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白頭上頂着毛巾,走路時還故意加大了腳步聲,一直到屏風處也沒聽見他或調侃或驚慌的聲音。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操!
暗罵一聲,她忙越過屏風想查看宋珏的情況,說時遲那時快,宋珏猛地從浴桶中站起,帶起的水花濺了蒲白滿身滿臉。
「你幹什麼吶?!」蒲白火大的嚷道,並扯下頭上的毛巾擦水。
視線被擋,她也就沒看到渾身赤.裸還滴着水的宋珏向她靠近,直至懷中多了片濕熱。
毫不費力的抱住他,感受到手下溫熱滑.膩的觸感,蒲白渾身一僵,反應過來想推開他,結果他就像被502膠水粘在她身上了一樣,紋絲不動。
「咳,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小哥哥,你能,放開你的爪嗎?」
她現在連糊在臉上的毛巾都不敢往下拿,生怕看到一些長針眼的東西。
宋珏光.裸的雙臂挽住她的脖子,薄唇抵在她的耳朵上,噴出的鼻息讓她忍不住想掏掏瘙癢的耳朵。
「祁郎…奴好像病了…」他說的有氣無力。
蒲白偏着腦袋想拯救可憐的耳朵,咬着牙說:「病了還不穿衣服?你抱着我作甚,我又不是良藥!」
媽的,佔了她的初吻就算了,現在連初抱都不知道佔了多少回!簡直嬸可忍,舅都不能忍。
抖抖袖子,蒲白用長袖蓋住手,快速攬在宋珏的腰部,另一隻手努力伸長夠到他的膝蓋彎,一個公主抱抱起,小心翼翼摸索着走到床邊扯過被子將他裹的嚴嚴實實,這才拿下頭上的毛巾。
噗…差點沒把她憋死。
頂着亂成雞窩的頭髮,蒲白插着腰惡狠狠的瞪着他,「怎麼着?你想怎麼着?!變成人了,臭脾氣也出來了是吧?信不信我打你!」
她抬起手假裝要往下扇,結果宋珏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這心理素質,強!
硬來不行,蒲白只能軟下聲線,坐到床邊試了試他的體溫。
「這也不燒啊…」
說實話,她從沒覺得阿飄了上千年的阿飄會因為某些因素變成人之後,身體機能各方面都會變得和人一樣。
「沒發燒,你到底哪裏不舒服,嗯?」蒲白耐着性子問。
宋珏從被子裏探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緩緩加大了力道,啞着嗓子說:「奴不信你不知道奴哪裏不舒服。」
蒲白:……
她踏馬的還真不知道!
真是有夠莫名其妙的。
壓下火氣,蒲白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柔下聲音,「乖,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語畢,她堅定而又不容拒絕的掰開了他握住她手腕的手。
宋珏不甘的盯着蒲白,瞪大的眼睛中滿是固執。
可惜蒲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走到桌邊坐下吹滅油燈,趴在桌上閉上了眼睛。
宋珏斜過身,看着蒲白的輪廓徹夜未眠。
清晨,瑰麗的朝霞灑滿了東方的天空,早起的鳥兒身披金色霞光,煽動翅膀飛往不知名的遠方。
蒲白緩緩睜開眼,觸目可及的卻是一片淺藍。
誒?她昨晚不是趴在桌
上睡的麼,怎麼這會卻到了床上?
捏着鼻根撐着床坐起,蒲白半闔着眼懵逼的左看看右看看,當看到面色蒼白,飽受摧殘的男子時,她驚了。
oh我的青天大老爺呀,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
蒲白屏住呼吸慢慢靠近宋珏,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還在沉睡的男子因臉上的異樣眉頭微蹙,接着睫羽輕顫,睜開了那雙勾魂攝魄的眼。
「祁郎…」
未語淚先流,宋珏咬着蒼白的唇瓣可憐兮兮的看着她,眸中皆是她的身影,依賴的模樣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蒲白心中微突,假笑着毫不做作的扯了扯被子,宋珏佈滿吻.痕和青紫的鎖骨和肩膀呈現在了她眼中。
蒲白眼前一黑,顫着唇指着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抱有一丟丟希望的問:「這…應該不是我乾的吧?」
宋珏眼中的淚珠因為這個問題奪眶而出,削若蔥根的手指扯着被子蓋住那些痕跡,閉上眼不再看她。
蒲白:……
我是誰我在哪我能做些什麼我能說些什麼?
她本就糊塗的腦子徹底漿糊了。
宋珏哭的她心慌的不行,手足無措的安慰道:「不是,你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
安慰話一出,他反倒哭的更厲害了,嚶嚶嚶個不停,一滴接一滴的眼淚打濕了枕頭。
蒲白煩躁的撓了撓鴕鳥都能築窩的頭,深吸一口氣嚴肅的問:「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哪料這個問題激怒了宋珏,他撐着蹂躪過頭的身體坐起,抱緊被子,伸出同樣慘不忍睹的手臂指着她,壓抑着怒火沉聲說:「我想怎麼樣,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你自己嗎?!」
「我…」蒲白語塞,摳着被子頭腦風暴了一番。
「要不,我負責?」她不確定的說。
在她口中溢出『負責』二字之時,宋珏被眼淚蒙住的眸子深處閃過得意。怕她會心生懷疑,宋珏拿枕頭砸在她頭上,憤恨的吼道:「我不要你管!你給我滾啊!!!」
硬邦邦的枕頭懟頭上真心不是開玩笑的,被砸後更加懵圈的蒲白微張着唇瓣茫然的看着他。
話說被佔便宜後反應更大的不應該是她嗎?明明她最吃虧啊…
巴特,宋珏臉上的恐懼明晃晃的告訴她,是她先精.蟲上腦強.迫他的!
好吧好吧。
佔了便宜就得負責,即便被強迫的那個是男人,都一樣。
於是她道:「你別生氣了,彆氣壞了身體。我會負責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我們找個黃道吉日就成親,不知你意下如何?」
蒲白當然不會真的和一個npc結婚,等任務完成她就會離開,選黃道吉日也只是為了安他的心而已。
「真的嗎?」他不相信。
蒲白一臉嚴肅的說:「我不會騙你。如果你信不過我,那我帶你去打一副戒指如何?在我原來的世界裏,戒指象徵着套牢的愛。」
套牢?這個詞擊中了宋珏陰暗的內心。
對啊,如果把她套牢,那她就不能在所謂的任務完成後離開。
的眼中亮起炫目的光彩,撲進她懷裏親吻她的下巴,「好,等會就去打戒指。」
用被子將他裹緊,蒲白摸了摸他那頭宛如墨緞的長髮,同時劃出任務界面查看滅世值。
想是宋珏很開心,滅世值硬生生少了三點!
蒲白開心不已,連撫摸頭髮的動作都溫柔了許多。
「現在我們最該做的就是穿戴整齊,填飽肚子,而後去武華山湊熱鬧,最後去打戒指。」蒲白將一天的去處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即便宋珏不滿意這個時間,但也知這是蒲白所做出的最大讓步。
收拾妥帖到酒樓吃完早點,蒲白和宋珏化了妝,以陌生的面貌面對世人。
兩人出門的時候店小二還覺得有些奇怪呢,他好像沒見過這兩人來店裏登記啊?
此時的蒲白和宋珏跟在參加武林大會的隊伍最後面,到了比賽場地,蒲白帶着宋珏找了一處視野寬闊的地方站定,一覽群雄。
最開始武林盟主上台發言,他寥寥說了幾句,語落敲了一下銅鑼,安靜如雞的眾英雄頓時如落入油鍋的豆子,噼里啪啦炸個不停。
武林大會,正式開始。
似是眾人的熱血感染了太陽,從早晨開始,高懸的火球就散發出了驚人的溫度。
蒲白為宋珏編了一頂簡易草帽,怕他熱着,只看到中午就帶着他回到了酒樓。
「你怎麼不看了?」宋珏牽着她的手軟軟的問道。
路過一處賣草帽的攤子,她拿下他頭上葉子都蔫了的草帽扔掉,給他買了一頂精緻又遮陽的草帽戴上,這才半開玩笑道:「你不覺得今天實在是太熱了嗎?我怕你熱化了。」
宋珏無語的推了蒲白一把,嗔道:「你才化了呢。」
兩人說說笑笑行至客棧門口,竟碰到一個意外的人。
「駱丞相,你怎麼在這兒?」蒲白很驚訝。
「在外就別叫我丞相了,叫我子卿吧。」說着,他的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兩隻相牽的手上。
手都很好看,漂亮修長,但是…它們不應該牽在一起啊。
他指着牽在一起的手,問:「你們這是…」
蒲白正欲說些什麼,忽覺手上一緊,轉頭看去,宋珏面上雖帶着笑,但是眼中卻是不容忽視的警告,警告她掂量着說。
抽了抽嘴角,蒲白看向駱文清,「正式介紹一下,他叫宋珏,是我的未婚夫。」
駱文清沒想到他們的關係會是這樣,大周喜龍陽之好的人雖有,但不多,就算誰有這種癖好,頂多就是去一去小倌館,家中養幾個小男孩兒什麼的,也不會搬到明面上來。
「你……」他語氣一頓,不知想到了什麼,扯開一抹略有些僵硬的笑容,道:「那就恭喜了,成親的時候記得給我發請帖哦。」
蒲白笑着說:「一定一定,到時候我一定要狠狠宰你一頓!」
駱文清聳了聳肩,「靜等被宰。」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出聲。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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