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君,我沒跟你開玩笑!要是執意要困我在這裏,我希望你不會後悔!」
秦升微蹙着眉頭。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他倒是不願意摧毀炎君的法寶。只是炎君要真打算把他困在這裏,他唯有出手毀了這個『江山乾坤圖』。
「嘖嘖,我說炎老頭,這個玩意可是不錯的寶貝。要真給他毀了,着實可惜,我看你還是把他放出去吧!」韓良說道。
他可不懷疑一名昔日仙王的手段。
江山乾坤圖算是一個天靈器級別的寶貝,只是一個天靈器級別的法寶想要困住秦升,還真沒有這麼簡單。
「老夫實在不願意看着小友涉險,可要是小友真有毀了這個『江山乾坤圖』的能耐,那說明小友確有與帝君一戰之力。到時,老夫也不會再阻攔小友。」炎君一意孤行地說道。
「我從未將帝君放在眼裏,要殺他,沒你想得那麼複雜,你這又是何必?」秦升有點哭笑不得。
要是換做其他人,秦升還真不打算說這麼廢話,但是炎君的出發點偏偏又是為了他好,這倒是讓秦升有點難辦了。
「不必多說,小友儘管出手,要是你真毀了這江山乾坤圖,我便陪你去找帝君又如何!」炎君說道。
現在他倒是希望秦升有摧毀他這個寶貝的力量!
「好!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既然你還是想將我困在這裏,那我只有得罪了!」秦升聲音一沉,心念一動,十方劍匣憑空出現在秦升的面前。
咻咻咻……
十方劍匣大開,十把飛劍迅速匯聚成一劍,飛到秦升的右手之上。
「秦升,你先冷靜一下好不好。炎君他也是一番好意啊,他是害怕你貿然去找帝君會有什麼危險。你別這樣好嗎?」
陳詩怡面容愁苦地看着秦升。
「陳小姐,你不用勸他,今天我倒是寧願他破了我這江山乾坤圖。只要他破了我這江山乾坤圖,那麼這個世界也就有救了。」
炎君淡然一笑,眼神里也是有着幾分期待。
「本不想如此,只是你既不信我,我也只能是毀了這個江山乾坤圖了。」
「得罪!」
秦升輕叱一聲,手中十方劍揮舞,施展出那一劍驚天泣地的『無名』劍法。
炎君見狀,心中駭然。他還是頭一次見到秦升施展出這麼驚人的劍法來,以他的見識,自是看不出這一劍的大恐怖。
只不過炎君也可以感受得到這一劍之中蘊藏着的毀滅法則之力有多麼的驚人。
『這小子還真不簡單啊,幾日不見,他似乎又長進了不少,這套劍法也甚是了不得,令人心頭難安!』
炎君一臉訝異地注視着秦升。
剛剛他一直都沒有留意到秦升的境界,現在感受到秦升的境界竟然趕超了他不說,連這施展出的一劍,也是令他有股難以抑制的顫慄感。
韓良在知曉秦升的真實身份之後,對此也是絲毫不覺得奇怪。昔日的毀滅仙王,憑着一手毀滅劍法縱橫九重天界,何等強勢。
如今即便是境界不在,其所掌握的劍道劍意劍心依舊存在,這是永遠都改不了。
秦升劍勢漸成,一劍朝前方斬落。
轟隆隆!
劍氣縱橫十里,仿佛天地都在顫動。
這一劍更是硬生生破開了這一處空間,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出口來。
「這……」
炎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存活百年,也深知天道之神妙,卻怎麼也想不到秦升一個後生晚輩竟然這等驚天劍法,可一劍毀了自己從一輪境中得到的寶貝『江山乾坤圖』。
「炎老頭,這下後悔了吧。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偏不聽,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說帝君那個廢物算個屁了吧。」
韓良走到炎君的身邊,伸手輕輕拍了拍炎君的肩膀,「可惜了,這麼好的天靈器困器被這麼糟蹋了!」
「哎,看來是老夫見識淺薄了,萬萬想不到小友已經超乎我等之愚見了,說來也真是讓老夫羞愧難當啊!」
炎君苦笑着搖了搖頭,心頭百味交雜,很不是滋味。
之前他期待着秦升有毀掉『江山乾坤圖』的手段,現在寶貝被毀,他又忍不住覺得惋惜,心中甚是矛盾。
再者他存活幾百年,十分難得修成今日之境界,現如今看着一個後生晚輩趕到自己的前頭,也是有點自愧不如的無奈感。
「炎君,今日我毀了你的寶貝,算是我欠你的。他日等尋得更好的寶貝,我一定會償還於你!」秦升收起十方劍,看向炎君,淡淡地說道。
他不願出手,卻也不得不出手。
現在毀了炎君的寶貝,秦升的心裏也是有些過意不去,只想着留待日後找到了什麼比『江山乾坤圖』更好的法寶再償還給炎君。
「小友大可以不必如此。與還這個世界一個太平相比,這個『江山乾坤圖』又算得了什麼,毀了便毀了。今日我可以看到如此精妙絕世的劍法,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小友,帝君就拜託你了,只有你可以阻止他的野心,還這個世界一個平靜!」
炎君沖秦升抱了抱拳,言辭懇切。
「我殺帝君之心已決,即便你不說,我也決計不會容許他繼續存活。再者,這個世界也是我的生存之所,我也絕不容許有人破壞它的美好和寧靜。」秦升點頭說道。
「有小友這句話,我也就寬心了。」炎君笑着點了點頭。
現如今江山乾坤圖算是損毀了,雖不至於直接崩塌,但是也再無困人之效。
秦升等人從江山乾坤圖之中出來,炎君也是將他收起,存放進自己隨身攜帶的乾坤囊之中。
「秦小友,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炎君神情凝重地說道:「後天便是帝君真身回歸之日,一旦帝君真身回歸,力量必然更上一層樓。要是你真要去找他,最好是趁着他的真身沒有回歸之前,去崑崙天宮斬殺了他的那具法相。」
「還是那句話,我從未將他放在眼裏,無論是他的法相也好,真身也罷,我要殺他,皆是輕易之事!」
秦升一臉自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