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子身高八尺,甚是偉岸,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一眼看去,渾身上下散發着無盡的氣場!
沒錯,此人就是寧家家主,寧延川!
「父親!」
寧牧和寧晨全都彎下腰來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老爺!」
下人們也是齊刷刷地低頭。
寧延川誰都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蕭鳴的身邊道:「你可以進去了,夫人的命,我就交給你了!」
蕭鳴看了寧延川一眼,然後二話不說踏進了內房!
寧牧縱有萬般的不服氣,在寧延川的面前也只能化為一腔怨憤!
寧延川表情嚴肅地說道:「我臨走之前是怎麼跟你們說的?你們兄弟二人,偏要在這種時候大吵一架嗎?」
這一聲呵斥,讓寧牧和寧晨全都低下了頭,瑟瑟發抖!
白仙兒和幽墨作為外人,內心沒什麼波動,但她們也能夠看得出寧延川的威信,在寧家,那絕對是頂樑柱的存在!
「父親……」
「什麼也別說了,一切等夫人醒來再說!」
寧延川轉身走去,身後的灰色披風「嘩嘩」作響,有一種當世之傑的姿態!
寧延川回來了,好像什麼都變得安心了!
下人們紛紛去幹活,只有寧晨和寧牧守候在內房門口,他們兄弟兩人賭氣似的誰也不看誰,一句話不說。
藍裳則跑到了白仙兒的面前,緊緊地抱着白仙兒道:「姐姐,我怕,夫人真的能夠醒來嗎?」
白仙兒輕輕地拍着藍裳的後背道:「會的,夫人一定會醒來。」
……
內房。
蕭鳴站在床前,靜靜地看着閉上眼睛的秋晴,就這樣看着,一動不動。
那三名醫生則在站在遠處小聲議論!
「他幹嘛呢?哪有看出病因的道理?這小子不會是個門外漢吧?」胡甲疑惑道。
「這沒道理啊,如此興師動眾地前來治病,到頭來是個外行可就讓人笑話了!」曹林也道。
只有石丘谷默不作聲,他在心裏念着:「此人是個醫術高人,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實際上被人最多忽視的乃是這個望字!而這傢伙此刻就在望,醫術高超之人,光看血色就能端出個大概!」
蕭鳴的確在望,他看着秋晴蒼白的臉色,還有乾燥缺水的皮膚,心裏頭已經有了底。
就這麼看了十幾分鐘,蕭鳴動了,他翻了翻秋晴的眼皮,又摸了摸秋晴的額頭,最終坐在床邊開始把脈!
「這小子還是個中醫嗎?」胡甲有些驚嘆。
「中醫也沒用,夫人的病情絕不是區區中醫就能夠治好的!」曹林屏住了呼吸。
石丘谷則坐在角落,偶爾偷看一眼門外的寧牧,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只是他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蕭鳴把脈結束,他輕輕地將秋晴的手放了回去,並用被子遮好,然後摸着下巴在床邊來回踱步。
「怪了,雖然我覺得夫人確實是得了重病,但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控制了一樣,如果真是什麼不治之症,半個多月的緩衝期也太久了一點,到底是什麼原因?」
想到這裏,蕭鳴又坐了下來,手上瞬間出現了一根銀針,快而准地扎在了秋晴的天明穴上!
「此人針法如此了得?落針速度之快實乃罕見!」胡甲更加驚嘆,此刻的他覺得蕭鳴真的是一位醫術高人!
蕭鳴撫摸着銀針,靈氣慢慢地匯入進了秋晴的體內,游離了半天之後,蕭鳴眉頭皺得更緊!
「要說大傷吧,夫人從體外看不出有什麼外傷,內傷更是沒有,身體器官全部完好,這樣的人怎麼會就病危了呢?」
蕭鳴越想越覺得奇怪,如果夫人是像藍裳那樣器官損壞的話,也不至於那麼多醫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有什麼東西在夫人的體內進行誘導,而且是長期誘導,使得夫人的身體機能趨於衰弱!」
「可是這樣的話,我剛才在游離夫人體內的時候,並沒有發現類似蠱蟲的東西,說白了,夫人的一切都沒有到達病危的地步,人卻病危了,到底是什麼原因?」
蕭鳴從醫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對病症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又或者說,夫人之前的病症已經被掩蓋了?」
蕭鳴慢慢地起身,然後走到了那三名醫生的面前道:「我想問一下,你們三位誰跟着夫人的時間最長?」
胡甲和曹林齊刷刷地看向了石丘谷。
石丘谷道:「從夫人生病以來,我就一直在為夫人治病,怎麼,神醫有什麼想問的?」
蕭鳴目光凌厲道:「我問你,夫人最開始表現的病症是什麼?你我都是醫生,別那麼拐彎抹角的,我想聽一針見血的話!」
石丘谷卻笑道:「你不是神醫嗎?怎麼這麼簡單的東西你都把不出來,還需要問我?」
聽到了屋內有爭執,寧晨走了進來道:「怎麼了?」
「二少爺,這小子我看只是虛有其表,名不符實吧,他連病症都把不出來,居然還來問我?」石丘谷邪笑道。
寧晨剛想說話,蕭鳴卻道:「寧少爺,現在我是夫人的主治,我想請他們無條件地配合我,給我提供夫人生病以來的所有信息,這個應該是在情理之中吧?」
寧晨當然贊同,毫不猶豫地點頭道:「三位,還請配合蕭鳴!你們既然治不好病,就把信息都告訴蕭鳴!」
「切!」
石丘谷不情願道:「夫人最初的病症是……傷寒。」
「傷寒?」
蕭鳴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傷寒這種病,隨便一個醫生都能治好,更別說會病危了!
如果石丘谷說的是真的,那麼夫人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位先生,這種關頭,我想你要對自己的話負責!」蕭鳴嚴肅道。
只是寧晨也道:「蕭鳴,不瞞你說,一開始來的醫生都說母親是患了傷寒,但是就是怎麼也治不好。」
蕭鳴這才不得不信,那麼多醫生不可能都會誤診的,如果果真是傷寒的話,那就太奇怪了!
沒有多餘的問題,蕭鳴又慢慢地回到了秋晴的床邊,他自言自語道:「區區傷寒會讓一個人這樣?除非是有人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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