。
「誰幹的?!!」她強忍怒火咬着牙問道。
李家少爺告狀模式上線,指着寧微道:「寧夫人,就是他!」
臉頰飄紅的寧微抱着枕頭縮了縮腦袋,寧夫人眼中燃起了火苗,玉手緊攥成拳,冷聲道:「又是你這個賤種幹的好事!當初就不應該讓寧皓帶你回來!你說說你怎麼就沒死在外面呢!你媽是賤人!你是賤種!你們就不該活在世上!」
雖然努力壓抑着怒火,但是她多多少少還是失去了些許理智,言辭刻薄,失了世家夫人的風度。
蒲白面色一凝,回首看着他問:「你想讓她怎麼死?」
自家任務目標就得自個兒護着,瞧瞧把娃委屈成啥樣了。
寧微在心中傷心的對她說:「我不是賤種,我媽媽也不是,她是全天下最好的媽媽。」
「這樣啊。」蒲白摸了摸下巴,「那
就…這麼着吧。」
話落,她釋放出威壓,床上地上或攀爬或扭動的蛇眼睛一直,身體做彈簧狀朝寧夫人蹦了過去。
「啊!!!」
寧夫人嚇得花容失色,做了美甲的玉手撓亂了精緻的髮髻,挑掉了一邊的肩帶,酥胸半漏。高跟鞋『噠噠噠噠』的在地上亂踩着,整個一從瘋人院裏跑出來的瘋婆子。
寧皓領着眾人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天塌地陷不變色的臉終於有了錯愕。
「你們…你們這是…」
造成動亂的間接始作俑者寧羽見他爹來了,瞬間收起了臉上的得意,指着床上恐懼到恍惚的寧微義正言辭的說:「爹地,就是他!是他把蛇扔在了媽咪身上,把媽咪都嚇壞了。對了,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幫媽咪趕蛇?!」
雙手背在身後站如松的保鏢這才跟摁了開啟鍵的機械人一樣動了起來,你抓一條,他抓兩條,蛇都抓的差不多了,就剩一條窩在寧夫人溝溝里的菜花蛇。
保鏢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該怎麼下手。
寧皓眼前一黑,有種臉面被這些熊孩子摁在地上摩擦的錯覺。
他沉聲制止道:「夠了!」
「雙清,把夫人帶下去,讓雙屏替夫人去看看!」
雙清頷首應聲,帶着還在刨胸的寧夫人離開。
見寧皓不理他,寧羽扯着寧皓的手臂搖晃,「爹地,你一定要好好懲罰寧微。他剛剛還在花園裏放蛇咬我呢。現在又扔蛇給媽咪,他是想放蛇咬死我和媽咪之後獨佔家產!」
瞧着寧羽每說一句,臉就黑一度的寧皓,蒲白湊到寧微身邊,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小學都沒畢業的奶娃娃,老子還沒死呢就想着他的家產了,這寧羽也是個甜菜。我跟你賭一包辣條,寧皓一定會痛罵寧羽一頓。」
偷笑的寧微卻笑不出來了,他垂着頭,低聲問道:「你覺得寧羽是天才?」
「嗯?」
蒲白一愣,「沒有啊。」
他的聲音裏帶了委屈,「你說了,你說他是天才!」
你怎麼能誇別人聰明?是不是我覺得我不聰明,所以想換一個宿主,陪他走上人生巔峰?
蒲白哭笑不得,知道他誤會了,「不是,我可沒誇他是天才。我說的是『甜菜』,是一種可以用來製糖的植物。」
「你是在罵他草包嗎?」他呆呆的問。
她點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寧微這才喜笑顏開。
門口
寧皓讓其他公司的老總帶着他們的孩子先離去,而他剛剛派雙清去關的視頻卻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關掉了。
等人走完,他走進屋裏,關上了門。
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寧皓無視了想繼續告狀的寧羽,能洞悉一切的銳利眼神直視寧微,「說吧,在大廳里投映的視頻是不是你放的?」
寧微一愣,想也沒想的開口問道:「什麼視頻?」
見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寧皓劍眉微皺,「真不是你放的?」
他迷茫極了,「您,到底在說什麼?」
什麼視頻,他手裏一點兒可用資源都沒有,就算有那個心思又如何,問題是怎麼放?
寧皓不說話了,他沉思着,神情莫測。
「爹地,你到底在說什麼
啊?什麼視頻?」蠢蠢欲動的寧羽早就看不慣他老爹和他極力排斥的人說話不顧他了,耐不住出聲刷存在感。
寧皓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給我出去!等會我再來跟你算賬!」
寧羽不服的反駁,「憑什麼!錯的又不是我,明明是這個賤…是寧微乾的。」
想罵賤種,卻在寧皓嚴厲的視線下吞了回去。
哼,不罵就不罵,什麼眼神!
他氣哼哼的離開,順便重重的甩上了門。
寧皓再次看向寧微時臉色變得很和善,他溫和的說:「是寧羽沒大沒小,故意刁難你,這是爹地的不是,爹地替他向你賠罪,別生你哥哥的氣,好嗎?」
蒲白躺在靠枕上面無表情的看着寧皓,實在不懂他道歉的意義在哪。
假模假式的樣子讓人看着格外不順眼。
寧微順着他給的台階走了下去,順從的回道:「他是哥哥,我不會生哥哥的氣的,父親放心。」
目的達到,寧皓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
他道:「明天星期一,你傷這麼重,就先別去上課了。我給你請假,讓雙清把你的書送回來。」
「好的,父親。」
得到想要的答案,寧皓滿意的點點頭,給他丟下一張額度十萬的信用卡讓他買些東西。
人都走了,寧微還保持着微笑的表情。
他微笑的看着桌上的卡,微笑着伸手拿過,微笑着攥緊。在那一剎那,眼中的淚奪眶而出。
他想撲進蒲白懷裏,卻撲了個空。他俯在床上,帶着哭腔說:「我…我也是他的兒子啊,我不需要他的卡,我更不想接受他代替寧羽為我道歉。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勉強着帶我回來呢?就算將我扔在外面讓我自生自滅,也比這裏幸福。」
蒲白沒法用動作安慰他,只能坐在他身邊陪着他,指揮小a扯了幾張紙放在了他的腦袋旁邊。
哭夠了,他不好意思的捂住臉不敢看她。
蒲白淺淺一笑,柔聲道:「哭吧,別覺得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哭。我們可是朋友,哪有人會嫌棄好朋友的?」
寧微害羞的抿唇一笑,說:「我也不會嫌棄你的。」
蒲白:……
我謝謝您嘞。
「哭過後生活還是得繼續啊,如果指望不上父母,那我們就利用他們獲取利益,直到站到讓他們望塵莫及的高度。到那時,他們想跪舔你都來不及。」
寧微抬起頭,頂着通紅的眼眶和鼻頭,聽得雲裏霧裏。
蒲白頓時啞然。
也是,就算他心智再成熟,終歸還是一個只有十歲的孩子,理解能力有限。
於是她換了種方法解釋,「我的意思呢,就是讓你好好學習,如果日常生活中有用到錢或者看到什麼特別喜歡的禮物很想買的時候,你就可以很不客氣的跟你老爹要,聽懂了嗎?」
他爬起來盤坐下,看着她有些窘迫的說:「我的成績不好。」
他上學晚,別人家的孩子十歲都快上初中了,只有他還在四年級。
老師也因為寧羽的原因很不喜歡他,總是動不動就罰他跑操場,到樓道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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