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已經是很明顯了,但是,慎重起見,列克星敦還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燃武閣 m.renwuge.com
「他剛才瞄着你們那邊。」雖然同樣作為艦娘,而且還是大型艦的艦娘,面對着列克星敦艦體上瞄準着這邊的那些『小』炮,危險性倒不是挺大,挨上個一炮兩炮的也是也死不了,但是這並不是表示着女孩就喜歡被艦炮擊打的那種感覺。
所以,面對着列克星敦艦體上那集中着瞄準過來,一干虎視眈眈的艦炮,女孩還是高高的舉起了雙手,表達出自己的無辜和善意:「他速度挺快,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得及把槍打掉了。」
所以槍響了。
「哦,這不怪你。」看女孩那樣子就知道女孩是怕自己誤會她是同夥,列克星敦自然不會做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情。
努力的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容,不那麼漂亮,還有些僵硬,並且只是衝着那個女孩閃了閃,就迅速的消失不見了,代之了,依然是滿臉海上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那種陰沉:「你,想幹什麼?」
咬牙切齒的對象,是現在又躺到地上的稽查隊長。
「啊…啊…」剛才那女孩下手可能挺狠,現在的稽查隊長正抱着自己的一隻手,在地上慘叫着來回的翻滾,看起來,倒是真的挺疼的樣子。
不過畢竟也是幹過走私的,曾經抹黑走夜路,和其他稽查隊對抗的生活,多少也還是讓他有着一些狠勁兒的,面對着列克星敦的詢問,稽查隊長咬着牙,忍着痛的停下了慘叫,掙扎着跪坐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就不願幫我一把,明明只是伸出個手拉一把的事情,明明你們這麼強,根本就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啊~,可你們就是不願意。就是不願意伸手幫我們一把,救救我們的命!你們,為什麼……?」
「就這!」依然有些懵懂的林建國,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一聲響,是稽查隊長對他開槍了。
他還一直以為是哪個熊孩子扔了一個炮仗呢。
感情,是他開了一槍。
嗯!
?
他開槍……
他對我這邊開槍……
他向着我開槍了!
他這是想殺我!!!
終於徹底的明白過來的林建國,站在列克星敦的身後,下意識的扶住了小女人的肩膀:這麼說,剛才,差一點兒,他也就死了!
或者,也許,只是會受上一點傷——據說如果子彈有足夠的衝擊力,再加上擊中的位置和角度合適的時候,有時候會直接的打穿人體,給人造成一個穿透傷。
如果穿透的部位沒有什麼重要器官,血管,神經,而且質地比較均勻,子彈通過的過程中沒有被骨骼之類的硬物,質地不均勻的組織阻擋造成變向,滯留之類的,一般來說都不會形成什麼太大的傷害,頂多也就是外表能看到有兩個一毛硬幣大小的傷口。
甚至,還因為子彈是在高速運行後通過人體,在與空氣劇烈摩擦後所攜帶的熱能,可以對傷口部位形成一個高溫燒灼傷,在對傷口部位進行燒灼性滅菌的同時,還會封閉沿途經過的小血管,穿出人體以後,血量都不會太大的。
對人體所能夠造成的危害也都不是太嚴重的……個鬼啊!
就那麼一槍的打上來,誰知道到時候是不是就會形成穿透傷呢?
不說子彈落到身上的時候有沒有足夠的衝擊力,就說人體裏,哪有那麼多質地均勻,不會造成子彈運行軌跡變化都組織啊,從皮膚到皮下,從表皮到脂肪,這兩者之間的彈性和密度差異,就可以讓子彈都運行軌跡產生一個變向的好吧——人體,是由多個組織和器官組合成的一個有機體,哪來的一個質地均勻?
雖然因為各個組織質地的差異,會造成子彈的變向有可能是向着外側,沿着比較疏鬆的皮下,從另一側的表皮穿出人體。
但是,同樣也會有可能因為表皮的緻密度,造成子彈向內側穿行,擊向人體內更加疏鬆的內臟器官啊。
人體裏邊兒,五臟六腑的心肝脾肺腎,也就一個心臟的密度稍微高一點的好吧,其他的,任何一個組織的密度,可都是沒有皮膚的密度更高呢。
還有,一般來說手槍的子彈出膛的速度都不是太快,衝擊力也都不是太強的。
這種子彈,打到人身上,穿入人體的時候,還是很容易形成彈頭殘留的。
而且,根據一般人瞄準的習慣,通常瞄準的部位不是胸口就是頭——這兩個部位一個是面積大,這一個是傷害大。
無論是在命中率以及後期預後,甚至搶救的困難程度上都要比其他地方顯得更加的高(命中率高),大(後期死亡的可能性大),上(搶救的困難難度偏上)——除了警察,應該沒有多少人,會在開槍的時候還要考慮對對方造成傷害要儘可能的小吧。
所以,剛才那個稽查隊長,是真的想殺我?!
原因,只是因為自己不想幫那個稽查隊長,把他和他的一家人給送到安全的地方!
這……是不是有些太草菅人命了?
這個事兒……林建國眨了眨眼睛:感覺,是不是有些太荒誕了?
僅僅只是因為自己不幫忙,就直接的拔槍從背後射擊!
……
雖然之前也聽說過,在那些局勢混亂的國家,那些普遍缺乏安全感,大多數人都擁有着槍支的地方,是有着這樣那樣的人和人之間因為一言不合,拔槍就射的事情的。
但是林建國一直是把那個事當成一個傳說來看的:不也是有着很多的被另外的一些人稱呼為美(精)金英(精)金的人說那都是污衊嗎?
他們說:那樣一個現在法律的發源地,那樣一個法律制度這樣完善的地方,那樣一個物質極大豐富,科技極度發達,人民極度自由的地方和他們的歸屬地,有什麼可能,和有什麼理由會出現這麼樣的一個違反人性,違反人倫,違反社會發展規律的事情呢?
想想也是,對於一般人來說,日常的生活中能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哪。
那些自由之地的生活是怎麼樣林建國是不知道。
不過,就他的所見所聞,生活中本來生存的就挺困難的:上面時不時的就有來自於各個拍腦袋決定,拍屁股確定,或者拍着什麼決定的新的決定或者規矩。還有說那些屁股決定腦袋,烏紗帽決定腦袋的各種奇葩們,出於各種目的而設定的看起來有些讓人難以置信的,荒誕的,卻又名正言順的法則,法規要去執行和遵守。
下面,有着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油鹽醬醋,水電煤氣安保物業,在那個撿柴罰款,拉屎定點,廁所沒門,灶台要封口的『現代社會』里,僅僅是為了完成能夠讓一家人都兢兢業業按部就班的生存得更『好』一點這樣的一個『偉大目標』,就是可以毫不費力的,像無底洞一樣耗費掉一個人絕大部分的精力和力氣的好吧。
如果可以,誰還不想活得更好一點呢。
但是這個好,哪兒又有什麼標準和界限呢!
又不是人人都是肥宅。
哪怕是與世無爭,知足常樂的肥宅,那也是有着自己的追求,和自己的目標的吧
就像是國王和乞丐的故事裏邊說的那樣:吃飽了飯,你難道不還想有個床嗎?有了個床,難道你就不想再有一個房嗎?有了房以後,漂亮的老婆要不要來一個?老婆孩子都有了,那麼要不要出門有車,開車有人,前呼後擁,頤氣指使?
人心從來都是不足的,有着目標,哪還有時間去和人爭強鬥氣,打生打死的——有那一點功夫,多睡一會兒,多想想那些花花綠綠的小紙片兒不好嗎!
也許,在夢中你一下子就能完成自己畢生所追求的目標呢!
有那個力氣開槍,怎麼就會沒有那個力氣去努力呢?
活着,還要光想着打打殺殺的……是家裏的床它不夠軟呢,還是青山醫院的床不夠硬呢——那個地方,可是只要你敢去,多少都能給你鑑定出來一些異常,然後再給你發出一個不是那麼美好的頭銜和稱呼的。
可是如果不是想更好的活着,也不會下定決心到青山醫院去尋求幫助了——哪怕要付出智商健康甚至自由的代價,也還是有很多的人,是想活着的。
可是今天,林建國還就真的被人開槍打了——而且還是被從背後打的一槍——儘管很可能是沒打中。
有多少讓林建國在感到激動的同時,也感到了一陣陣的後怕。
甚至現在想起來都有些腿軟了:「噯哎,他剛才開槍打我了!」
其實在說這個話的時候,林建國甚至都感覺有些小興奮呢——這種經歷可是不多見的,如果放在以前,那可是足夠他跟那些工友們吹上半輩子的。
好吧好吧,第一次的感受到這樣的一種經歷,林建國的腦子都是一片的混沌,各種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猶如沼氣池裏的泡泡一樣,爭先恐後的向上翻滾。
林建國有些小興奮,可是他身邊的姑娘們卻不是這樣想的。
譬如維內托。
這個有着一副小小個子的意呆利大姐頭,現在就是一副憤怒的面部扭曲,咬牙切齒的模樣:「是,所以他該死。」
是啊,任誰在被這樣的對待過以後,多少也都會放點狠話的。
所以為內托的話,林建國其實並不是太在意的:「那也不……」
「轟~」
就像是林建國沒有想到稽查隊長會在他的背後直接向他開槍一樣,他同樣的沒有想到:維內托這個小小個子的艦娘,辦起事來竟然是這樣的,乾淨利落。
對於稽查隊長的那一槍,她的回答,竟然會是直接的開炮。
嗯,被姑娘們拿在手上的那個小小的,像是模型一樣的艦炮,那也依然是艦炮。
貨真價實的艦炮。
尤其是,維內托手裏的哪一個。
作為意呆利的大姐頭,維內托手裏的那一門,那可是實打實的,百分百純種的意呆利炮——甚至比李雲龍手裏的那一個血統更加的純正。
而且,還是381的大管子——李雲龍的二營長的那一架,據說其實只不過是法國m1897型75毫米野戰炮。
連維利托的1/5口徑都沒有!
而在實際的裝藥量上,炮彈口徑的差異,在直徑的比值上,還要乘以一個3.14——炮彈都是圓形的,計算炮彈裏邊兒炸藥的容積,還要乘以一個圓周率換算出來的——何況還有一個炮彈長度的差異呢。
這也就導致了維內托手裏的那個小小呲水槍模樣的艦炮的威力,有些太大了,大的林建國只看到光芒一閃,然後整個腳下就開始像海面一樣波浪起伏——他距離炮擊的地點實在是太近了。近到炮彈的震盪波幾乎就是實時的傳送,延遲,不大於兩秒。
至於小說中說的那種炮彈在飛出炮口以後會變大的情況,林建國並沒有看見——距離實在太短了,幾乎是炮彈剛一出膛就已經到達了目標。
然後,還抱着胳膊在那慘叫的稽查隊長,只是這一下,就灰飛煙滅了——渣都不剩的那一種。