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奈良家的暮光之眼 35.鏡子

    羅門回到自己的工作室。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大大小小的木偶零件堆放在小小的空間之內。

    中間的工作枱上，一張摺疊起來的白色大幕，蓋着一具真人大小的傀儡。

    羅門走到工作枱前，說道：「你該起來了！」

    「三！」

    「二！」

    「一！」

    傀儡睜開眼，迷茫地看着周圍一切，問道：「這是哪裏？」

    這傀儡竟然是真人！

    「少年，不用怕，我從戰場上把你撿回來，你忘了嗎？」

    羅門小心把少年扶起，坐在工作枱上，讓他與自己平視。

    少年艱難地轉過頭，看向羅門，腦海中漸漸回憶起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少年是個忍者，執行任務期間，在外偵察，遭遇敵人的陷阱，還沒來得及求救，就已經失去了知覺。

    以那個陷阱的強度，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想不到被眼前的這位大叔所救。

    「大叔，謝謝你，既然我已經醒了，我得繼續回去完成任務。」

    少年想從工作枱上下來，卻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身體。

    「我的身體怎麼了？還有我的聲音！」少年聲音有些顫抖。

    這不是他原來的聲音，完全不是一個少年該有的，反倒像是一個中年男子的。

    羅門嘆了口氣，說道：「你的頭部，後背，右臂都受到很嚴重的傷害，我幫你修復了一部分，不能修復的，只能用別的東西代替了。」

    少年慢慢抬起右臂，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響起。

    再用左手輕輕觸碰那響聲發出的地方，倒吸了一口涼氣。

    腦袋頓時一陣劇痛傳來。

    少年顧不上頭部的劇痛，驚恐問道：「大叔你在我的右臂上嵌入了金屬？」

    「你受傷的地方，經絡嚴重受損，不這樣做的話，你也活不到現在。」

    羅門一邊解釋，一邊輕輕拍打少年的後背，好像想要減輕少年的痛苦。

    少年注意到羅門的動作，但後背沒有傳來該有的感覺。

    「我的後背也是有這些金屬嗎？」

    羅門說道：「金屬太重了，為了讓你能夠行動，我在你後背填充了一些木頭。」

    「……」

    少年閉上眼睛，他已經不敢想像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了。

    頭上又是一陣劇痛傳來。

    少年再也忍受不住，用左手去按疼痛的地方。

    手掌一碰頭部，少年腦中瞬間一片冰涼。

    為什麼沒有以前的觸感？

    我是戴了一副面具嗎？

    左手繼續在頭部摸索。

    這面具怎麼延伸到後腦勺？

    「啊啊啊……」

    少年越想越恐怖，最終痛苦地嘶吼起來。

    越嘶吼腦袋越疼，腦袋越疼越嘶吼！。

    「我…我到底……怎麼了……」

    羅門趕緊安撫少年，說道：「你頭部受的傷最嚴重，不能有激烈的情緒波動。」

    「我能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嗎？」

    少年漸漸冷靜下來，慢慢平復呼吸，頭部的疼痛果然減輕了許多。

    「你真的要看嗎？」羅門擔心問道。

    少年點點頭，他是一名忍者，經過剛才的恐怖，他想他已經能夠接受接下來的一切狀況。

    他將身上的大幕掀開，從工作枱下來，站到羅門面前。

    「忍者果然強大！」

    羅門有點欣賞眼前的少年。

    少年站起來後，才真正看清整個工作室，剛才只顧着自身的狀況了，忘了忍者要時刻關注周圍的環境。

    「大叔，你是傀儡師？是砂隱村的忍者？」

    少年對眼前的一切太熟悉了。

    砂隱村最先入侵雨之國，就是用的傀儡。

    羅門解釋道：「我不是砂忍，只是會一點查克拉控制，就將木偶和查克拉結合，成為一個四處流浪的藝人。」

    「砂隱的傀儡我也有幸見到過，我的木偶差遠了！」

    羅門說完，扯下身旁的一塊幕布，一面一人多高的鏡子正對少年。

    少年全身一震，睜大雙眼盯着鏡中的自己。

    整張臉已經不是原來的樣子，而是被嵌入一副白色面具，整個臉型非常立體與消瘦。

    後腦部分被木頭所包裹，頭髮全無。

    唯一能顯示出鏡前人是活人的證據，就是那雙驚恐的眼睛。

    「……」

    羅門撿起幕布，重新把鏡子遮住，並拿出一個包裹。

    「這是你的隨身物品！」

    少年打開包裹，細細地翻看。

    忍者護額遺失了嗎？還是被陷阱毀壞了？

    忍者補給包還在！

    少年從補給包內取出一枚兵糧丸，迅速服下。

    身體既然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雖然還不能完全接受，但也要儘快恢復實力。

    「我的查克拉量怎麼會這麼少？」少年震驚道。

    兵糧丸本來就是能夠快速補充查克拉的藥丸，服下之後，體內竟然沒有得到有效補充。

    羅門看出少年的疑惑，說道：「你體內的經絡嚴重受損，查克拉運行不暢，不過我幫你想到了一個方法。」

    羅門有點激動地從一個柜子中，取出一把半金屬半木頭構成的東西。

    「這是我用特殊材質改造的武器，我稱它為查克拉短槍！」

    「查克拉短槍？」

    少年接過短槍，仔細查看，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武器。

    羅門繼續解釋道：「你拿着這把武器，加上你左臂的重量，剛好就和你改裝的右臂平衡，以後行動，就不會左右搖擺了！」

    「這武器當然不只這單一的功能，他的材質，能夠引導你的左手輸出的查克拉，扣動這裏，就會從這個口發出一道查克拉！」

    「我不會忍術，只會從指尖發出查克拉控制木偶，所以我就想到了這個辦法。」

    「來，我來教你怎麼使用這個武器！」

    「……」

    羅門十分耐心地為少年講解，有時候重複的內容，都會反反覆覆地敘述。

    少年看着眼前愈發狂熱的傀儡師，說道：「大叔，我懂了，我來試試吧！」

    少年左手舉起武器，引導查克拉。

    他感覺剛才服下兵糧丸所產生的查克拉，都被手中武器吸引。

    「對，對，就是這樣，來，扣下這裏！」羅門繼續指導。

    少年手指一動。

    「嘭！」

    一道藍色的查克拉擊中蓋在鏡子上的幕布。

    幕布滑落，掉在地上。

    「一！」

    羅門興奮喊道。

    「繼續，繼續！」

    「讓我看看還能發出幾道查克拉！」

    少年調轉槍頭，向地上開了一槍。

    「嘭！」

    「二！」

    「還有嗎？還有嗎！」

    羅門瞪大眼睛注視着短槍，等待少年的下一次擊發。

    少年皺眉看向羅門，表示自己已經熟悉武器的應用，不想再試了。

    見羅門沒有反應，他的注意力再次被鏡子吸引，這才想起現在的自己，面部只有眼睛能動，已經不能傳遞出任何情感信息了。

    「三！」

    少年替羅門喊出數字，同時向着鏡子開了一槍。

    「咔！」

    鏡子左下角被查克拉擊中，鏡面被去掉一塊，並向四周展開裂痕。

    「咔咔……」

    裂痕越來越多！

    少年看着鏡中漸漸分裂的自己，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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