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中原富饒的根本不是土地肥沃,而是咱們中原人的勤奮和聰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看看咱們的周邊吧,交趾那邊是一年兩熟的好地方,物產豐富的讓人嫉妒,可他們把日子過成了啥樣」
「西夏就更不用說了,窮的。至於遼人,他們的好地方不少,可他們把自己的日子如何耶律洪基還在到處轉悠,大宋若是斷了榷場,遼人的那些權貴怕是要哭了」
沈安正色道「陛下,以往都是別人來搶咱們的東西,此次好歹也讓咱們去搶一次。」
趙禎被他說歪理的本事給氣得指着他說道「遼人境內可是善地再說那棉花之事虛無縹緲,罷了,既然都去了,那朕也無話可說,若是有事」
韓琦補了一刀「陛下,此事乃是沈安一力主張,臣這邊拗不過他,只得答應了。」
沈安聽了有些火氣,就說道「那是寶貝,能讓大宋發生大變化的寶貝」
棉花不是寶貝是什麼
一旦普及下來,這天下就再無寒冷,但更關鍵的還是種植地。
據說塞外有些地方更適合,到時候一鼓搗,那些權貴們會放棄這注大財
想起到時候那些權貴豪紳們鼓譟進攻,沈安不禁就笑了。
「陛下」
外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聲音尖利的讓沈安不禁打了個哆嗦。
趙禎喝道「去看看何事。」
那內侍被帶了進來,說道「陛下,司馬光掉井裏了。」
臥槽
群臣齊齊懵逼。
趙禎發蒙問道「怎麼回事」
「司馬光去城外體察民情,在野外口渴,就想尋水,結果不小心掉進了一口枯井裏,他的隨從來求救」
趙禎一聽就覺得不對勁「拉上來就好了,難道是重創」
「是司馬光太胖了些」
眾人的腦海里出現一個畫面胖乎乎的司馬光掉進了枯井裏,幾人用繩子拉扯,他的身體卻緊緊的卡在井壁上
這樣也行
趙禎傻眼了,吩咐道「趕緊去,趕緊去。讓皇城司的人去,多派些人手」
出了大殿,韓琦說道「這天氣寒冷,趕緊去吧,否則老夫擔心君實怕是熬不過幾日啊」
司馬光的死活不在沈安的考慮範圍內,回到家中後,他讓曾二梅弄了烤架,然後在前院燒烤。
他在美滋滋的吃烤肉,郊外一個廢棄的小村子邊上,一群人圍在一口枯井邊上放繩子。
「拉住拉住繩子」
井裏的司馬光拉住了繩子,上面的人開始使勁
「拉不動,用力」
「哎別拉」
井裏的司馬光慘叫一聲,喊道「且住肚子要破了,要破了」
繩子鬆了一下,有人問道「都知,還來不」
張八年沒有糾結,冷冷的道「再來」
繩子再次拉動
「不行老夫上不去,卡卡卡住了」
眾人沒法,只得放棄了拉扯,隨後張八年問道「司馬公可踩到了底了嗎」
司馬光說道「老夫就站在井底。」
水井不深,這是個好消息。
「再試試」
於是慘叫聲再度響起
「不行」
這拉不上來咋整
張八年也沒轍了。
有下屬建議道「都知,要不咱們從上面開挖吧。」
「一直挖下去」
「對」
張八年盯着這個下屬,森然道「那土會垮塌,不等救上來就你這是想活埋了司馬光」
「都等着,某回京請示陛下。」
張八年飛速回京,等見到趙禎後就把難處說了。
「拉不上來」
趙禎無語,張八年說道「那進口中間小,也不知他是怎麼掉下去的,官家,這天冷,若是拖延下去,臣擔心」
吃喝倒是簡單,放下去就是,可寒冷呢
趙禎馬上召集了宰輔們議事。
「怎麼辦」
趙禎把問題拋出去,自家也在冥思苦想。
「挖不妥,弄不好就會把君實給活埋了。」
「硬拉如何」
「不妥,若是把肚皮拉開了」
說這話的是歐陽修,說完後,群臣都一臉糾結的看着他。
井上奮力一拉,下面的司馬光喊道「腸子出來了」
這畫面
趙禎的身體抖了一下,說道「諸卿趕緊想想法子,而且別說出去。」
若是說出去,滿京城都知道司馬光掉井裏去了
歐陽修很是糾結的道「這君實幼時砸缸傳為佳話,若是再傳出掉井裏的事,這該砸什麼」
砸井唄
趙禎覺得歐陽修這話有些傷人,可
曾公亮乾咳道「陛下,此事要不問問工匠」
一提到工匠,趙禎的眼睛一亮,問道「沈安如何」
歐陽修本想說不妥,可韓琦卻贊道「沈安的雜學臣多少知道些,什麼力什麼功的,據說很是有用。」
「上次驗證黃河改道之事時,趙仲鍼和王雱只是計算了一番,就得出了不可行的結論,要不讓他去看看」
你沈安不是整天牛皮哄哄的嗎把你那雜學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現在出來溜溜吧。
趙禎想到依舊呆在井底里的司馬光就心急,「速去,讓沈安去帶人去。」
出了殿內,歐陽修有些不滿的道「一大坨堵在那裏,又不是死東西能硬拉,挖也不能挖,怎麼弄若是不能救出來,官家怪罪沈安這可是無妄之災」
曾公亮也說道「是啊此事和沈安無關,卻被帶了進來。」
沈安無辜啊
韓琦的眼中閃過冷色,說道「君實來棟樑,此刻他身處危境,我等當有力出力。沈安在太學推行雜學,那王雱吹噓雜學上知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包,既然如此,今日就該讓他出力。」
他心中冷笑,你們兩個這是在聯手對付老夫呢,可老夫是首相,官家信任,未來的皇子也是老夫硬頂着送上去的。這連下一代帝王老夫都預定了個好感,你們還想掀翻老夫
做夢
韓琦自覺一下就刷了連帶帝王的好感度,所以最近很是得意。
那邊內侍一路跑去沈家,可沈安卻不在。
「何事」
王雱和趙仲鍼在,兩人正拿着沈安給的題目發愁,見狀心中一動,就相對一視,然後說道「安北兄今日有緊要之事出城了,也不知道在何處。」
這二人都是聰明之輩,覺得這是逃避功課的大好機會,於是就不嫌棄司馬光的為人了,要學沈安的座右銘。
咱們要以德服人
內侍一跺腳,說道「此事倒也無需隱瞞二位,那司馬光在城外掉進了枯井裏,不上不下的,官家說沈安的雜學得力,讓他去看看,好救人呢」
「咳咳」
王雱拿出摺扇扇動了一下,說道「此事你可知太學裏教授雜學的是誰嗎你可知宗室里最懂雜學的是誰嗎」
內侍搖頭,趙仲鍼淡淡的道「宗室里某最懂雜學,只是不好去太學,所以讓他在雜學教。」
這麼牛筆
內侍沒找到沈安有些擔心回去被罰,見這二人願意請纓,就趕緊回宮稟告。
「趙仲鍼和王雱」
趙禎看向張八年。
張八年說道「官家,那王雱聰慧,如今在太學教授雜學,那些學生都服他。至於趙仲鍼宗室里除去他,也沒人學過」
趙禎嘆道「罷了,讓他們快去。」
這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張八年除去傳令,再回來時就說了沈安的蹤跡。
「官家,沈安聽聞陳留有人做魚好吃,就帶着妹妹去了,說是明日才回來」
「不學無術」
趙禎不禁惱怒了「還饞」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井底的司馬光手中拿着一個炊餅在啃,他的手邊還有一個水囊,只是卻不肯喝。
喝了就得撒尿,到時候弄的臭烘烘的可不好聞。
目前井底就是他的家,把這個家弄的空氣清新些也是本能。
只是飯不能不吃。
按照司馬光的邏輯,飯是一定要吃的,而且要有肉。
但這裏是郊外,周圍沒啥人煙,所以只有救援人員帶着的乾糧,所以他只能委屈一下了。
才吃了半個炊餅,就聽到了馬蹄聲。
司馬光仰頭傾聽着,希望此次來的是高人。
「見過二位小郎君。」
一陣打招呼的聲音漸漸逼近,隨即兩個腦袋出現在井口上。
井不深,可此刻天色黯淡,所以司馬光沒認出來。
「某趙仲鍼,見過司馬先生。」
「某王雱,司馬先生在下面可還好吃了嗎」
司馬光一聽是這兩個少年,頓時就沒了心思,又繼續吃炊餅。
趙仲鍼和王雱退回來,兩人嘀咕了一陣子,趙仲鍼問道「拉過幾次」
這話有些歧義,好在皇城司的人不蠢,「拉過五次,都在中間被卡住了。」
張八年問道「可有辦法」
王雱淡淡的道「在某的眼中,就沒有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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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大家的共同心聲。
趙仲鍼皺眉道「有些艱難,如今天色已晚,且等明日吧。」
這個才是穩重啊
有了王雱的倨傲作為對比,眾人不禁對趙仲鍼生出了不少好感。
可一夜之後的司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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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大丈夫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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