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聽了蕭鳴的話,表示疑惑。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於是,她轉頭問道:「那半夏雄黃之類的藥材都有着祛毒的功效,再加上毒蜈蚣,我想那袁樹林應該發現了那血液上的毒素才選用的,以毒攻毒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解毒方法,為何會沒用呢?」
蕭鳴淡笑道:「那個袁樹林的確有一套,只不過它只看見了表面,用他的藥方,確實能清除血液里的毒素,可是此人的毒已經滲入五臟六腑,光這些藥材,最多只能緩清症狀,想要解毒是不可能的!」
水清自認對於用藥她還不能稱得上是大師,蕭鳴的話語雖然她一知半解,但確實也有幾分可信度,當下的情況就是等待袁樹林煎好藥之後的結果。
選手們也是議論紛紛,這二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袁樹林端着一碗湯藥就來到了病人的面前,用勺子將藥全部給餵了進去。
郭徐生點頭道:「這湯藥的色澤和香味確實不錯,袁樹林對於火候把握的相當到位,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夠藥到病除。」
顧文軒輕笑道:「郭老啊,對於這用藥煉藥,我定是不如你的,但是我知道,袁樹林的這個藥方,只能起到表面作用,並不難完全根治!」
「哦?」卓百賢聽着兩人的對話,興趣十足。
此時的眾人全都看着台上的病人,只見身體上的淤青在慢慢地變淡,可是只是淡了三成而已,卻不再變化。
懂得人都懂,這毒素並沒有被根除!
袁樹林見了,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他在藥館從醫幾十年,解了無數的毒症,今天的這一個,他以為是手到擒來的,可沒想到只治好了表面!
顧文軒大笑道:「袁醫生啊,你的藥方很不錯,只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這道題你算是沒有答對,還請下台去吧,等待別的醫生上台來!」
袁樹林十分尷尬地下了台,只是這讓其他的人更加的緊張了,原來這毒並不是這麼容易就解的!
「看來中醫那邊要束手無策了,我們就這樣靜觀其變!」
西醫一派倒是幸災樂禍。
水泠在一旁轉着大眼珠子,然後忍不住問蕭鳴道:「蕭鳴,你能解了那毒嗎?」
蕭鳴從容地笑道:「我一針下去,保證立馬將毒素清除的徹根徹底!」
「那你上台去呀,先搶得一個名額再說!」水泠調皮地出謀劃策。
「不,機會還是留給別人吧,這第一道題並不難,就算用藥,也是可以根治的!」蕭鳴自信道。
「你說得是燈心草嗎?」水清嘴唇輕啟,一張美顏好似空谷女子,一塵不染。
蕭鳴頓時笑道:「沒錯,就是燈心草,燈心草的藥性極強,有了它便可以祛除五臟六腑的毒素,這並不難,我想那個袁樹林應該也能想到,只是他太大意了罷!」
水清暗自讚嘆,他是在蕭鳴的點撥下才知道使用燈心草的,而蕭鳴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了正確的藥方。
這時,一位滄桑的聲音從人群中想起。
水清眉頭一皺,似乎特別不願意聽到這個聲音似的,蕭鳴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感到奇怪。
洪老千慢慢地向台上走去,邊走邊道:「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華而無實,治療此人病症最好的藥方,便是燈心草!」
顧文軒聽了,面露喜色道:「洪老先生,敢問這燈心草要如何用呢?」
「摘其莖部以上的部分,只留細嫩根莖,搭配牛黃半夏各兩克,用大火煎制十分鐘即可!」洪老千言之鑿鑿。
「好,上藥!」顧文軒已經抑制不住笑容了。
「看顧老的樣子,似乎這第一題已經解決了!」卓百賢讀出了顧文軒的表情,笑着說道。
「沒錯,這永生門的用藥水平果然不一般,這燈心草其實並不罕見,各大藥館裏都能買得到,只是很多中醫忽視了他的藥性,一般人的毒素都沒有深入內臟,用袁樹林的方法化解便可,所以燈心草並不常用,就慢慢地被那些中醫給遺忘了!」
顧文軒的話說完,那邊的洪老千也已經煎好了藥。
他將藥給病人灌了進去之後,只見病人身上的淤青逐漸變淡,最終消失於無形。
而那個病人也漸漸地緩了過來,他的呼吸也變得平穩了,臉上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沒什麼可解釋的,這人已經完全被治好了!
「哎……」
袁樹林此刻是懊惱不已,不停地敲打着最的腦瓜子,這對他們這些擅於用藥的人來說,本就是個送分題,卻被自己的大意給丟失了!
顧文軒拍起了掌道:「洪老先生的用藥水平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贊可敬吶,一株燈心草就解決了這個難題,這一場比試的結果我想不用我說了吧!」
洪老千在觀眾們的掌聲中向台下走去,他嘴裏念道:「也好,下面我就可以休息休息了,明天的煉藥比賽才是最關鍵的!」
蕭鳴對這個洪老千壓根就不了解,只知道他是永生門的長老,反正和自己並無瓜葛。
只是,他卻發現,水清從洪老千上台開始,就一直表現的不自然。
「莫非……」
蕭鳴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很快,第二位病人也被推了上來。
這個病人的病症很明顯,他的右臂很不自然地垂了下去,顯然是斷掉了,而且他的脖子一直是歪的,就好像掰不正一樣!
「這第二題,是比接骨啊!」眾人們瞬間就看出了意圖。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令狐清。
清虛觀的「一脈手」,對於治療外傷在華夏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這第二題就好像是給令狐清送分的一樣。
「完了,看來這第二題也要與我們失之交臂了。」西醫派的一人垂頭喪氣道。
其他的人都明白,總不能讓自己上台去給病人綁石膏吧,然後過個十天半月的才來見分曉?
「這個姓顧的,心機這麼深!」西醫中憤憤不平的聲音響了起來。
翟剛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本就煩躁,被這些人說的更是心神不寧,於是道:「你們別說了,這兩場就讓給他們吧,後面的內科病之類的,才是我們的主場!」
這話像是一顆定心丸。
翟剛也知道,解毒和接骨也算是治療的病症里一種必不可少的存在,在杏林大會上出現那是合情合理的,雖然他們西醫吃虧,但也沒地兒說理去!
「等下一場吧!」翟剛看着眾人失落的樣子,打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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