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柜對那三個女人歉然一笑,「對不住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個小娘子是誰」
一個女子不滿的道「為何丟下我等過去」
女掌柜剛想解釋,那個男子突然喝道「這是某先看中的,沈安家的妹妹也不能搶」
「呀竟然是沈安北的妹妹嗎」
一個女人看了果果一眼,微微嘆息。
她的年齡不過十六七歲,正是談婚論嫁的年紀。
汴梁不少人家都後悔當年下手猶豫了,導致沈安這個金龜婿落入楊家的手中。這個女人家就是其中之一。
「你做什麼放手」
那邊的男子突然抓住果果的手腕,目露凶光的道「這是某的東西」
陳大娘一把拽住他,男子一個振臂就把她彈開。
「陳洛」
陳大娘摔倒在地上喊道,男子鬆開手,一巴掌就朝着果果的臉上扇去。
「住手」
女掌柜看到這一幕不禁嚇壞了,女店員順手拿起一個錦盒就砸了過去。
男子的眼睛眨了一下,動作也緩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果果的袖口裏落下東西,她握住了,然後猛地揮擊。
呯
男子呆滯,額頭上迅速腫起了一個包。
「哈」
果果退後一步,手中的東西也亮相了,卻是兩截棍子,中間用鏈子鏈接着。
雙節棍
「哈」
果果每天早上見哥哥練刀就艷羨不已,就央求哥哥教自己。可哥哥卻說女娃子不好耍刀弄槍,就給她做了這個雙節棍。
男子剛伸手,雙節棍就迎面而來。
呯
男子的鼻子挨了一下,頓時眼睛發酸,鼻血狂噴。
他毫不猶豫的往側面跑去。
嘭
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陳洛沖了進去,先是目視果果,見她沒事,就盯住了逃竄的男子。
果果左手在右胸前,右手在右肩上,一手拿着一截棍子,腦子裏有些小迷糊。
「我打人了。」
她跟着哥哥一路來汴梁,路上見到了不少惡意的人,都被哥哥給應付過去了。
可從此她的心中就長存不安,這才每天跑步和練雙節棍。
雙節棍不好練,動輒打到自己,但她一次都沒哭過。
哥哥也不會雙節棍,為了教她沒少被敲打,鼻青臉腫的。
而且哥哥耍棍子時還經常唱歌,很奇怪的歌。
什麼哈嘿
「小娘子沒事吧」
女掌柜魂都被嚇飛了,此刻過來恨不能上下捏捏果果的身體,好驗傷。
「我家小娘子無事。」
陳大娘很不滿的道「剛才有惡人動手時,你們的店裏就她幫襯了一把,其他的全在發呆。」
砸錦盒的女店員跑過去撿起錦盒,看着裏面變形的金佛流淚了。
「掌柜,我不是故意的。」
女掌柜一看那變形的金佛,也有些糾結,陳大娘果斷的道「你先前出手幫了小娘子,若是有麻煩只管說,我家郎君自然會出手。」
女店員的眼中迸發出了異彩,恨不能掌柜馬上趕自己出去。
那是沈安啊
大宋第一富豪
據說他寵愛妹妹不,不是據說,在看到果果把幾千貫票據隨身帶着之後,她確信沈安就是寵愛妹妹。
這麼一位大佬,要是他想給我些好處
女店員覺得自己瞬間就發達了。
她的臉有些發燙,心想要是沈安想讓自己那個啥干不干
肯定干啊
做沈安的小妾也比做旁人的妻子強。
「這話怎麼說的,她出手幫了貴府的小娘子,我這裏只有誇讚的,晚些會些好處。」
女店員的失望之情被大伙兒感受到了,正好陳洛回來。
「小娘子如何」
「我沒事」
果果很是驕傲的揮揮雙節棍。
陳洛問道「你等可認識剛才那人。」
「不認識。」女掌柜認真的道「請轉告待詔,小店萬萬不敢對待詔起什麼壞心思,若是有,隨便待詔處置。」
陳洛點點頭,「如此我們就先回去了。」
女掌柜趕緊拿了那個裝着銀環的錦盒遞過來,「小店害小娘子受了驚嚇,這個銀環便送給小娘子壓壓驚。」
「不必了」
陳洛看了那個銀環一眼,此刻所有的東西他都不放心。
「我們走」
出了首飾店,上了馬車,陳洛一路盯着左右,一直到了榆林巷後,這才放鬆下來。
大門打開,開門的聞小種見陳洛回身看了一眼後面,就問道「有人跟着」
陳洛搖頭,「小娘子先前遇到了麻煩,趕緊稟告郎君。」
「哥哥」
果果卻沒有遇到麻煩的概念,一見到哥哥就顯擺道「那人被我打了兩棍,腦門一個包,好大。鼻子還流血了,哭着跑了。」
「果果很厲害啊」沈安笑道「那人是被你打跑了。不過他打到你沒有」
「沒有」
果果抬手表示沒事,可左手的袖子卻滑了些下去。
沈安一把抓住她的左手,看着手腕那裏的烏青,問道「疼不疼」
他就像是在果果頑皮摔倒後的微笑着。
果果搖頭,「不疼」
「好。」
沈安笑着摸摸她的頭頂,「回頭哥哥教你拳腳。」
「果果快來」
楊卓雪帶着花花來了,姑嫂二人去了後院。
陳大娘站在邊上有些不安。
沈安拿着那根雙節棍在手中隨意的揮舞着,突然問道「那個人的神色什麼意思,可還記得嗎」
陳大娘說道「奴當時被他摔倒在地上,記得他的模樣陰狠,不對,像是張八年,不過比不過張八年。」
「張八年是皇城司的都知,比陰狠有幾個能比過他」沈安微微皺眉「可還記得那人的長相嗎」
陳大娘點頭,「記得,當時奴看到他想動手,心中焦急,那人的模樣真是刻骨銘心一般。」
「很好。」
沈安隨即叫來了莊老實。
「去,找畫人最厲害的畫師來。」
汴梁的某個宅子裏,那個男子現身了。
他一路進去,等見到一個中年男子時,就說道「失敗了。」
中年男子說道「你的額頭有包,鼻子腫脹,不用說某就知道你失敗了。」
男子苦笑道「沈安的妹妹竟然身手不錯,某一時沒提防,被她用一個奇怪的東西給打傷了。她的護衛隨即進來,某隻能逃走。」
中年男子問道「可被跟着嗎罷了,不會,若是被跟着,以沈安的睚眥必報,他當然會闖進來。」
男子說道「某在這邊,離榆林巷遠着呢,他沈安又不認識某,此事無礙。」
中年男子點頭,「你知道就好,這段時日你別去榆林巷那邊。」
果果在首飾店遇襲的事兒散播出去了。
王雱來了,他冷冰冰的問道「是誰幹的」
沈安搖頭,「還在查。」
蘇軾來了,一臉怒色,「誰幹的」
沈安依舊搖頭,「還在查。」
趙頊來了,氣喘吁吁的,滿頭大汗,「誰幹的」
沈安搖頭,「在查。」
折克行來了,他竟然是披甲來的,引得榆林巷的街坊們一陣驚呼,有少女卻是目光溫柔,把自己的香囊丟了過去。
王雱冷着臉,殺氣騰騰,香囊被身軀彈落地上,被他一腳踩扁。
蘇軾怒不可遏,雙拳緊握。
趙頊的神色泰然,但嘴角卻掛着冷笑。
折克行沒說話,只是拔出長刀
「嘭」
長刀砸在桌子上,折克行沉聲道「果果就是某的妹妹,誰幹的某要弄死他」
趙頊淡淡的道「那人死定了。」
「某要讓那人身敗名裂」蘇軾最大的本事就是詩詞文章,他說要讓誰身敗名裂,那定然不會錯。
王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冰冰的道「全家都弄死」
「郎君,宮中來人了。」
宮中來的是陳忠珩,他一進來就怒氣沖沖的道「是哪個畜生乾的」
呃
屋裏五個冷氣森森的傢伙在看着他,桌子上一把長刀。
陳忠珩愕然,然後說道「官家聽聞了消息,震怒」
沈安說道「動手的那人機警逃脫了。」
「那怎麼辦」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高科技手段去破案,所謂的青天大多是誇張,所以陳忠珩一聽就有些沮喪。
這是大海撈針啊
沈安淡淡的道「某有法子。」
「你能有什麼法子」陳忠珩沒好氣的道「這等事就算是叫了神仙來也查不到。」
「畫師可以。」
沈安微笑道「稍後就有消息來了。」
就在前院的廂房裏,陳大娘和陳洛,還有那家首飾店的掌柜和女店員都在。
幾個畫師在畫畫。
「這個可像」
「眉高了些。」
「好,稍等」
另一個畫師提起畫紙,「這個如何」
陳大娘皺眉看着,「嘴薄了些。」
畫師頭痛的道「以往都是寫意,如今待詔要什麼寫真頭痛啊」
莊老實淡淡的道「錢」
一個錢字就讓所有的牢騷消散,幾個畫師打起精神繼續修改。
「第一個被認可的,五百貫」
天可憐見,就算是蘇軾的畫也賣不了五百貫,五十貫都賣不到啊
這幾個畫師不擅長寫意,但畫畫卻逼真,這才被請了來。往日他們一幅畫能賣一貫錢就要舉家相慶了。
可現在是五百貫啊
臥槽
莊老實話音剛落,畫師們的眼中全是銅錢,頃刻間就爆發了小宇宙。
一刻鐘後,廂房裏傳來了聲音。
「對,就是他」
「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北宋大丈夫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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