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緊緊握着凝歡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承……」凝歡的意識越來越清楚了。
站在一側的醫生迅速說道:「權少,權太太現在開始有反應了,您多喊幾次!只要她醒來,無論是母體還是胎兒,都會得到更好的營養補充和治療,胎兒胎死腹中的幾率會降到50以下!」
醫生不敢有片刻的耽擱,語氣極為急促,現在完全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醫生立即再次出聲:「既然有清醒的跡象,就務必要將她喚醒,權少,如果權太太再睡去,那下一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喚醒她了,母體不健康,胎兒也不可能健康的!」
權少承蹙眉,當然知道事情的緊迫性和嚴重程度。
「葉凝歡,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不敢保證有沒有下個、下下個權太太了!」權少承的嗓音低沉無比,視線全然定格在了凝歡的身上。
他看着凝歡的目光是那樣的炙熱!
「承……不要……不要……」
「承……承……」
凝歡開始出聲喊着他,發音更加清晰起來。
「葉凝歡,看來你很想把我往別的女人懷裏推啊!那我就如你所願,明天就娶十個八個女人回來!」
「承!」這一刻,凝歡的意識瞬間變得無比清晰,她驚呼着他的名字醒來。
權少承在看到凝歡睜開雙眸的這一刻,那雙猩紅的眸子裏頓時有了明顯的水汽。
「權太太!」醫生歡呼雀躍的出聲喊着,「太好了,可算是醒了,趕快安排檢查,要給權太太做一個全身檢查。」
凝歡望着面前的權少承,眼淚倏地就滑落而下,她想起來了,一切都想起來了……
「解藥……解藥……」凝歡喃喃出聲,口乾舌燥的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是「解藥」。
她只想知道他現在好不好,是不是一切都已經好了。
權少承輕笑,伸手就將她攬入懷裏,那柔順的長髮滑過他的手背,那樣的觸感,讓他更加感受到了「失而復得」的難能可貴。
「權少承……」凝歡緊緊回抱着他,「你都好了嗎?一切都好了嗎?」
權少承嘴角始終掛着邪魅的俊笑,他伸手拿起一側的玻璃杯遞到她唇邊,「先喝水再說話,我可不希望我的女人變成公鴨嗓。」
「你才公鴨嗓呢,你全家都公鴨嗓!」凝歡立即反駁着出聲。
她沒經過大腦思考的反駁,讓權少承倏地就笑了,「寶貝,有你這麼罵自己的麼?」
凝歡一愣,因為睡太久,有些機械化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
全家?那她豈不是把她自己給嗎進去了嗎?
凝歡伸出小拳頭就在權少承的胸膛上捶了一下,喝了幾口水之後,立即緊張的問道:「你好了嗎?解毒劑研發出來了嗎?你現在還難受嗎?還發病嗎?」
凝歡的神情當下就變得無比緊張,她伸手緊緊抓住了權少承的手臂,一臉緊張的看着他。
「凝歡,你放心吧,大衛博士剛才已經給權大哥進行注射了!」童黎夏的臉頰粉嫩嫩、紅撲撲的,氣還沒喘勻,說話依然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只是……」冷錫南的聲音緊隨其後的響起,這一次,可是話鋒一轉。
「只是什麼?」凝歡原本稍稍鬆懈下來的心,一下子又變得無比緊張起來,她睜着那雙漂亮的美眸,望着面前的冷錫南,追問着出聲道,「前輩,你就別賣關子了,趕快說呀!」
「只是你老公不配合觀察,也不配合檢查。」
「權少承!」凝歡望着面前的男人,立即連名帶姓的叫他,「為什麼不配合檢查,為什麼啊?」
「沒這個必要。」權少承輕笑,伸手摸了摸凝歡的小腦袋,「從我老婆血里提出來的藥物成分,怎麼可能會傷了我?」
「那也要進行檢查,誰知道能不能徹底解除你體內的病毒啊?不行,必須要檢查!」凝歡非常固執的出聲,無論是神情又或者是言語裏,都是充滿着關心的。
權少承驀地一笑,「好,全聽你的。」
站在一側的江佐等人險些吐血,剛才說服他暫時離開凝歡,進行解藥注射都說了半天!更別說是配合觀察和後期檢查了。
可是凝歡卻只是說了這麼一句,權少承就答應配合了,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他們剛才苦口婆心說了半天,還抵不上凝歡的一句話。
「權太太,檢查都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可以進行全身檢查了。」
凝歡點點頭,伸手按着平坦的小腹,這兒,寶寶還在。
「權先生,現在也麻煩你趕快去做全身檢查。」凝歡伸手拉了拉權少承的手,朝着他倏地就笑了起來。
權少承伸手摸了摸凝歡的小腦袋,寵溺萬分,隨後,他轉身望向大衛博士,「可以開始檢查了。」
聽到權少承願意接受檢查,大衛博士高興的不知所以,「好,好。」
大衛博士用力的點點頭「權少,這邊請,您的檢查室就在權太太的隔壁。」
「嗯。」權少承應聲,視線卻是落在凝歡身上。
「凝歡,我來扶着你。」童黎夏立即伸手扶住了凝歡,站在一側的護士也立即上來扶着凝歡。
凝歡覺得雙腿有些發軟,也許是因為身子太虛的緣故,她更是一陣頭暈目眩。
權少承剛走沒兩步,就倏地停了下來,轉身直接走到凝歡面前。
凝歡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權少承就一把將凝歡抱了起來。
「餵?」凝歡雙頰倏地一紅,沒想到權少承會這樣將她一把抱起,「不是要去做檢查嗎?」
「送你去。」
她腿軟成這樣,走幾步他都心疼。
「……」凝歡斂下眸子,白皙纖細的手臂搭在了權少承的肩上。
權少承輕笑,低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隨後抱着她朝着檢查室的方向走去。
江佐望着這偉岸挺拔的身姿,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唉,果然是被老婆套牢的人啊。」
冷錫南看了一眼江佐,而後極為平靜的說道:「你這條單身狗,在很多事情上面就沒有必要發出這樣的感慨了,因為你不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