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事吧?」千香仔細打量着夏侯宸。筆神閣 www.bishenge.com長公主讓她保護好皇上,她就不能讓皇上出什麼差錯。哪怕是最後真的因為出不去餓死渴死,卻也絕不能被害死。
她總要讓皇上好好的活着,等着長公主來相救。
即然長公主在外面,必然會想到辦法來救他們的。只要長公主能找到鑰匙,既然便能打開古墓了。
「朕……沒事。」夏侯宸搖搖頭,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崔樂賢。沒想到崔樂賢會想要害死他。
果然皇姐說的對,他根本就不該相信崔樂賢的。想到以前他竟然聽信了崔樂賢的話,做了那麼多的蠢事,真的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難怪皇姐始終都瞧不起他,他竟然信任一個宗家隱藏在他的身邊的奸佞,也不信自己的親人。
「這些年是朕對不起皇姐。」
「皇上肯相信長公主便好,如今崔樂賢也死了,以前的事便讓它過去吧!」千香嘆息一聲。
「好了,中箭的都先處理一下傷口。」碩陽焱拿了金瘡藥遞給受傷的護衛。「之後的路要更加小心了,看來秦家的古墓並不好闖。」
「秦牧還真是機關算盡。」竇振修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被箭頭擦了一下,流了些血,好在並不嚴重。
按理來說,古墓之中雖然危險,可正常破了星圖,而並非硬闖的情況下,是不過觸動機關的。那最有可能的是,秦牧最近重新在古墓中佈置過,增添了不少機關。
先前還真是低估秦牧這個人了,看來此人心思縝密,並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難怪當年秦冕鬥不過秦牧了,相比之下,秦冕這個人的性子就太直了。這樣直性子的人相處簡單,也蘇服,可也很容易被人算計。
「秦秋似乎沒說過古墓裏面重新動過。」沐訣皺眉。
「如今想來,秦秋落在我手裏,根本就是個局。」竇振修咬牙。還以為是他們運氣好,這才讓秦秋撞在他們手上呢!也是他大意了,不及神徒那樣細心。
若是秦秋不可信,那先前審問秦秋,秦秋所說的那些話,也就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他還把秦秋給沐訣送去了,看來反而是把沐訣也給帶坑裏了。
「現在說這個也沒用了,我們都被關在這裏面了,就是秦秋真有問題,也收拾不了他啊!還是要從這裏出去了,才能對付秦牧。」玉忘蘇看了看地圖。
若是秦牧修改過古墓里的機關,那除了大體的路線,其他都不能用地圖作為參考了。
之後的路,真是要步步小心才行。
秦牧還真是想的夠多的,既然把他們都關在這裏了,他們幾天過後,餓都會餓死,哪裏還用弄這麼多的機關?
還是說秦牧其實知道古墓中還有別的出路,設置更多機關就是為了阻攔他們找到出路?
外面他們的人沒拿到鑰匙,裏面他們無法找到出路。人不吃不喝,空氣還不到的地方,正常人是活不了多長時間的。
若這個猜測沒錯的話,出路怕還真可能在主棺室那邊。
「我們還是往主棺室那邊走,若是真有出路的話,很可能是在那邊。」玉忘蘇一邊說着一邊往前走,沐訣和寒葉走在她的兩邊,走的都很小心。
「說起來,靈慧長公主讓我們帶着南梁君上,還是很英明的。」玉忘蘇忽然說道。
若不是有夏侯宸知曉那星圖,他們還真無法過來。雖然靈慧長公主最初的意思可能只是讓她把夏侯宸帶在身邊,若夏侯宸有危險的時候,能相助一番。
倒還真是幫到忙了。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便是如此吧!
「皇姐讓你們帶着朕?她還說了什麼嗎?」
「別的倒是沒有了,她的心思,大概就是讓我們多護着你。」玉忘蘇笑笑。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在外面,託付認識的人幫着照顧一番的心思吧!
夏侯宸雖然已經是大人了,尤其是在這個時代,二十出頭的男子,已經該獨當一面了。
不過在靈慧長公主的眼裏,一直疼愛着長大的弟弟,多大都還是需要照顧的孩子吧!
將心比心,她何嘗不是如此。若是她出門不能在家,即便知道博聞和月牙可以照顧好自己,可她也依然不能放心。
「是朕一直辜負了皇姐的疼愛。」夏侯宸苦笑。是啊!想想他們還小的時候,他和皇姐的感情那麼好。到了如今,他都不知道要以什麼面目去見皇姐了。
皇姐說的很多,這些年他做了那麼多的蠢事,在皇姐的吃食里下毒,讓人刺殺皇姐。
雖然皇姐幾乎躲過了那些算計,可做過的事就是做過了,他們真的是回不去了。
權力招人眼,皇位真的是會讓人變的面目全非,只要奸佞之人再稍加蠱惑,他便會一錯再錯,難以回頭。
看着他像個傻子一樣這樣的好算計,宗家的人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
「你只要做好南梁的帝王,便不是辜負。」玉忘蘇認真的說着,「她想要的,不過就是你能坐穩皇位,不要被奸佞股蠱惑做錯事。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其實做為兄長姐姐,也總是在為自己的弟弟妹妹打算的。」
「是啊!其實能做皇姐的弟弟,朕已經無比幸運,只是以前朕都不懂得珍惜。」
「所以我們都要好好活着,你還要活着出去見她,有些話,你要親口告訴她,才不會遺憾。」
一路走着,路上有機關去,卻再無阻礙。看着地圖上的位置,他們倒是離着主棺室越來越近了。
「看來這位秦默城主並沒有帶着什麼好東西進墳墓啊!」竇振修感慨着。這樣大的墓穴,還以為會有價值不菲的陪葬品呢!
卻一路走來也沒見到什麼貴重之物,到底和很多皇陵不同。歷代皇孫貴胄的陵墓,所發掘出來的,都會有很貴重的陪葬品。金玉珠寶,還有各種時代特色的古董。
現代的時候,他們盜墓的時候發現的一處王侯的陵墓,裏面的陪葬品當真是晃花了人眼。別說主棺室內了,就是其他的地方也佈置的金碧輝煌,奢華至極。
雖然古代也有人崇尚薄葬,不過事實上皇孫貴胄少有真正薄葬的,所以往往在一個朝代滅亡之後,那些有名的陵墓都被人洗劫一空。
古人往往相信陵墓便是死後生活的地方,陵墓越大越奢華,陪葬之物越多,死去之後做了鬼也能生活的更好。
所以帝王陵墓的建造規格,往往是按着皇宮的規模來的。考古學家不願意放過皇陵的原因,就是皇陵內更能有一個帝王的特色。
皇宮往往能利用一個朝代,甚至更久,用來研究的話,也只能研究出一個時代的特色。
可皇陵是很有一個帝王獨特色彩的地方,還有陪葬物也往往是研究歷史的重要物品。什麼東西是哪個時代出現流行起來,最早能追溯到什麼時候,大多是以發掘出來的陪葬品來判斷的。
其實陪葬品越多,死後也越發不能得到安寧,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裏面的各種貴重之物呢!
「你不會手癢了吧?」玉忘蘇瞪了竇振修一樣,她可沒有忘記,這個人上上輩子是做什麼的。
不僅是盜墓,甚至是還偽造古董,混在古董里出售。說真的,她一度都覺得這些人是不是盜墓上癮,都不能收手了。
要說是為了錢,那些年裏都不知道攢了多少錢了,一輩子都能好好過了。早些收手過些安定的日子多好,何必一輩子做那種擔驚受怕的事。
做的是違法的事,就是有無數錢財,也無法好好花用的。
竇振修笑了笑,「你想多了,好容易得到新生,怎麼還會總想着做那種事。」
「這樣就好,你若是始終都記着新生,那就好了。」玉忘蘇嘆息一聲。新生,便是一切新的開始,對於他這種前世作奸犯科的人而言,自然是最好的新生。
換了一個時代,換了身體,也就不會再被抓捕,更不需要膽戰心驚的過日子了。
只要這輩子安安分分的過日子,不要再做錯事,那便是真的得到新生了。
竇振修笑笑沒再說話。
「前面好像就是主棺室了。」沐訣指着前面。玉忘蘇看着前面,再對照着地圖。
「好像還真是,不過又被擋住了。」玉忘蘇微微皺眉,要進主棺室還真不容易呢!前面的阻礙是夏侯宸破了,這一關還不知道能不能過。
可別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的東西了。星圖那樣的東西,也就只有夏侯宸知道,夏侯宸就在這裏,實在是太僥倖了。
要是沒有夏侯宸在,怕是那裏就過不來了。這種特殊的知識點,就好像考試的時候發現那科自己根本沒學過的感覺,就連瞎矇都沒有方向。
要是像文科類型的東西吧!就是知識點實在不會,也好歹能讀懂題目,用一點知識或者常識總還能瞎矇上幾分。
「看看吧!也許能解開。」竇振修率先走了過去,看着那石壁。這石壁還真的是很古樸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是機關。「這好像是世界地圖吧!」竇振修瞪大了眼睛,很是驚愕。
在這個時代再看到這東西,真有一種十分神奇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特別陌生的地方遇到了自己的老鄉一樣,有一種驚訝又歡喜的感覺,因為那種熟悉感真的很難得。
看來還很是沒猜錯,秦默還真是個穿越者,並且就是他們那個世界穿越而來的,具體是什麼時代倒是無法判定。
玉忘蘇仔細的查看着,「還真是,看來還真沒想錯。」她笑了笑。
秦默,那個傳說着的人物,竟然很可能是他們一個時代的人,這種感覺還真的很奇妙。
「不過這圖我僅限於認識,這要怎麼解?」竇振修有些懵。
「賭一賭吧!」玉忘蘇笑着見地圖旁邊的兩個字「華夏」,用的是現代的簡體字寫法。這兩個字出現在這裏,真的熟悉的鼻子都開始發酸。
華夏,他們的故土。縱然早已經遠離,那裏依然是他們的畫像。
她在地圖上找出屬於華夏的那塊地方。這是一副世界地圖,卻只有線條畫的清晰,上面並沒有文字標註。
她憑着記憶找到那個位置,順着華夏土地的線條描摹着那個雄雞的形狀,然後在右下角點出最後的一個點。
她離開現代的時候,這個點還沒有收復,依然有很多人不承認那是華夏的領土。不過從小他們受到的教育是,那裏也是華夏的土地,只是暫時性流落在外而已。
「我們的故鄉。」玉忘蘇含笑望着竇振修。
被她描摹過的線條忽然亮了起來,玉忘蘇連忙讓人戒備,她還真擔心石壁打開的時候又有暗器飛出來。
石壁緩緩的上升,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往裏面跑。看着並無暗器飛出,他們才算是鬆了口氣。
在不算太寬敞的地方,四處有暗器飛來,並不好防備。有暗器便可能有傷亡,自然誰都不想再經歷一番了。
「看來秦牧是不擔心有人能到此處來,才連暗器都省了。」竇振修感慨着。想想也是,要不是穿越之人,誰還能破解這一關?
就是在現代,拿一副世界地圖,在沒有任何文字提示的情況下,要很快準備找出華夏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華城城主能順利進出古墓,必然是這些機關秦默都留下來破解的法子,外人進來,還真是沒什麼辦法了。
「你們是怎麼破解的?」夏侯宸看的一頭霧水,實在是都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瞎貓碰見死耗子了。」玉忘蘇笑了笑,世界地圖,華夏什麼的,她哪裏能解釋得清楚啊!要解釋清楚這個事情,可要把前世今生都說一說了。
一來解釋起來麻煩,二來,她還怕被當成妖孽燒死呢!
什麼借屍還魂之類的,聽着便驚悚又詭異的。
或許他們自己沒覺得怎樣,外人看他們卻要用極其怪異的目光了。
「不是吧?」夏侯宸一臉的將信將疑。
「好了,既然夫人不好解釋的事,就不要多問了。」碩陽焱拍拍夏侯宸的肩膀,「見面就該是主棺室了,我們過去吧!」
夏侯宸這才不再開口了。沐訣深深的看了玉忘蘇和竇振修兩眼,卻也沒多問。
他一直都覺得忘蘇和竇振修之間必然有什麼事瞞着他,明明忘蘇和竇振修的出身和所生長的地方都註定兩人以前還不認識的。
竇振修生於京城,長於京城,從小到大幾乎沒離開過京城。
而忘蘇則長在余家在南方的偏遠莊子上,兩人哪裏會有相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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