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兜里拿出一張相片,轉身遞到秦潤面前,嘴角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我好不容易求寧答應和我結婚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動搖她的心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秦潤瞟了眼那張照片,照片裏的章寧穿着婚紗,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權思諾輕輕的擁着她的腰身,兩人幸福的依偎在一起。
權思諾拿回照片,「再見!」
木蘭裳從試衣間裏走出來,卻看見沙發上空蕩蕩的,整個屋子裏一個人也沒有。她頓時愣在原地,「潤?潤?」
「木小姐,怎麼了?」店員連忙走進來,「木小姐,您穿這套婚紗真漂亮。」
「秦潤呢?」木蘭裳有些激動,根本顧不上店員的誇讚。
店員有些尷尬的笑了,「木小姐,秦先生剛剛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就不陪您了,他先走了。」
木蘭裳頓時瞪大眼睛,「他先走了?他這是什麼意思?他走了,我還試什麼婚紗啊?」她本來還以為秦潤會好好的陪着她,人來都來了,可沒想到卻又這麼走了,這分明是給她難堪。這種被人捧到天上又摔下來的感覺,還不如一直呆在泥潭裏來的痛快!
店員看她臉色不善,連忙說道,「木小姐您千萬別不高興,秦先生說了,只要是您喜歡的您隨便挑。您看,秦先生對您多好啊!他一定是覺得您穿什麼都漂亮……」
穿什麼都漂亮?
木蘭裳心中冷哼一聲,他是覺得自己穿什麼都無所謂吧?
「木小姐,我們店裏還有一款特別漂亮的婚紗,您要不要試試……」
「滾!」
店員愣住了沒反應過來,看着木蘭裳冰冷的臉色,「木小姐,您說什麼?」
「我說,滾——」木蘭裳嘶吼着瞪大眼睛看向店員,那店員嚇得一哆嗦,連忙走了出去。木蘭裳瞬間崩潰的跌坐在地上,她捂住自己的臉頰哭了起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這張臉穿什麼都不會好看了,這一切都是拜章寧所賜。
剛剛她一來,自己所有的夢都碎了,她是誠心和自己過不去嗎?木蘭裳捏緊拳頭使勁的捶打着地板,「章寧,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秦潤一個人站在地下停車場半晌,周圍的陰森冰冷讓他感覺置身於地獄一般,周圍看不見光,從通道里吹來的風夾雜着濕潤的氣息,說不上刺骨,但卻讓人有種陷入早則一般粘膩的感受。
秦潤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遇到章寧的事情他本能的就不會心情好。腦子裏不斷的回想着剛剛那張照片,冷笑一聲,她真的和權思諾拍結婚照了!他本以為這輩子她只會和自己拍,就連當初和秦少冬結婚的時候也沒拍過,現在想想還真是諷刺。
深吸了口氣靠在車座上,卻沒想到突然有人敲了敲車窗玻璃。他機警的睜開眼睛摸着自己藏在車裏的武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他慢慢放鬆下來。
章雀從另一側上車坐在副駕駛,「怎麼了?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自從秦勇亦倒戈秦老夫人之後,秦潤便沒有再和辛夷堂聯繫,畢竟當初秦勇亦一直掌管辛夷堂,周圍也都是他的人。現在這種立場,難免尷尬。
章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以極快又不可察覺的速度收回視線,「秦總,我聽說天狼星回來了?」他點燃一支煙,又遞給秦潤一支,秦潤接過來點燃。已經很久沒吸煙了,但是在章寧離開的日子,他的煙似乎斷不了。
章雀輕笑一聲帶着幾分自嘲的味道,「說句實話,跟了秦勇亦這麼久,我只知道他是天狼星,還從來不知道他是秦家內定的繼承人、」說完,他轉頭看着秦潤和他相視一笑。「辛夷堂是道上的組織,不是誰家的商戰工具。我們將就的是信義和忠誠,所以秦勇亦算是自動退出辛夷堂了。我章雀從前跟着他的確忠心耿耿,但是我忠心的是辛夷堂,不是某個人!」
秦潤吸了口煙斜睨着他,「所以,你現在是在向我投誠?」因為知道他的懷疑和擔憂,所以特意過來解說的?
「我沒那麼無聊,爭取一個人的信任從來不是靠幾句話那麼簡單。更何況我已經跟了秦勇亦那麼多年,都沒看出他是個可以隨時倒戈的人,單憑几句話,你又怎麼會信任我?」章雀不屑的勾起嘴角,「我來是想要告訴你,扶搖給我來消息了,秦岳城和尹繁枝上門找過了。按照原計劃沒有見他們,不過看來尹繁枝已經和秦岳城全盤托出了實情。」
「這麼說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秦潤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告訴扶搖先不要露面,要掉足胃口才行,否則以秦岳城多疑的性格,一定會懷疑什麼的。」
章雀點點頭,「我明白,不過扶搖的名字秦岳城仔細一查很有可能知道她是辛夷堂的人,他現在會不會是在和我們演戲呢?」
秦潤篤定的搖了搖頭,「我說過,他多疑,直接用扶搖的名字他才會相信,此扶搖非彼扶搖!」他深吸了口氣,眼神迷惘的讓人捉摸不透,「不過,我們得給他加點料,他才能更快的爆炸。」
公寓。『
聶遠皺起眉頭,「先生,現在的情況這麼複雜,這件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如果讓秦老夫人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那麼恐怕連現在在秦家老宅生存的機會都沒有了,就更別提什麼奪回集團了。」
「可是……」秦岳城搖晃着紅酒杯沉思片刻,「那家的家境似乎也很不錯,而且我是那家唯一的男丁,繼承了財產也可以和秦家抗衡。」
聶遠笑着搖了搖頭,「先生,您真的相信這麼荒謬的事情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您也不想想,那家人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怎麼就會那麼巧合的遇到了夫人,然後又提起了胎記的事情?」聶遠走到他身邊,看着他有些迷糊的神情恨不得潑盆涼水讓他清醒一點,「偏偏當年您的生母又以那樣的身份傍上了那麼有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