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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赤城號……
「唉,赤城號那……」晃晃手裏的平板,林建國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維內托給她了,她也有了平板兒了!」
果然,這些艦娘們姑娘們就是心眼好,喜歡互相幫助!
「好吧,」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不能拒絕了,「哪個是……好了,我知道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很輕易的,在通訊列表裏找到了赤城號——就那幾個人,多增加了一個,自然很容易就找出來了:「歪,你好,赤城嗎?我是提督。」
對面……好一會兒沒有聲音。
這是在搞什麼鬼?
林建國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看看和平方舟。
「等會兒,她還不太熟!」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個維內托,本身自己就是個二把刀,還讓她去教赤城號使用從未見過的這種新式通訊設備,其效果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要不……讓列克星敦給赤城號送一套新的通訊設備過去吧!」這現在赤城號也都是自己人了,而且接上一個通訊設備什麼的:「讓赤城把底最底層的飛機庫給封閉起來,讓列克星敦的飛機飛的到甲板上後,就以後直接降到最底層的飛機庫里去,然後就先在赤城的底層安裝上通訊設備接受設備,上面有人的地方先不安裝不就可以嗎?」
……對於林建國的提議,和平方舟直接愛搭不理的,根本不和他說話。
看她的樣子,林建國估計,是正在和其他的艦娘們正在商量着呢:「反正之前在島上也有人看到了列克星敦的艦體了,人家肯定都知道……」
「好了,列克星敦的裝備已經裝機出發了,赤城號那邊也做好了準備,維內托已經上了上甲板,正在幫忙清理甲板呢,等到飛機一到,就直接的用升降機給降到底層機庫,先在底層機庫上安裝上數字處理系統……」和平方舟的眼神靈活起來,直接的向林建國報告了正在執行的結果。
……喜歡的就是這種乾脆利落的執行力度。
林建國在驚訝之餘,也同樣的感受到了一種驕傲欣喜的滋味:這反應速度,比起基建狂魔的速度更快,更牛鱉啊。
「唉,提督。」抬手點了點林建國手裏的平板兒,和平方舟向自家的提督示意:「你來消息了!」
低頭一看,可不,平板上,剛才自己發言的那一條下方,正多了好幾條新的消息呢!
順手點開最上面一條:「……」
林建國一臉懵逼得看着和平方舟……這說的什麼完全都聽不懂的啊?
和平方舟聽的也有些發懵。
不過好歹也是高學歷的人才,隱約的,還是從那語音裏頭聽出一些有些熟悉的信息:「這個……有點像是日語啊,只是說話吞吞吐吐的,好像聽的……就是日語!」
之所以能夠這樣的肯定,是因為接下來次第的展開的幾條語音里,終於能夠比較清晰的聽清楚對面到底說的是什麼了。
甚至,最後就連林建國都聽清楚了,也聽明白了。
因為最後的一句,對面的赤城號是用林建國能夠聽清楚的,那種帶着稀奇古怪口音的漢語說的:「你……你好,提……提督,我……我是赤城號航空母艦,提……提督,私密馬賽!」
嗯,尤其是最後一句,之前從大鳳嘴裏都聽說過不少次了。
對面說起來,也明顯的比前面的那些帶着古怪腔調的漢語,顯得熟悉和乾脆利落的多了。
「嗯嗯!赤城啊,你好,我是提督林建國。不是提提督。」赤城的這種帶着地方口音的漢語……
不得不說,赤城的聲音相當的好聽,軟軟的,濡濡的,尤其是道歉的時候,內腔調,真的讓人有着一種想揪揪她臉蛋兒的衝動。
當然這個功能通過平板是做不到的,不過,稍微的調戲一下那邊的那個女孩兒,也是能夠稍微的撫慰一下心頭的那種渴望。
所以,這樣想的林建國也就這樣做了:帶着一個嬉皮笑臉的表情,林建國擠眉弄眼的又發過去了一段兒拿腔捏調兒的『慰問』。
只是一抬頭看見和平方舟那瞠目結舌的表情,林建國仿若被驟然潑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啊啊,那個我啊,只是和她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讓我讓安慰安慰她吧,我就和她開個玩笑,讓她心裏能輕鬆一點兒。」
「你怎麼說隨你的便嘍。我又管不着。」驕傲的一揚頭,和平方舟迅速的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段聲音在指揮室里冉冉的飄散:「我現在很忙,沒時間和你聊着玩兒!你自己看着辦就行!」
呀,這……這是生氣了?!
林建國也不太敢肯定。
畢竟女孩的心思本來就難猜,在一起沒多久的和平方舟,也不是像那個一塊生活了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一樣,只是一抬眼一豎眉,就能立刻的明白個七七八八:「那啥……要不,我把這個給刪了!」
雖然和平方舟的影子一點都看不到了,但是林建國很確切的相信:自己的話,她肯定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我刪了啊,我真的刪了啊。我……」
只是一低頭,林建國就傻了眼了:就這兩句話的功夫,自己剛才說的那一句話,就已經在屏幕上找不到影兒了——來自赤城的回答,直接的刷了屏,把林建國說的話給頂的找不到了。
我去!
這姑娘,還有點話嘮啊!
抱着點兒好奇心,林建國把屏幕往上滑,找到了自己剛才說的那句話,然後點開了下面緊接的那一句:「呀!啊!斯密馬賽……」
然後就是接下來嘰里咕嚕的一大串兒,那小嘴兒叭叭的,別說聽不懂,就是聽懂了,林建國也根本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
然後接下來的一段兒又是同樣的一串兒嘰里咕嚕的……
還好,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提醒,那邊的赤城號也很快的發現了自己的錯誤,連忙的改成了林建國能夠聽懂的,熟悉的漢語:「對不起對不起……」
只是讓林建國感到無語的是,除了開頭的這兩個詞,接下來的,竟然又換成了那種嘰里咕嚕的赤城自己的話——也許也有漢語,但是那嘰里咕嚕的速度太快,雖然盧林建國也努力地豎起了耳朵去聽,但依然沒有聽清楚對面的那個姑娘到底說的是什麼!
這就讓林建國感到很是無語了。
只是接下來呢,那姑娘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竟然就一段一段又一段的,連發了10來段兒的話,而且好多都是雜音很大的那種,仿佛,好像是在什麼嘈雜的地方,譬如人群中,超市里,火車站,以及車水馬龍的十字街頭說話一樣。
偏偏那姑娘的聲音又是那軟軟的綿綿的那種,在這些背景音強大的地方,根本聽不出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甚至還把林建國整個都給弄糊塗了:這姑娘,到底是在折騰着什麼呢?
沒辦法,那就直接的問問吧:「歪,歪,赤城?還在不在?」
這一次到沒有讓林建國等的時間太久,幾乎也就是在他發出了語音後才過了三五分鐘,在他的語音下面,就又多了一條語音:「歪歪,提督啊,赤城她不在,剛才去接收列克星敦的飛機了,現在正在底倉安裝那些數字通訊設備呢!你找她有什麼事嗎?要我喊她過來嗎?」
「咦,是……維內托啊!啊你好,維維……」緊急的剎車把下邊兒的豆奶給吞進肚子裏,林建國很『體貼』的轉移了話題:「維維啊,你現在還在赤城號的艦體上吧?現在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那些傢伙們沒有再找事兒了吧?」
「提督,我怎麼感覺你之前好像說的不是什麼好事兒?」壓下內心的疑惑,來自提督的慰問還是讓維內托感到心裏暖暖的:「是啊,提督,我現在還在赤城號的艦體上,有我在,那些人現在都不敢惹事兒了。不過我總懷疑他們中間好像還有人在算計着什麼?我想再多看看,然後再回去可以嗎?」
「可以啊可以啊!」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種關心自己姐妹的行為還是值得大力的提倡的:「嗯,你來的比赤城還早,可以算是她的姐姐,你這作為姐姐照顧妹妹,當然是值得大力的提倡的,很好很好,你只管放心的在那呆着吧,提督我這裏也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
最好呆到我在你的那個『維維』後面,不再習慣性的加上『豆奶』以後再回來就好。
這玩意兒,廣告洗腦啊!
「提督提督,你好,現在可以聽得很清楚嗎?」有一個聲音『強行佔道』的搶在了維維的前面,插進了維維和林建國的說話之中。
聲音挺熟悉的,就是剛才才聽到過的那個軟軟的濡濡的聲音,只是這個聲音里明顯多了一份興奮,一份雀躍。
是赤城:「歪,赤城啊,信號很清晰,聲音也很清晰,你好赤城!」
林建國很認真的打了一個招呼。算是重新開了一個話題吧。
「你好你好,提督你好,剛才真的是對不起!撕密碼塞……」
這個赤城。
算是沒救了!
前面說的好好的。
後邊兒,一個思密達賽以後,接下來又換成了一串嘰里咕嚕的重櫻國地方話了。
「歪歪……」
「噯,赤城啊,你,為什麼不是紅的啊?」
「?我為什麼就要是紅的呢?」果然,林建國則突如其來的一句,一下子就打斷了赤城號的話語,讓赤城號很是愣了一會兒,才有些疑惑的詢問自家的提督為什麼要這樣說?
「你不是叫赤城嗎?赤,不就是說是紅色的意思嗎?赤城,不就應該是紅色的城市,或者是紅色的要塞的意思?」心裏悶悶的笑着,林建國說話的時候,還是努力的保證了自己的一本正經。
「不……不是啊。」明白自家的提督很可能是在給自己開玩笑,赤城在鬆了一口氣了以後,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地向自家的提督解釋自己的名字的來由:「那,那個提督,我我的名字是根據重櫻國的赤城山來命名的,這個,和顏色沒有什麼……」
「嗯?」赤城的話吞吞吐吐的,沒有說完就戛然而止了,等了一會兒,發現她也沒有繼續下去的意思,林建國就只能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給說下去了:「哎對了,赤城山,不是一個紅色的山脈嗎?」
果然,話題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了,那邊兒赤城暗暗地咬咬嘴唇,在心底輕輕的嘆息了一聲:「提……督,赤城山……」
「好了好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的呢。」聽出赤城已經很努力地在避免喊出提提督了,林建國自然也不想讓她再為難,不然的話,到時候她要給自己一塊兒聊聊赤城山的風光山色什麼的,自己可就又接不上話了:「哎對了,赤城啊,關於之前的那些事,你自己的心裏有些底沒有?我聽維內托說可能有人在背後搗亂,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搗亂?」
林建國轉移了話題,開始說正事,赤城也鬆了一口氣,不用再絞盡腦汁的考慮:怎麼和自家的這個提督解釋赤城號和赤城山的關係了:「提督您好,具體有誰在背後搗亂,我還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我發現,之前這些島上的居民們上船的時候,是島上的約翰·尼德普執政官大人和傑佛斯蒂芬在幫忙維持秩序。」
「約翰和那個傑夫……」這些老外的名字念起來就是麻煩,嘰里咕嚕的,一嘟嚕還是一大串兒:「那個他們都是誰?哦,有一個是執政官吧,那另外一個是誰?」
「就是那個之前站在執政官旁邊那個胖胖的那位。」這一次說話的是維內托。
之前她也和提督一塊兒在碼頭上,知道提督見過誰也沒見過誰,自然也就知道怎麼說,才能讓提督很快的想起到底是誰了:「就是之前在碼頭上和咱們搗亂的那三個人中間最胖的那個!」
「哦!」維內托這樣一說,林建國也就明白了。
感情,赤城所說的那個什麼什麼普和什麼什麼約翰,說的就是執政官和那個長得胖胖的胖胖啊:「哎,對了,他們現在在哪兒?你能知道他們現在在說什麼嗎?」
艦娘的艦體就相當於她自己的身體,這都上了艦娘的艦體了,再想在背後說點兒什麼,或者算計些什麼,可就沒有那麼的簡單了。
「不,不知道……」赤城很羞愧。
「那兩人根本都不在赤城號的艦體上,那個執政官和胖胖,現在是坐在他們自己的船上,跟在赤城的後邊兒呢。」維內托的話冷冷的,帶着一種黑道大哥特有淡淡的殺氣:「我懷疑,他們根本就不敢上赤城的這個船!」
「哦!」林建國輕輕地眯了起眼睛:這些人,怎麼就這麼的不老實呢?
「可是……可是我們並沒有證據啊!」赤城的話還是還是那樣軟軟的,有些猶豫,有些膽怯。
「我們……」
「這事就交給維內託了。」維內托那一言不合立即開炮的性子,倒是給林建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種殺伐果斷的辦事風格,給了林建國很強烈的信心。
他相信,把這個事交給維內托這個意呆利的黑手黨黨魁的話,最後吃虧的肯定不會是自己人。
敢算計我的人,你就要有承擔這種算計背後後果的自覺和決心:「維維,我相信你,保護好新來的妹妹!」
「是,提督,儘管放心!」
在維維那乾脆利落的回答聲中,林建國聽到了:那堅硬的軍靴靴底,敲擊在鋼鐵的甲板上那清脆而沉悶的敲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