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會的某個實驗室前,一群帶着驚嘆的人興趣盎然地看着隔離室里的那個代號為二零一九號的個體。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www..com
居然還可以這樣!這個個體現在究竟算是什麼?
一個長滿了綠色體毛可以進行光合作用的人型動物?還是一個可以思考移動的人形盆栽?
這個生物打破了植物和動物的界定,既可以說是天擇派的研究成果,研究方向,也可以說是擇天派的研究成果,研究方向。
擇天派是為了人改造環境。
天擇派是為了環境改造人。
如果把這個東西看做是人類的一個進化方向,為了適應可能的極度缺氧的未來而提前研發出來的個體,那這個就是天擇派的。
如果把這個東西看做為了改善環境,加強植物的生存能力,不把這個看成同類,那這個就是擇天派的。
反正無論是擇天派,還是天擇派的研究員,在二零一九號看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這個邪惡的組織就沒好人。
一線會的某個被藏至極深處的房間裏,對話還在繼續。
「沒有嗎?應該是我聽錯了吧?時間有限,讓我們討論下一個問題。」
「比如,您是因為什麼被突然關進來的?從組織僅有的十名覺醒者之一,變成囚犯的?」
「說真的我老好奇了,明明在您被關進來的前一天,還被首領大人贊為,人格最高尚,品行最完美,思想最正確的騎士什麼來着?」
「究竟發生了什麼?」
五號工程部偵查第九小隊臨時營地外,守望者和契約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除了從中間區域傳來的呼嚕聲,就沒半點人氣的地方。www..com
那些人呢?
他們看了看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總不能大白天的就都這這裏睡覺吧?
既然都在睡覺,那他們手上的定位儀果然是壞了嗎?
這個五號工程部偵查第九小隊的位置坐標到現在還一直在變……
突然想到了什麼,守望者回頭看了一眼無可奈何地跟着他來到這裏的契約,再一次和他確認。
「契約,你確定這個小隊的契約印記都還在沒有消失?」
沒有怎麼隱瞞,契約再一次看過自己的「精神空間」後,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確定以及肯定,他們的印記都還在,只不過存在狀態有點奇怪……」
守望者打開車門,摸了一下一個五號工程部偵查第九小隊隊員的鼻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滿臉糾結的同事。www..com
「快消失了?」
搖了搖頭,契約再一次否定了守望者的話。
「沒有,他們中除了那五個飄在外面的,其他人的精神印記都堆到一起了……」
「消失前還會堆在一起?」
「都說了沒有消失!沒有快消失!就是堆在一起了!像積木一樣堆在一起了!他們的契約印記還和其他人一樣,熠熠生輝!」
為什麼你老要說他們的契約印記消失了?消失了是好事嗎?
都消失了,就代表都死了!
沒消失才有希望!
你希望他們都死了嗎?
活着不好一點?
「可他們真的已經死了啊!」
守望者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契約,人死了,你也不放過他們?
所以你的「契約」究竟是什麼霸王條款?
「你說什麼?他們死了?!」
不可能!他們的印記明明都還好好的!
不能相信的守望者剛剛的話的契約快速扒開了這個還擋在車門前的同事,親自伸手摸了一下那個還躺在車上的人的脈搏。
咦?還真的沒有跳動了?!
為什麼?為什麼人死了,他們的印記還在?這不契約!
「這些,你來之前就知道了?」
「嗯,我用能力看了……」
聽到守望者的話,契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同事。
「難怪閃電嘀咕,儲備能量一下子就少了好多,你的身體可還正常?」
契約對於組織里的這些可以使用主動能力的人,既羨慕又憐憫,能量是守恆的,身體是有極限的。
雖然可以通過外接能量源來快速補充消耗,但是人的身體可不一定在承受這麼大的壓力後,依舊完好。
他們只是有些特殊才能的人,還不是神,壽命也是有限的。
「正常!我能有什麼不正常的,我也只是直接在這自己的組員附近投射了一個虛影視角來看他們的情況而已。」
守望者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往五號工程部偵查第九小隊臨時營地深處走去,他記得那一次他用能力看過來的時候,除了那個現在趴在食物堆里打鼾的還看見了其他幾個還勉強算是活着的人。
「你心裏有數就好,反正那些主動的技能,能不用就最好不用……」
看了一眼守望者的背影,契約習慣性地嘀咕了幾句從來就沒幾個人會聽的話後,就快步跟了上去,在這情況不明的地方,他可沒什麼自保能力,兩個人一起走總比一個人安全一點。
「喂!醒醒!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暈在這裏?」
又是一陣熟悉的冰涼,顧靈越微微睜開了雙眼。
為什麼總覺得這個被守望者大人的手槍冷醒的場景似曾相識?
搖了搖頭,丟掉那些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顧靈越開始慢慢地思考該如何回答守望者大人的問題。
看了一眼堆在身邊的合成食品,又看了看臉色不怎麼好的守望者大人,顧靈越躊躇了一會,最後她決定用一個比較委婉的說法告訴他,她是為什麼暈在這裏的。
總覺得直接說她是餓了,來這找吃的,吃着吃着就睡着了的說法,可能會換來一陣不好的訓斥。她這次一點要委婉一點,她才不是來偷吃的呢!
咦?咦咦!
她可能還真的不是來偷吃的!她完全沒有來這裏的記憶啊!
她就記得她是飄在這車頂飄了一天來着,怎麼突然就醒在這貨車裏了呢?她完全沒有她什麼時候進來的記憶啊!
瞄了一眼臉色越來越深沉的守望者,感覺自己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會被這個可以忍受誓言反噬痛苦的大人狠狠敲一下的顧靈越,在苦苦思索無果後,最後還是用了不確定的語氣回復這個已經等了有一會的大人。
「呃……或許……可能……大概……也許……我是夢遊來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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