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家父親一張臉(陰yin)沉得能滴下水來,向來膽大包天的霍東閣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筆神閣 bishenge.com他是好奇,是不怕父親事後收拾他,但被關小黑屋和被吊在房梁打,這兩者總是有區別的,皮(肉rou)之苦能不挨還是不挨的好。
見(身shēn)旁霍東閣頻頻向自己使眼色,陳辯心中不由好笑,這傢伙就是屬貓的,對什麼都好奇,吃飽了撐的去撩撥師父幹什麼,沒看見這段時間師父他為了籌建津門精武體育會一事愁得頭髮都白了幾根。這傢伙沒眼力勁還往上面湊,只能說是好奇心害死貓。
「師父,你找我有什麼吩咐?」
陳辯開口,替霍東閣解圍,問道。
陳辯這一打岔,讓霍元甲想起了找陳辯來這裏的目的。至於霍東閣這傢伙,改(日ri)再收拾他。一隻孫猴子,能逃得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阿辯,你應該知道這些天我在忙些什麼?」
陳辯點了點頭。
「精武體育會。」
霍元甲背負着雙手,堅毅的臉龐閃過一絲疲憊。
救亡圖存,救國強種,又怎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知易行難啊!
單單籌備一個精武會,就讓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之感,多虧有了農先生在旁幫襯,方才有了些起色。北方武林的那些恩恩怨怨,自己在津門雖有些名聲,被人稱為「津門大俠」,但也不是人人都買自己的面子。
為了協調武林同道之間的關係,與官府打交道,這種種事(情qing),這些天來不知道耗費了自己多少的心力,如今方才有了一絲的成效。
「精武精武,是為了弘揚國術,救國強種而設。但武不離拳腿,國不分南北。南有南拳,北有北腿,各有所長,理應互相交流,共同促進,方不離『精武』之意。我意讓阿辯你去一趟禪城,請當地的武術大家黃飛鴻黃師傅來一趟津門,互相切磋,使南拳北上,北腿南下,只有融匯南北,方能救國強種。」
霍元甲開口說道。
「去禪城?父親,我也要去!」
一聽去南方,霍東閣的眼睛都亮了,他自小到大呆在父親(身shēn)邊,連津門都沒走出去過,如今聽聞有機會去南方,還是南方的武術之鄉禪城,不等陳辯開口,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在這兒搗什麼亂!出去!」
霍元甲徹底怒了,
霍東閣只以為有機會出門遠行,見識這花花世界,卻不知道這其中父親霍元甲的種種考慮,不明白陳辯是霍元甲精心思量之後挑選出來的南下禪城的最佳人選。
霍東閣(身shēn)為霍元甲的次子,在兄長霍東章心思不在武學的(情qing)況下,理所當然的是霍家武館的接班人,霍元甲對他要求自然嚴格。如果霍元甲有事不在家,只能由他出面代替父親霍元甲接待山南海北前來拜訪的武林同道,自然不可能由着他的(性xing)子胡來,這是其一。
其二,陳辯(性xing)子沉穩,待人接物自有一(套tào),武功在霍元甲看來也算拿得出手,讓他南下禪城去請黃飛鴻師傅來天津,是最為穩妥的人選。而且,陳辯的義父王五早年間曾在黑旗軍劉永福麾下任武術總教頭一職,後來才由黃飛鴻接任,有着這一層關係在,想來黃飛鴻不會對他有任何刁難。
最後,也是霍元甲最為關心的事(情qing),陳辯為了替義父王五報仇,練功不可謂不刻苦。但霍元甲生怕陳辯((操cāo)cāo)之過急,一個不慎,走火入魔,那自己對於大刀王五的在天之靈無法交代,便想着讓陳辯借着南下禪城的機會,順道散散心,消消心中的戾氣。只有如此,他的武道才會有所進步,不會因為心境而像自己那不爭氣的次子一樣困在明勁巔峰,好幾年不得寸進。
見兒子不能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吵着要去禪城,霍元甲心中很不是滋味,更覺得有些頭疼。
「師父,要不……就讓師兄去吧。」
陳辯想了一下,開口說道。他對於自己能不能去禪城並不放在心上,如今最要緊的,是琢磨着怎麼提高自己的國術水平。
「不行!」
霍元甲想也不想,果斷拒絕。
陳辯朝着霍東閣遞去了一個(愛ài)莫能助的眼神,兄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霍東閣眼珠一轉,說道。
「父親,要不讓我和阿辯在擂台上走一遭,誰贏誰去?」
「你這個混小子,你是明勁巔峰,他才到明勁中期,以大欺小,你還要臉不要臉了!」
霍元甲的臉更黑了。
「三十招,只要三十招之內我拿不下阿辯,這禪城之行我就不和他爭了。」
霍東閣伸出三個手指,說道。
「師父,就讓我和大師兄上台練練吧,否則他是不會死心的。」
陳辯開口說道。
「這……」
霍元甲有些猶豫,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雖然有些不着調,但他說三十招,肯定是有三十招之內拿下陳辯的把握。
「我不用迷蹤藝總行了吧。父親你要是再不答應的話,那哪天你找不到我可別怨我。」
「你這小子……行,三十招之內,你不能用迷蹤藝。阿辯,給我好好削這小子!」
霍元甲打定主意,無論霍東閣是輸是贏,都不讓他跑出去,實在不行,綁也要把他綁在家裏,省得這小子到處給自己添亂!
「大師兄,你就這麼篤定能吃定我?」
出了書房,陳辯看了一眼霍東閣,問道。
「阿辯你不是不想去禪城嗎,上台上……你懂得的?」
霍東閣擠眉弄眼的說道。
「大師兄,不行的。」陳辯笑着搖了搖頭。「師父在一旁看着呢,真要放水的話,瞞不過他那一雙毒眼。依着小弟,你我兩人還是真刀真劍的來一場吧,我也好久沒領教過師兄的武藝了。」
「好啊,你小子不怕挨揍的話,那咱們也不玩什麼虛的,手底下見真章!到時候可別怪師兄我下手狠了!」
霍東閣哈哈一笑,笑話,他一個明勁巔峰能敗在明勁中期(身shēn)上。阿辯學武才幾年,自己可是從小就開始隨着父親學武的。真要失敗了的話,那什麼去禪城也不用說了,老老實實窩在武館裏練武吧!
「師兄,那就這麼說定了!」
陳鋒笑着點了點頭,對於霍東閣他還是很有好感的,雖說(性xing)格有些不着調,但人品還是不錯的,這些年來對他的照顧自己也一直記在心裏。
可是這場比試霍元甲可是在一旁看着的,放水是絕對不能放的。
霍東閣是師父的兒子,自然不用在意,他自己卻不行,可不能給師父留下一個偷(奸激ān)耍滑的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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