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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所長還有刑國禎帶着幾人上了山。
「刑隊,吳所」
快到山頂的時候,負責在山頂保護張道然還有方同的兩個民警,迎了上來。
「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昨晚的事情,小李等人沒有說清楚,現在見了面,刑國禎必須要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作為一名刑偵專家,刑國禎感覺這件事情很是蹊蹺,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事情是這樣的」
小李講述了昨晚自己見到的一切「張道長還有方同回來的時候,方同似乎喝醉了,不斷罵罵咧咧說着胡話」
皺了皺眉,刑國禎向山上走去「走,我們去看看」
沒有直接上山,而是去了南山破。除了稀稀落落的松樹,南山並沒有什麼特別。
「隊長」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名刑警走了過來「我們發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腳印」
刑國禎走了過去,赫然發現,從山頂開始,由兩種截然不同的腳印。一種腳印是雜亂無章,有很多重合在一起,看上去是多人無意間留下來的。
「這是花蝴蝶那幾個人留下來的」
腳印有大有小,有深有淺,刑國禎一眼就辨認了出來。
當看到相距距離最近的有一米多外,另一行腳印,刑國禎皺起了眉頭「這一行腳印不仔細看,很難辨認是兩個人踩出來的。奇怪,兩個人走路,又是半夜,有必要前人的腳步,後人就必須踩在前人的腳印上」
吳所幾個人也蹲了下來,赫然發現,這一行腳步是兩個人的腳步重疊所致。
幾人順着腳步向下走,發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腳印,距離慢慢拉遠。離奇的是,那一行兩個人重疊的腳印,距離基本相同,快到山底的時候,尺寸較小的腳印分離了出去,兩個人的腳步一個雜亂無章,另一個依然距離差不多相同。
「有些古怪,這裏是山地,我們受過專業訓練,也無法做到每一個腳步的距離基本相同」
刑國禎順着腳步走到了湖邊「看腳步來說,他們來到了湖邊又回去了,更讓人懷疑的是,他們回去的腳步與來的時候的腳步也是重疊的」
眉頭皺了起來「這就讓人不得不多想了」
「隊長懷疑他們與花蝴蝶的死有關係」
另一名刑警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只是我們現在根據腳步判斷,他們又排除了這個可能不要忘記了,花蝴蝶六個人都有槍,有匕首砍刀,他們靠近了,必死無疑」
刑國禎眉頭越皺越深「而且,他們來到湖邊與花蝴蝶登岸的距離足足上百米」
「會不會他們來到山腳下有什麼事情,發現了花蝴蝶登岸了,這才跟了上去」
吳所長小聲說道「再說了,咱們昨天安排的人,可是親眼看到,花蝴蝶的人自己跳崖的張道長他們是隨後才上的山」
「老吳,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超乎人類理解的神秘力量嗎」
刑國禎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老邢,你說什麼呢,咱們可都是無神論者。再說了,幹了快三十年的警察了,還真沒有見到過什麼所謂的神秘力量。要是真有,這個世界還不亂套了」
吳所苦笑一聲「不過,倒是有一類人很是神秘,就是神婆。他們倒是有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神奇能力」
「老邢,你真的懷疑花蝴蝶的人的死,與這裏的道長有關係還是說你認為,花蝴蝶的人被這裏的道長控制了,這才跳崖的」吳所神情凝重起來「老邢,你最好丟掉你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吧,世界上哪有這種人」
刑國禎搖了搖頭,一聲不吭的上了山。
吳所等人苦笑着跟了上去,腳步能說明什麼
「道長」
上了山,就看到正在打拳的張道然,刑國禎等人招呼了一聲。
張道然沒有回應,直到一套拳打完,這才笑道「每日功課必須做,這是貧道的師尊教導的」
走到石桌前坐定,與刑國禎吳所面對面,張道然說道「兩位的來意貧道清楚,你們想什麼貧道也清楚」
看到開門見山的張道然,刑國禎沒有什麼反應,語氣淡然的說道「道長做了什麼,我們也清楚」
「唉」嘆息一聲,張道然站起身來「昨晚,方施主喝醉了酒,一聲不吭的下了山,貧道很擔心,就跟了上去。誰想到方施主竟然想要跳湖自盡,被貧道抓了回來」
「」
刑國禎等人皺了皺眉。
「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貧道看到六個人手持兇器摸上了山,很明顯目標就是貧道的道觀。貧道想,這些人必然是來搶劫的,就跟在他們後面,沒敢率先上山幾位施主也清楚,貧道是清修者,山上除了一些吃的,什麼財物也沒有。要不是方施主家出資相助,你們看到的道觀不會是眼前模樣,而是破破爛爛所以貧道沒有什麼擔心的,誰知道跟在後面,看到的卻是,他們全部跳崖了這讓貧道很是費解。」
不等刑國禎等人發問,張道然繼續說道「再說了,這道觀中,一草一木貧道都很熟悉,兩位施主昨天晚上就隱藏在了屋頂上,這一切他們也都看在了眼中」
刑國禎等人瞳孔一縮,忽然問道「道長,我有一個問題不明白」
「施主請講」
張道然回到石墩上坐下,笑道。
「為什麼你們下山,上山腳步基本一致」
這是重點
「這個你們要問方施主了,他喝多了童心大起,非要貧道跟着他的腳步走」
張道然神色淡然的說道。
這個回答漏洞百出,刑國禎卻無話可說。
腳步能說明什麼
作案動機
還是作案證據
花蝴蝶可是率先上的山,好好的,毫髮無損的上了山,在自己的同事的眼皮子底下,跳崖了
超自然的神秘力量
刑國禎自己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小說看多了。控制人去死,這是神話中才會有的,說出去,對於自己的前途沒有半點好處。
「方同在什麼地方」
「在房中睡覺呢,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睡醒吧」
刑國禎幾人在張道然的帶領下,進入了方同的房間,進入房間一陣酒臭味傳來,熏人慾嘔。
一張摺疊床上,方同表情痛苦的蜷縮在床上,嘴裏不斷喃喃出聲「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背叛我」
方同果然喝醉了現在還沒酒醒呢,這,還說着醉話呢。
「道長,打擾了」
什麼答案都沒有得到,刑國禎告辭離去。
「隊長,這」
幾名刑警滿頭霧水,指了指道觀「其實這個道長說的沒錯,那個方家二少大喊大叫的從山上跑下來,我們都看到了,那個時候,花蝴蝶的人已經上山幾分鐘了,他們並沒有碰面保不准真的是童心大起,這才有了這巧合的一幕。」
刑國禎沉吟許久,登上了船說道「收隊,上報市里,就說花蝴蝶等人被我們包圍,畏罪跳崖自殺了」
「起來吧,他們走了」張道然笑道「方施主表演功底真不差,真的很逼真」
「走了」方同直接起身,撒開腳丫子往外跑「道長,我要去茅廁,快憋不住了」
「對了,幫我拿些紙來」
方同飛一般的出了道觀,張道然忽然笑了「原來是肚子疼憋的,貧道還以為真的是表演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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