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離城附近的密林中。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一名披着綠色斗篷的婀娜身影出現在這裏。
在她面前圍繞着百餘名人類修士,以及五十幾名渾身綠油油的妖傀。
「杜宗主到達北寒域了嗎?」綠色斗篷內傳出白茹的聲音。
「到了。」身旁的一名人類強者點點頭,繼續稟報道,「他還傳來消息說,在北寒域親眼看到了魔申與瘦老六、胖老七等人。」
「什麼?魔申與瘦老六、胖老七果真前往北寒域了?」白茹柳眉皺起。
「看來,陸凡那小子真逃到北寒域去了,否則,魔申他們絕不可能親自追到北寒域。」那名人類強者沉聲道。
「難道天離宗所舉辦的犒賞大會,並沒有問題?他們是真心想要篩選強者,分發天材地寶,收攏人心?」白茹驚疑不定。
「白茹小姐,仙祖大人醒來時曾叮囑過我們,陸凡逃往北寒域的可能性不大,他讓我們定要將主要精力放南離洲。」一名元嬰後期妖傀,連忙提醒道。
「本小姐正是按照他的意思行事,杜宗主只帶走三分之一的力量,還有三分之二的力量留在本小姐手中。」
白茹看了它一眼,又問道,「他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完全醒來?這都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快了,就在這幾日,仙祖肯定能醒來。」元嬰後期妖傀肯定地點點頭。
「太好了。如今魔申與瘦老六、胖老七等人都到北寒域去了,若是陸凡真出現在此,那他絕對逃不出仙祖他老人家的手掌心。」白茹眼中一亮,臉上也跟着露出信心十足的神色。
「不錯,這一次我們好不容易才佔據上風,定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元嬰後期妖傀同樣閃爍起陣陣精芒。
「還有三日,犒賞大會就要開啟,陸凡若是真在南離洲,他一定會參加,我們也應該要好好準備一番。」
白茹望着眾手下,命令道,「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計劃,馬上分頭行動。」
「是!」
「是!」
「……!」
所有手下紛紛抱拳應道。
……。
在天離城附近的另一邊。
三十餘名東玄域來的死士,聚集在一片密林深處。
「陸師兄可真厲害,他僅憑一人之力,就將四聖宗的千萬大軍耍得團團轉,此時又將他們調動到北寒域去了。」一名死士滿臉敬佩地道。
「你可別忘了,隊長在前往北寒域之前,特地叮囑過我們,在尚未確定陸師兄的準確方位之前,兩邊都不能放鬆。」另一名死士表情嚴肅地道。
「放心吧,隊長那邊肯定不會放鬆,我們這裏也絕對不會懈怠。」之前那死士嘴中咬着一根綠草,淡然地擺擺手。
他接着望向最前方的小隊長,問道,「何師兄,我們真不用參加犒賞大會嗎?」
「不參加。」小隊長肯定地點點頭,「我們就潛伏在外頭,如此才能掌控整個犒賞大會的情況。」
「何師兄說得對,只有身在局外,才能清晰地掌握全局的動向。」那名死士眼中一亮,贊同點點頭。
……。
天離城外,東部區域。
雖然陸凡將帳篷的位置選在最邊緣的區域,可沒想到,還不到半日的時間,他的周圍迅速又冒出了數百頂帳篷。
這些都是後來到達的修士們,所搭建的帳篷。
無論是城內的傳送陣處,還是城外的密林上空,不時之間,依然還會出現大量前來參加犒賞大會的修士。
天離城四周的帳篷數量,也在不停地增加着。
陸凡的帳篷很快就被其它修士的帳篷重重圍住,對此他也很無奈,原本想要清靜一些,現在看來,這個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
所幸得是,這些修士紮好營地後,便紛紛趕往城北,去打聽消息,或是選擇大門派去了,留在帳篷內的倒是不多。
無論周圍的環境如何變化,陸凡也阻止不了,他也沒時間去搭理,此時他正在處理那隻噬金鼠。
「呼,你總算將煅魂珠吐出來了!」
陸凡大鬆了口氣。
他左手提着噬金鼠,右手從對方口中掏出一顆黃豆般大小的紅色珠子。
雖然這顆煅魂珠是噬金鼠主動吐出,可它的小眼中卻是流露出一副極不情願之色。
它還是第一次將肚子裏的寶貝送給外人。
在它看來,只要被吞入肚中的寶貝,那就是屬於它的。
要不是陸凡給出的東西太誘人,它肯定不會主動吐出煅魂珠。
陸凡將噬金鼠放到地上,仔細地查看起手中的煅魂珠。
很快,他心中便湧起驚訝之意。
他發現,這顆珠子的靈氣與藥性,竟然沒有損失半分,保存得極為完好,甚至比他存放在高級玉盒內的保存效果還要好。
「這個傢伙簡直就是為尋寶而生,簡直就是件尋寶大利器,它不但能感應到二萬七千米內的寶貝,還擁有如此神奇的保存寶貝之法,它跟紀老鬼倒是絕配的一對搭檔!」陸凡驚訝地喃喃着。
「吱吱吱!」
這時,噬金鼠衝着他叫囔起來,並掠到面前,朝他直直地伸出前爪。
它正在向陸凡索取商量好的報酬。
雖然它是金丹七層妖獸,可它依然不能口出人言。
「你放心,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給你的。」陸凡看了它一眼,回答道。
「吱吱吱!」
可噬金鼠並不同意,它甚至將前爪都伸到陸凡的眼皮底下了。
它知道陸凡並不會傷害它,所以根本不怕陸凡。
「真是個心急的傢伙。」陸凡嘀咕着,只得先取出一顆綠色丹藥,塞進它的爪子裏。
「嘎嘣!」
噬金鼠抓着綠色丹藥,直接塞進嘴中,才咀嚼了兩下,就吞進肚中。
它的眼瞳內很快就流露出無比舒爽、愜意的神色。
全身的金黃色毛皮也在這一刻閃現出淡淡的靈光。
「撲通!」
還不到兩息的時間,它突然雙腿一蹬,掉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身上的靈光也消失不見,金黃色的皮毛也迅速變得黯淡無光,仿佛又變成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
陸凡心中一驚,強悍的靈識連忙掃去。
下一刻,他便看穿了對方的底細。
原來,這個小傢伙是在恢復元氣,而不是出現意外。
浸泡過靈液的丹藥,對妖獸有着極大的好處,再加上噬金鼠剛受了重傷,雖然被陸凡治好了,可它失血過多,傷了元氣。
這顆綠色丹藥正好可以補充它的元氣。
不過,噬金鼠恢復元氣的方式居然如此怪異,不但全身氣息收斂,而且還變成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就像是一隻馬上要死去的妖獸。
這或許是它保護自已的一種方式。
雖然它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可依然逃不過陸凡強悍的靈識。
他只是掃了一眼,便將所有情況都看得清清楚楚。
陸凡不再理會噬金鼠,而是自顧着取出一隻高級玉盒,準備將煅魂珠放進盒中。
可就在這時,他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起。
很快,一道嬌喝聲突然從他的帳篷外傳來。
「大膽賊人,竟然敢偷本小姐的妖寵,真是找死!」
「嘶啦!」
話音還未落下,他那簡易的帳篷帘子就被一隻白皙的手給狠狠扯下了。
緊跟着,七道身影從外頭闖了進來。
他的帳篷太小了,對方來的人遠不止七個,剩餘的近百道身影全都在外頭,將他的帳篷緊緊包圍。
「婉月,就是這小子偷走你的噬金鼠。」一道熟悉的聲音很快響起。
這道聲音正是樂毅所發出。
除了他之外,天武宗的曹長老竟然也在其中。
他們倆人的身旁,則站着一名臉蛋漂亮、身材豐腴的女子。
只不過,這名女子卻是陰沉着俏臉,豐滿的胸脯正在不停地起伏着。
「不錯,就是這小子,他不但強行抓走噬金鼠,還捏斷它兩根肋骨,其中一根肋骨更是刺穿了噬金鼠的脾臟與經脈。」曹長老也跟着恨恨地道。
「好狠的賊人!」女子更加生氣了。
她一眼就看到,癱倒在地一動不動的噬金鼠,而且對方的皮毛全都失去了光澤,甚至散出一股微弱的死氣。
這讓她的面色更冰寒起來,身上更是散出強烈的煞氣。
雖然她是噬金鼠的主人,可在這之前,噬金鼠從未受過重傷,她也沒有陸凡那強悍的靈識,所以根本不清楚噬金鼠的真實情況。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經動了殺機,想要殺人了。
陸凡本來還想跟她解釋一番。
可當他看到對方如此蠻橫無理的模樣,當場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不慌不忙地收起煅魂珠,合上玉盒的蓋子,小心收進儲物袋內,隨後站在原地,面色冷漠地看着他們。
對方若是講道理,那他也能講道理。
對方若是想來狠的,那他同樣不會客氣。
「婉月小姐,你看他那副張狂的模樣。……他偷走你的噬金鼠,捏斷了它的肋骨,現在還將它弄死了,可居然還敢露出如此無理的眼神,真是太不把你放在眼中了。」曹長老目光一閃,趁機挑撥離間。
噬金鼠渾身死氣的模樣,肯定是完蛋了,這也讓他有了更好的藉口,可以蠱惑司婉月殺了陸凡。
司婉月可是元嬰八層強者,與他們的文師兄是同一個級別的高手,另外,她還是北冥宗的聖女,只要能激怒她,陸凡與他身後的地煞宮就死定了。
「婉月,曹長老說得對,這小子自以為是天離宗地盤內的修士,身後有一個小小的地煞宮護着,就敢藐視你,真是豈有此理!……只要你點點頭,我馬上就帶人砍下他腦袋。」樂毅眼中閃過一抹惡毒之色,也跟着勸說道。
他並未將陸凡擁有數十具元嬰五層傀儡的事情說出。
傀儡事情對於他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恥辱,他又怎麼能讓自已心儀已久的司婉月知道呢?
司婉月本來已經準備殺人了,可在他們倆人的勸說下,反而收斂起一些殺氣,不再準備馬上動手了。
她可不是一個傻瓜,否則,又怎麼能當上北冥宗的聖女呢?
被人當槍使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你究竟把本小姐的噬金鼠怎樣了?為何它會變成這副模樣?」
「他們倆人不都已經說了,是我偷走你的噬金鼠,還捏斷它的肋骨,此時它或許已經死了。」陸凡眼神冷漠。
此言一出,曹長老與樂毅全都露出陰冷的笑容。
只要陸凡承認,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婉月小姐,他已經承認了,別再跟他客氣,現在就動手殺了他,替你的噬金鼠報仇。」曹長老目光一閃,再次落井下石。
「婉月,噬金鼠可是你最喜愛的妖寵,這小子居然敢下如此毒手,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定要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樂毅自然也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可讓他們二人沒想到,司婉月並未聽從他們的言語,反而迅速沉下臉面,陰冷地瞪着他們倆人。
「你們倆閉嘴!……噬金鼠的肋骨並沒有斷,它也沒死。你們倆人卻在這胡言亂語,想要蠱惑本小姐殺他,這究竟有何企圖?難道是想借本小姐之手,除去你們的對頭嗎?」
曹長老與樂毅陡然色變。
當然,他們並不是因為司婉月的喝斥而變了臉色,而是因為對方的言語。
「這不可能,本長老親眼見到這小子捏斷噬金鼠的肋骨,怎麼可能沒斷……?」曹長老滿臉不可思議,極力反駁道。
可他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頓住。
經過他靈識的仔細觀察,他萬分驚訝地發現,噬金鼠的肋骨果然完好無損,脾臟與經脈也是完好無損,並未出現任何的損傷。
樂毅也在這一刻發現了這個情況。
倆人當即愣住,臉上也都顯露出濃濃的震驚之色。
在剛進入帳篷時,他們根本沒有用靈識去觀察噬金鼠,只是淡淡地掃一眼後,心中就確定噬金鼠快要死了,可沒想到,對方體內的損傷竟然全都消失了,這也太不可思議。
要知道,在三日前,噬金鼠的肋骨明明被曹長老親手捏斷了,怎麼可能就恢復如初了呢?甚至連脾臟與經脈也變得完好如初了?
二人的表情並不像是在撒謊,這讓司婉月皺起了眉頭。
曹長老是她剛認識的修士,可樂毅卻是與她相識已久,她心中清楚,對方絕不敢騙她。
可噬金鼠的肋骨並沒有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眼前這名年輕修士,在這三日間,就讓噬金鼠斷掉的肋骨,以及脾臟與經脈全都恢復如初了?
可這也太誇張了。
這名修士的年紀比他們都要小不少,怎麼可能擁有這等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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